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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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安眼睛瞪得溜圓,心裡的委屈沒有了,還有他說不上來的感受,就像他吃到奶糖時一樣,甜甜的。

「今天黑狗子媽來找我,我有沒有和她打架?」

岑淮安搖頭。

「那我吃虧了嗎,也沒有,甚至我還讓黑狗子媽被所有人指責。當然,也是她沒理加上她平時得罪了太多人,所以其他人才幫我說話。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因為你爸爸的關係,廠裡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岑淮安小眉頭皺了起來,仔細去想初夏的話還有剛剛她麵對眾人時的表現。

「你讓我裝哭?」

初夏哭笑不得:「你就看到這些?我那不是裝哭,是充分利用自己優勢。我力氣小,打不過黑狗子媽,不然直接武力震撼了。所以有時候示弱不代表你真的弱真的吃虧,而是通過示弱達到你的目的,同樣借勢也是一個道理。就像你和黑狗子打架,你要是真能壓住他,讓他以後不敢再惹你,甚至還想跟著你混,那你打了就打了。不能讓他武力屈服於你,你就要想想你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成你的目的。」

初夏把每個詞掰碎了和岑淮安說其中的道理,她不希望自己兒子是個隻會用蠻力的人。

盡管書裡說他是智謀過人的大反派,能計算到每個人的人心。

但那是他經歷過無數次坑蒙拐騙,在泥濘裡一步步扌莫爬滾打學會的。

既然現在她是他媽,他就沒必要再經歷那些苦難才學會這些。

她不會教他害人,但她會教會他怎麼保護好自己不被別人傷害。

岑淮安陷入了思考。

或許現在初夏說的一些話他不懂,但是沒關係,等他慢慢長大讀了書,這些東西就會為他所用。

「好了,你慢慢想,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你去刷牙洗臉上床睡覺。」

岑淮安身子一僵,看到了因為打架沾得都是泥、變得髒兮兮的小坎兒,有的地方還被撕破了。

他心疼得不行,不停用手扌莫被撕破的地方,心裡特別難受。

「媽媽,我不該打架。」

初夏去提鋁壺的手頓住了,瞳孔一震,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岑淮安居然叫她媽了?

她在心裡嘆口氣:喜當媽就是這種感受嗎?突然感覺自己身上背了個重擔,還是被迫背的。

不過既然白撿了一條命,該她做的她就得做。很快初夏就調整好了心態,不就是被叫媽媽嗎?無痛當媽不知道多少人的夢想呢。

鋁壺的水溫熱,正合適洗臉,她沖岑淮安招招手:「打都打了,有什麼該不該的?黑狗子那嘴確實該打。」

岑淮安忽然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他還從來沒有刷過牙,初夏教給他,並且要求他:「以後每天早上晚上都要刷牙,吃過飯要漱口。」

岑淮安第一次刷牙差點沒吐出來,但他忍住了,「嗯」了一聲。

初夏跟著一起洗漱。

收拾好,看岑淮安哪裡被水洗掉了紅藥水,再給他塗一遍,又給他在嘴裡撒了點藥粉。

「去睡吧。」初夏拍了下他的背,拿著衣服去洗衣服。

岑淮安躺在床上也沒有睡著,他聽不到水房的聲音,腦子裡想的都是他媽媽今天的模樣還有剛剛說的話。

如果媽媽一直像今天這樣就好了。煎餅那麼好吃,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吃到。

直到初夏在水房把今天所有衣服過了遍水,掛在裡屋窗戶外麵,岑淮安還沒有睡著。

初夏沒注意到她上床時岑淮安眼睛閉得特別緊,身子挺得直直的。

初夏收拾這一會兒都覺得要累壞了,家庭主婦真的好偉大,她想念全自動洗衣機了。

這時節天氣很熱,初夏屋裡沒有風扇,但幸好是在二樓,家屬樓前後左右都種著高大茂盛的樹,晚上沒那麼熱。

她把岑淮安往裡麵抱抱,給兩人蓋上一層薄被子,很快陷入睡眠。

岑淮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睡著睡著,突然,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纏住了,渾身上下又緊又熱。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睡前離他距離挺遠的媽媽,此時把他牢牢地抱在懷裡,腿還壓住了他的腿。

太熱了,岑淮安用力去推初夏。

初夏嘟噥一聲,翻了個身,岑淮安覺得自己終於輕鬆了。

他繼續睡,剛要睡著,他媽媽一條腿又壓了過來。

岑淮安再次用力抬開。

沒多久初夏手又搭過來。

岑淮安:……以前他不記得媽媽睡覺這麼不老實啊?

後來,岑淮安太困了,實在沒力氣去管了,任由他媽媽隨意睡覺。

翌日,初夏是在鳥鳴陣陣中醒來的。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初夏下意識去扌莫手機,沒有扌莫到,隻扌莫到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哦對,她穿書了。

八十年代沒有智能手機,她連個表都沒有,更別說看時間了。

早上不宜吃得過於油膩,初夏又感覺嘴裡沒有味道,不想吃白粥。

所以她直接揉了點麵,做成手擀麵。

沒有雞蛋番茄,昨天忘了買了,家裡缺的東西有點多,油也不剩多少了,今天還要去菜場。

因此除了點蔥花和鹽,麵裡麵初夏什麼都沒加,但也很香,如果再來點芝麻油就更好了。

岑淮安是在飯香味中醒來的。

他捂著咕嚕嚕的肚子從床上爬起來,床頭放著另外一套他的新衣服,已經乾了,還有肥皂的香味。

可是屋裡沒有他媽媽。

岑淮安心裡慌了下,幾下穿上衣服,套上鞋就往外跑。

一拉開門,他媽媽站在煤火爐子邊上笑著看過來:「醒了,去刷牙洗臉,過來吃飯。」

好像夢裡的場景。

可是這次不是夢,是真的!

岑淮安心裡忽然鼓鼓的漲漲的,他說不出來這種感覺,隻想飛快地跑。

他也真的跑了起來,跑得飛快去拿牙刷盆子再飛快跑去水房,身後初夏叫著讓他慢點。

一上桌,初夏首先警告岑淮安不許像在國營飯店裡那樣吃。

「麵很燙,你再燙到嘴以後好吃的都沒你的份!」

這個威脅非常有效,岑淮安的動作立馬慢下來,麵條還會吹吹再吃了。

麵做得很簡單,沒有高湯,連根青菜都沒有,鹽也放得不多。

可就是很香,淡淡的鹹還有麵條本身的麥香,口感勁道有嚼勁,初夏和岑淮安吃得都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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