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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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陷入一個怪圈。

從薄言第一次說為了她開始,溫瓷始終在經歷不信、猶豫、信、再次猶豫、而後質疑的階段……以此往復數次。

他們每一次見麵,就是一場此消彼長的爭鋒。

就像現在,溫瓷嘴上冷淡地說著,我隻是看看你想做什麼。心中卻是另一副境地。她想要赤誠地與他分享,又怕剝開他的目的,發現裡麵沒有自己。

對她這樣眾星捧月長大的人來說,這比什麼都殘酷。

好在這些年她學會了如何偽裝。

和薄言的見麵有驚無險,在他麵前,溫瓷沒有表露得太多。

她忙了一段日子,而後從別人那聽說章合泰最近見薄言的次數愈發頻繁。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溫家,從前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傳得沸沸揚揚。

這次之所以消息散得這麼慢,大概是因為之前溫陸兩家的事,讓旁人都長了個心眼。走得近不代表真能走到一起。

溫瓷知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換季流感。

原本是要去實地看一下薄言提的那家公司的,但這場病來勢洶洶,不得已隻好委托了至聖證券,無形中把兩邊的關係拉得更近了一些。

三天的出差很短。

薄言回來的時候,溫瓷叫了司機去機場迎接。

她自己還在一場飯局脫不開身。

這是章合泰臨時攢的一個局。

滿滿當當一大桌人,這個總那個總,好些是平時經常見的熟麵孔,還有幾個眼生的,說是當初在加德比溫瓷高了數十屆的學長。

溫瓷被叫來飯局完全是應了這重校友的身份。

章合泰一貫如此,隻要能在生意場上沾點兒關係,隔著幾重山都能把人給找來。不管是年輕的大學教授還是溫家女婿,他都做得遊刃有餘。

耳邊是生意之間的你來我往,溫瓷病未痊愈,耳膜嗡嗡作響。

可能是看她反應冷淡,章合泰低聲說:「爸爸叫你過來還有個驚喜。」

「什麼?」溫瓷抿著果汁,試圖用吞咽來減緩耳鳴。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他說著同那幾位校友一笑,「也給你們一個驚喜。」

酒過三巡,包間大門大開。

幾人扶著一耄耋老人從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

老人精神矍鑠,看得出家境優渥,沒被生活磋磨過。一見到章合泰便笑:「我就知道,沒請我吃飯那麼簡單。」

「我一人陪您吃也是吃,一群人陪也是吃。您不是喜歡熱鬧嘛?」

章合泰身邊那張空著的座位終於有了主。

想了許久,溫瓷才想起在哪兒見過這位貴客。

加德的校譽室裡,這位排在第一,是加德的第一任老校長。

他不是一人來的,陪同的還有溫瓷在校時的榮譽校董。校董坐在溫瓷身邊的那張空位上。一見到她,校董便想起來了。

「溫家的小孫女,在我們學校上過,是不是?」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驚喜。

溫瓷維持著得體的笑:「是,您還記得我?」

「當然了,你來上學的那會兒連我都聽說過。喜歡你這個小姑娘的人啊從學校前門排到了後門。偏偏你……」校董說著仿佛陷入往事,好久才說,「偏你一點麵子不給。」

飯桌上加德的學子占一半,聽到八卦紛紛轉過來。

「可惜我們早生幾年,要不然也能見見學妹的風采啊!」

「說什麼呢,現在不也能見著?」

「是是是,我的話差了,自罰一杯!」

場麵其樂融融,溫瓷卻越感覺耳膜疼痛。

一陣陣白噪音襲來,隻看得到麵前眾人嘴巴不停地開合。

在一陣很短暫耳鳴過去後,她發現眾人望向自己,下意識問:「什麼?」

「我們說學校那麼多人追學妹你,學妹就沒轟轟烈烈談個一場?」

轟轟烈烈倒是真沒有,起碼麵上沒有。

歸根結底隻有她的心轟烈過。

溫瓷很會在適當時刻露出適當的笑,比如現在,她就算狀態不佳也能跟十八歲那會兒一樣無害:「怎麼轟烈呀,我爸爸管這麼嚴。」

「哦,老章!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幾人笑嗬嗬道。

他們聊完這茬又去談別的,隻有校董還在回首往事:

「怎麼樣?現在還和以前的同學聯係沒?」

「也就和王可聯係。」溫瓷說。

「哦。拿到a大夏令營名額的就是王可嗎?」校董想了好一會兒,「那時候就應該和你關係不錯吧,我記得是老太太親自和我說多增加一個名額的。」

溫瓷沒想到他十年前的事情還記得。

連她都隻是模糊地有印象,那次是回家纏著奶奶說要給一個好朋友禮物。

還好校董記的不是很全。

反正沒人追根究底,溫瓷點點頭:「嗯,王可吧。」

「後來呢?王可去成a大了?」校董問。

溫瓷搖頭:「沒去。」

「那真可惜。」

是啊,真可惜。

為了她沒去成a大,再再後來,他們也沒能一起去商學院。

一樁接一樁,回想起來全是遺憾。

飯局快要結束前,溫瓷就推脫身體不適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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