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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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片後的那雙眼中攜著一分笑:「金主?」

夏矜點頭,盯著男人看了會兒,指尖將銀鏈繞了一圈。

金屬冰涼的溫度傳到她皮膚上。

「我問你個問題。」

他低頭,瞥見她的小動作,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蹙,很快又舒展開。

到底沒躲。

「嗯。」

夏矜斟酌用詞:「你做這個多久了呀?」

「……」

「我問你呢。」

酒保送來剛點的白蘭地,傳黑色襯衣條紋馬甲的男模接過,迫不及待地往夏矜麵前湊,瞧了好幾眼此刻她麵前的男人,轉而朝夏矜一笑:「妹妹,我叫jeff。」

另一位見狀,也自薦:「我叫toy,要不要一起喝酒,我們樓上有包間的。」

夏矜揮揮手:「我忙著呢,你們去找別人吧。」

她也顧不上別的,盯著眼前的人說:「他們一個叫jeff,一個叫toy,你叫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審視。

很快,像是確認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淡聲說:「lia」

「lia你會不會喝酒?」

「不太會。」

「那你以前都怎麼陪客人的?」

他不答反問:「你喝了多少?」

「就兩杯。」夏矜說著,勾著那根連在扣眼上的銀鏈,將人拉到沙發前,想讓他坐在旁邊,「我酒量很不錯的。」

麵前的人卻還是直直站著。

夏矜鬆開手指,仰頭看他。

頭頂激光燈不停地閃爍,男人被燈光映射的光影正好落在夏矜周圍,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怎麼不坐?」

「你已經喝多了。」他語調停頓,鏡片後的目光變得柔和,輕輕嘆了口氣後,朝夏矜伸過去一隻手,「跟我回去。」

夏矜蹙眉:「你怎麼……」

「?」

「怎麼這麼直接?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我還有家室呢。」

他笑了下,重復那兩個字:「家室?」

「嗯嗯,我好像是有個老公來著。」夏矜說,「不過半年都沒有見過一麵,和沒有是一樣的。」

察覺到對方探尋的目光,夏矜迎過去,細眉微微一揚。

「你不信呀?是真的,沒戴戒指那都是因為我老公太摳門了,明明很有錢,卻連一枚婚戒都不願意送給我,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夏矜的確已經喝多了。

她每每喝多,言行與舉止便會變得更加大膽,做出清醒時絕不會乾的事情。

此刻戲癮才剛剛上來。

「而且你知道嗎,他還在外麵養情人呢!給我戴綠帽子!你說,這種對婚姻不忠誠的男人,是不是都應該浸豬籠,然後再……」夏矜用手指比劃了個剪刀,「割、以、永、治。」

說著,兩根手指「剪」了好幾下。

「……」

男人到底在她身邊坐下來。

他摘下眼鏡,修長的手指捏了下眉心,又重新戴回去。

「半年都沒有見過一麵,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矜的目光短暫地凝結在他臉上。

摘下眼鏡的那一瞬間,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

可也隻宛如從指縫間流走的水,什麼也抓不著。

夏矜:「因為這樁婚事僅僅是各取所需的聯姻而已。身邊和我們一樣處境的的,每一對都是我剛才說的那種情況。」

中央空調的冷風吹過來,她微微縮了下肩膀。

「何況之前都沒有見過幾次麵。」她嘟囔完又自言自語,「我跟你說這麼多乾什麼,喝酒嗎?」

她端起一杯酒,還沒有遞過去,肩頭落下來一件外套。

是男人搭在臂彎那件西裝。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愛來這樣的銷金窟,真是貼心。

夏矜眼睛彎了彎,酒杯遞出去:「伸手。」

他順從地伸手接過。

卻說:「我不喝酒。」

夏矜沒有強人所難的嗜好。

「真可惜,那你體會不到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了。」

「最美好的事物?」

夏矜端起一杯特調的雞尾酒,果香味更重,仰頭喝下去大半後,一邊品味一邊重重點頭:「當然!」

「lia」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朝身邊的人勾勾手指,等他湊近了,低聲開口:「我有點好奇,你們的工作內容都有什麼啊?你坐這兒像尊雕塑似的,一點也不像jeff和toy他們熱情,這樣真的掙得到錢嗎?」

「我不知道。」對方放下酒杯道,「畢竟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第一次做這種特殊工作。」

「第一次?你是不是騙我?」

「沒有騙你。」

半杯雞尾酒下肚,夏矜頰邊已泛起微醺的顏色。

她傾身去倒那瓶才送來的乾邑白蘭地時,有人伸手掩住了杯口。

夏矜側眸。

「你已經喝了很多。」

夏矜沒有聽進去。

注意力被那隻輕掩杯口的手吸引。

白皙修長,指節漂亮。

昏暗閃爍的燈光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看上去很性感。

夏矜不是畫家。

她的紙筆一向為靈感與創意服務。

此時此刻卻很想要擁有世上最出色的畫技,將這隻藝術品般的手描摹於紙頁之上。

發呆時,手中的酒杯被收走了。

夏矜皺眉,不高興地說:「哪有你這樣客人想喝酒還不給喝的?到底想不想掙錢呀哥哥。」

他微頓,抬眸看她。

夏矜沒有在意,重新倒了一杯酒精度數較低的果酒。

這一次沒有被阻攔。

她抿了一小口,餘光無法忽略身旁的注視。

她側眸看過去。

四目相對前,他移開了視線。

之後嘆了口氣,目光像在笑。

「乾嘛用這種目光看著我?」夏矜不禁問。

「哪種目光?」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剛才你好像是有話跟我說?」

「和小酒鬼說什麼?她記得住嗎?」

果香味充盈口腔,夏矜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笑著說:「小酒鬼今晚還沒有喝到平時的一半呢,怎麼會記不住,何況我的記性非常好。」

lia輕輕笑了,過了會兒,低聲道:「似乎並不太好。」

音樂喧嚷,他的這一句又壓得低,夏矜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呢?」

她湊近。

在這期間,前往洗手間的陶子君復返。

遠遠看到夏矜身邊多了位男士。

隻看到背影。

而好友的上半身幾乎要貼進男人月匈膛,誰主動很明顯。

震驚大半晌,陶子君選擇假裝看不見,打算再去一次洗手間,免得被夏矜看到自己影響她發揮。

擱在桌麵的手機屏幕亮起。

夏矜背對著,還是lia口提醒:「你有電話。」

夏矜回頭,掃了一眼。

來電備注顯示老夏。

夏矜動作熟練地將手機翻轉倒扣在桌上。

「不接?」

「是我爸。」夏矜說,「哪有人在做壞事的時候還接爸媽電話的。」

「做壞事?」男人視線掃過他們此刻超越正常社交距離的姿勢,「是指我嗎?」

夏矜點頭,好奇的問題一大籮筐。

「你每天都是這個點上班嗎?你家裡人知道你做這種工作嗎?哦對了,你們是不是都有那種職前培訓呀?我大學的時候聽班裡一個同學說,她點過一個很會調情的小鴨子,覺得客人興致不高的時候,就會扌莫她大腿,還會拍她屁股……真的假的?」

「……」

「是不是啊?」

「我不知道。」

夏矜撇了撇嘴巴,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酒意沖擊大腦神經,她肆無忌憚地欣賞男人英俊的五官。

「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她臉上生出淡淡的紅暈,一雙眼睛明亮又燦爛。

如果不是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任誰也看不出來已有五分醉意。

大概是麵前的人姿態太過縱容,她說什麼、做什麼,他好像都不會躲不會拒絕的樣子,任她為所欲為。

像一針催化劑,夏矜被酒精浸染後躁動的神經變得更加興奮。

她伸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鼻梁。

「好挺。」

才扌莫了一秒,手腕被捉住。

lia作輕,卻不容掙脫。

又極有分寸,撥開她輕佻的手後,隔著夏矜肩上西裝那層布料,掌心輕按。

「坐好。」

他身體微側。

夏矜的食指順勢勾住了他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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