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2 / 2)
「真是的,那些該死的獸族殘兵,竟然逃到了這裡,等我找到他們,非得把他們打出屎不可!」
耳邊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腳步聲。
祁折雪想要睜眼呼救,去悲哀地發現自己並不能做到。
身體的操控權好似被人奪走了,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你最好說大聲點,說不定那些獸族殘兵聽到就回來了,也省的我們在這裡找。」
一陣冷冰冰的少年音從遠處傳來,像是青草被雨水淋濕般清新又空曠,又似陽光撥開厚重的雲霧,猛地將祁折雪的神誌拉了回來。
「」被懟的人張了張嘴,似乎是暗地裡嘀咕了什麼,祁折雪並沒有聽清。
「好了,你們別吵了,這次出任務難度就是度假級別的,誰還嫌錢多啊。」
一個女聲又冒了出來,伴隨著的是灌木被撥開的聲音:
「沒找到就算了,說明獸族殘兵已經撤出特種人的領地,是好事啊。」
此話一出,沒有人再開口反駁了,連那個嘟囔聲也消了下去。
祁折雪聽到腳步越來越近,心中愈急,努力睜開眼想要找人將他拉住這片帶著窒息感的地方。
許是他的焦急被人感受到了,幾分鍾後,那陣女聲陡然在耳邊清晰起來,伴隨著驚訝道:
「那邊有個東西?!」
「真的誒?」
許是走了很久才發現一點疑似活物的蹤跡,周圍的人呼啦啦圍了上來,站在昏迷的祁折雪身邊,打量道:
「看眉眼像是個人,但是身上太髒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是獸族幼崽吧。」
那陣清冷的少年音又響了起來。
許停枝一邊說著,一邊曲起右腿靠在樹邊,漫不經心地玩著手中的匕首,從這個角度,顯得他的身形愈發清勻挺拔,像極了冬日的白楊:
「估計是殘兵逃跑的路上丟的。」
「獸族幼崽?」
其他人聞言頓時麵色微變,下意識從月要間掏出了量子槍,對準了昏迷的祁折雪的頭。
「那麼緊張乾什麼?」許停枝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轉的飛快,幾乎要轉出殘影:
「他身下就是沼澤,不到十分鍾連人帶衣服都能沉下去,你們給他補槍是嫌槍子太便宜了是嗎?」
言下之意就是許停枝嘲笑他們神經過敏,連基本的情況判斷力都沒有。
被嘲笑的隊員有些掛不住,臉上悻悻道:
「副隊長,要是他不是獸族幼崽呢?」
「那就更不關我們的事了。」許停枝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那個出聲的隊員:
「我們這次出來是排除獸族殘兵的,不是來旅遊的。」
被連懟兩次,那名隊員敢怒不敢言,啞聲熄火。
「好了,走吧。」
許停枝在這裡多停留一會兒都嫌浪費,轉過身就想離開。
但此時,隊中一名女性隊員忽然開了口:
「副隊長,我想救他。」
許停枝頓住腳步,麵對女性,他破天荒沒有懟人,而是冷聲丟出兩個字:
「理由。」
那名女性隊員說:「我認為,他雖然是獸族,但隻是個幼崽,並沒有參與特種人和獸族士兵的爭端中,從人道主義來講,不能見死不救。」
話音剛落,許停枝終於轉過身來。
他盯著那名女性隊員看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因為他這個陰沉的眼神而大氣不敢出時,他才輕飄飄地移開視線,吐出幾個字:
「那你救吧。」
「啊?」女隊員傻眼。
「你不是說想救嗎,救唄。」許停枝恢復了剛才的懶散,靠在樹邊,興致盎然地看著那位女隊員:
「我批準了。」
女隊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許停枝,又看了一眼祁折雪身處的沼澤,糾結了幾秒,才帶著試探道:
「副隊長,你能不能下來,給我搭把手?」
「嘖,」許停枝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我不去。」
「為什麼?」女隊員不解。
「他太髒了。」許停枝看了一眼渾身滾著泥漿和血液的祁折雪,嫌棄地移開視線:
「我碰他一下,會得癌症。」
許停枝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們都知道我有潔癖吧?」
昏迷但意識清醒的祁折雪:「」
其他隊員:「」
知道是知道
但是有潔癖,和你得癌症之間到底能有什麼必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