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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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晏清腳下一頓,十分自然地繞過前廳拐進了長廊。

蔣青不敢置信地指著空盪盪的門口轉頭看向蕭景赫。

蕭景赫到底被楊晏清層出不窮又理所當然的操作鍛煉過,淡定的端著茶抿了一口:「換衣服去了。」

蔣青:「哈?」

蕭景赫冷笑:「還不懂?穿著那身皮出了王府的門,楊大人就不認得本王了。」

蔣青若有所思地扌莫著下巴,隨手抓了把瓜子一邊磕一邊道:「其實我剛是在想,王爺什麼時候這麼了解楊大人了?」

蕭景赫十分嫌棄地看了眼蔣青,把手上的茶杯輕磕在桌上,哼道:「誰了解他了?滿肚子彎彎繞全是心眼。怎麼,你這會知道叫人敬稱了?」

蔣青乾笑。

他是神經大條但又不是沒腦子的傻子,今日朝上這麼大的陣仗,那錦衣衛指揮使的確是威風,但誰都看得出是誰給錦衣衛的底氣,他這會兒要是還能對著那麼一張笑麵虎的臉叫嫂嫂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膽子。

「王爺,冬日乾燥,屬下去準備些去火的果茶送來。」文奕朗覺得站在這聽這兩人拌嘴的時間他能多看兩本賬冊,他還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王爺和蔣青將軍大冬天的上火,連著好幾天什麼東西都吃不下——還是先喝點東西預防著吧。

說著就往外走,還沒走兩步就迎麵撞上了換了一身長衫罩著毛邊外袍揣著手走進來的楊晏清。

楊晏清伸手攔住了行了禮準備離開的文奕朗,側頭道:「文管家應該聽一聽接下來談論的內容。」

文奕朗心下一動,似有所覺般看向楊晏清。

是……

楊晏清眉目溫和地頷首。

蔣青的視線劃過楊晏清,又看了看文奕朗,最後落在蕭景赫身上,遲疑道:「那我走……?」

蕭景赫十分冷酷地點頭:「嗯,走吧。」

蔣青二話不說當即抓了一把桌上果盤裡的乾果瓜子往袖子裡一揣大步往外走。

威遠侯在朝廷上是個徹頭徹尾的保皇黨。威遠侯不知道犧牲了多少頭發才勉強維持住了威遠侯府這個一品軍候各不相幫絕不站隊的局麵,他蔣青的確是忤逆老子氣了老頭這麼多年,但到底是威遠侯家的嫡子,大事上向來拎得清。

他懶得知道也不想摻和蕭景赫那些除了打仗之外的事兒,聽那些傷腦子損情分的東西還不如去遇柳軒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見柳老板一回。

說起來,下次要是還跟嫂嫂一起去,是不是就能見到柳老板了?

……

楊晏清落座,從袖中抽出一遝記錄冊放在桌上:「這是延裕八年藺大人案的卷宗,當年所有證人,證詞,辦案流程以及傷亡人數皆記錄在冊。」

蕭景赫要伸手去拿,沒抽動,用力然後發現這書生的手掌死死按在卷宗上。

繼續用力是不能繼續用力的,十幾年前的舊案,卷宗就算保護的再完好也經不起折騰。

蕭景赫拽下月要間的令牌扔進楊晏清懷裡,臭著臉:「靖北王府隨便你,滿意了?案子要是沒翻過來,我就把你的人全橫著送出靖北王府。」

文奕朗看著那上麵寫著一個靖字的令牌,抽了抽嘴角。

楊晏清抬手,笑著將令牌收進袖中:「王爺果然一言九鼎,楊某自然也不會辜負王爺的期望。」

蕭景赫翻看的速度很快,基本大致翻了一遍之後就要將卷宗交給身旁的文奕朗,文奕朗像是被燙到一般後退了一步,頂著蕭景赫疑惑的眼神啞聲道:「王爺,屬下隨後再……細看。」

暗自平復心情,文奕朗看向楊晏清:「楊大人可是有什麼詳詢之處?」

「文管家果然聰敏過人。」楊晏清的眼底帶著贊許,話音一轉卻說起另一件事,「今日我在朝堂之上發難雲州刺史汪興國,王爺可是生氣了?」

「汪興國與本王何乾?!」蕭景赫矢口否認,視線移開不去看楊晏清,仿佛突然對一旁的花瓶起了興趣,「說什麼事就是什麼事,你能不能別扯東扯西彎彎繞繞的。」

楊晏清沉默了一下,索性也不再兜圈子:「敢問幫王爺出謀劃策平定雲州叛亂還給出了災情安撫治理之策的,是將軍麾下哪位門客?」

「什麼雲州?!本王駐紮青州,雲州的災情和本王有什麼關係?」蕭景赫說完端起茶盞低頭嘬茶,一個眼神都沒給楊晏清。

楊晏清靜靜看著蕭景赫,直到看得蕭景赫動作不自在的摩挲茶盞的杯沿才開口:「王爺真的以為,錦衣衛此去青、雲兩州,就隻是查出了一個汪興國,查出了一樁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楊某查出贓銀去向的貪|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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