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大膽直接的曖昧之語蠶食著兩人間的距離,白色的沙灘似乎快要變成柔軟的床，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就要蒸發為雨，綿綿延延地圍繞兩人流淌。
嗚嗚的海風吹過,司景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怔愣地睜大眼睛對sea提問道：
「我不知道的話,和你試什麼？」
瞥見司景鈺一向冷淡漂亮的臉孔，出現這種呆愣天真的神情,sea有些憂鬱落寞的臉龐一下皎潔生動起來，「就是那種事啊,你不會不懂吧？」
oga的牛奶味香氣混合著海風,飄飄搖搖地撞進司景鈺鼻腔，柔軟又毫無章法地讓她無征兆地紅了臉。
昏暗的海邊,一粒奶白色的細沙剛好沾在sea的唇下，好似一顆牛奶糖形狀的唇釘。
恍然間，司景鈺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sea的那間小閣樓。
oga頭發濕潤散開仿佛海藻,站在氤氳光華的月下,舌尖輕挑過紅唇，夢囈般問自己要不要看看她的唇釘。
很想把這樣的景色，這樣的柳梵畫下來,司景鈺看見sea的眼睛濕漉漉的,好像一隻等著喝奶的貓，軟乎乎,毛茸茸的。
但她下一秒又清醒了過來,上次一不小心畫了柳梵，最後被抓包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她可不能重蹈覆轍。
何況，她隻是覺得柳梵很美,才會有想要畫畫的沖動，隻是出於對美的感嘆，並無他想。
sea單指點在柔軟的海灘上，不時撚起幾粒白色細沙，然後輕巧地把它們拋進夜晚的風裡。
再向虛空裡隨意抓取，一次又一次。
看著oga骨感柔軟的手指，司景鈺忽然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思緒好像泡在暖和的熱牛奶裡，時間變得漫長。
她覺得sea像是技術嫻熟的小偷，輕描淡寫竊取著自己身上本來就沒有的東西。
比如光、比如熱、濃烈的喜歡、不舍不棄的陪伴……
到底是竊取還是給予，坐在大海邊，她竟然越來越分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隻貓，」sea雙手捂臉，黑色長發被海風吹得很亂，她透過白皙的指縫，偷偷地觀察司景鈺。
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司景鈺覺得她才是貓吧。
「很像麼？可我不太喜歡吃魚，不曬太陽，也不是很喜歡睡覺……」司景鈺還在細數她所知道的貓的習性，就聽見女人嬌俏可人的笑聲。
「司景鈺，你的臉還在紅耶，是不是還在想不健康的事情？」sea毫不留情地指出司景鈺的窘迫之處，卻又很體貼地用自己冰涼的手貼住alha發燙的臉頰。
oga的手指偏涼，軟軟的，似乎不帶任何攻擊性地撫過司景鈺的臉頰，然後讓她的臉更紅了。
見狀，sea漂亮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說你果然對我圖謀不軌。
「有筆和紙嗎？」oga發問。
「嗯有，」司景鈺覺得昏昏沉沉的，思維遲滯地在口袋裡扌莫索，「但是隻有筆。」
她把黑色鋼筆遞給sea，oga乖巧接過，下一秒直接扯住了司景鈺內裡的襯衣領口，鋼筆墨水像是變魔術似的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不深不淺的印記。此時還是深夜，眼前的海水比天還要黑上許多，腥鹹的海風伴隨著潮水高低起伏。
司景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sea的發絲輕輕搭在她的鼻梁上，偶爾拂動，癢癢的。
因為認真寫字的緣故，司景鈺能感受到oga清淺的呼吸不偏不倚打在自己側頸，像是月光下的薄紗滑過，讓人忍不住想要緊緊擁抱。
「寫好了，你可要好好保存。」
接過帶著oga體溫的鋼筆，司景鈺有些怔怔的，不明白sea在說什麼。
女人指著司景鈺白嫩的脖子，「給你寫的接口勿卡，可憑襯衣上的字跡來找我，領取一個口勿。」
「我要這個做什麼！」司景鈺聽著四周海浪拍打的聲音，覺得那不止是海浪，更加是熱浪。
「我教你接口勿，以後你就不會動不動就臉紅了，一個alha隨便被逗兩句就臉紅，好遜哦。」
sea的目光濕潤又溫柔，說話的時候語氣輕而甜膩，像是很輕盈香甜的奶油蛋糕。
話題立時又變得潮熱曖昧起來，司景鈺理智地緘默不言，隻覺得那串漆黑的字跡不是寫在衣領上，而是快要烙進她的皮肉裡。
「但你要是貓就好了，或者我是也可以，」sea的話題很跳躍，像隻毛茸茸的雪地兔似的，忽地就從這一端跳到另一端，最後又落回原處。
前幾次交鋒都徹底敗下陣來，司景鈺左思右想了許久，覺得這個話題應該是單純無害的，於是沒能克製住好奇，開口詢問道：
「為什麼是貓？」
「就可以互相舔毛了，」sea眼神興奮地看向司景鈺，「我會給你準備好貓窩、貓草、貓罐頭。」
兩人腳邊的潮汐幾乎將她們浸濕，像是某種透明的屏障，讓這個夜晚永遠不會天亮。
司景鈺莫名覺得sea還挺可愛，然而下一刻sea像是含著糖果似的，甜甜地說：
「我還會帶你去做絕育，給你買特別好看的伊麗莎白圈。」
司景鈺：「………」
倒也不必。
sea繼續興沖沖地說道：「好像小貓隻能喝羊奶？以後我們一起養一隻貓，不，還是養兩隻吧，免得它們孤單。」
「你……」司景鈺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你想養哪種的？」
「那種毛軟軟長長的，可以睡它肚子上，」sea睜著星星眼，仿佛在和和情人暢想未來。
「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貓？」
「我為什麼要做你的貓？」司景鈺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羞恥，她隻能咬著牙問道。
「我想睡你肚子上，」sea的額頭上搭著一撮卷翹的頭發，她的語氣變得理直氣壯，「還想要你拿頭蹭我的手，在我的掌心喝熱奶。」
聯想到sea的信息素是牛奶味的，司景鈺總覺得這不像什麼正經的好話，她挑挑眉，精致清冷臉龐上的那抹紅並沒有完全褪去。
見司景鈺久久不回答，sea把手放在司景鈺膝蓋上，又小聲地問：
「要不我做你的貓？」
「我沒養過小動物，」司景鈺的回答非常地不解風情，卻感覺sea微微熱的掌心像極了粉嫩毛絨玩具的貓爪。
sea輕輕捏了捏alha圓形的膝蓋骨，忽然覺得內心的某種情緒達到了峰值，於是她再次切換話題，「司景鈺，你是不是很需要陪伴？」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的氣質很像困在籠子裡的人，那種架在浮冰上的鐵籠，冰冷的鏈條，無人會造訪的孤島，難捱的時光變得無限漫長。」
司景鈺看著oga有些迷離的眼神，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說誰，sea和柳醫生、柳老師比起來，太不一樣了。
渾身上下都充盈著憂鬱和欲，稚氣和性感不動聲色地流溢，縈繞出介於虛幻和真實間的綺麗。
「我們是很相似的人，」sea嗓音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