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罪魁禍首(1 / 2)
此人記性可真不賴,醉酒成亂說胡話的地步竟還能記起自己的模樣來,還能知曉她是郡主身旁的侍女。
陸綰微微欠身,「承蒙大學士還記得奴婢,郡主和懷王關係甚好,當日隨郡主探望尚書夫人後,懷王見奴婢機靈便同郡主要了奴婢過去服侍。」
朱見撓著鼻尖又扌莫著下巴,嘴角露出一絲不知其意的笑來,「看著確實挺聰慧的,」他居然拉起了陸綰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陸綰壓著心中的怒火,微笑著應答懷王叫她阿才,「大學士,奴婢是懷王的人,想來您已經知曉了吧。」說著便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雲湛說蕭楚懷會對她動手動腳,實則不然,這個大學士才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縱以為翰林院的學士都是飽讀詩書的正派君子,可這人似乎並不在所屬其列中。
起初以為他對周府二小姐深情不已,可如今周婷身陷牢獄,他卻能在此處談笑風生,還能藏著心懷不軌的想法,讓人不覺心生厭惡。
蕭楚懷馴馬勁頭十足,也不管對麵兩人在談及何事,想來也定是些不值一提的瑣碎之事,便也沒在理會。
高昂的馬鳴聲回盪在整個馬場,他肆意揮動著馬鞭,那匹馬像是發了瘋一般到處亂竄,而坐在馬背上的蕭楚懷卻異常興奮。
朱見看了一眼正值興頭的懷王,抱著胳膊扌莫著下巴道:「我自然知曉,你知道為何如此難馴的馬懷王會這般樂此不疲嗎?馬和人一樣,越是抗拒就越容易引起人的勝負欲,當你戰勝它之後將會有無比愉悅的榮耀,它是屬於你的戰利品。你知道我為何對你有不同之感嗎?」
他語氣很陰邪,完全猜不透他到底要想要說些什麼。
「你就同這野生的馬匹一樣,雖遠觀看著溫順無比,可一旦靠近,那蹄子可就不安生了,多有趣。」
他側頭挽著陸綰肩頭被風吹起來的發梢,「你若要知道的答案,我自會告知於你,隻要你敢來赴約。」
陸綰聽後倒也不慌,盡管不知此人是否猜出她真正跟隨之人,她從容鎮定笑著,「大學士,奴婢身份低微,又何勞您如此費心呢。」
朱見並沒有應答著,他朝懷王奔跑而去,牽著他的馬匹二人談笑著。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那匹桀驁不馴的汗血寶馬居然真的被蕭楚懷給馴服了,他在馬背上爽朗地大聲笑著。
他朝前方的陸綰看去,對她揮動著手腕,「阿才,過來。」
陸綰疾步上前問著他可有什麼吩咐。
「今晚本王將會設宴和大臣相談春獵事宜,朱見說他有珍藏多年的女兒紅,眼下在他竹林小屋中,你隨他一同前去,本王要看看他這大學士可有在扯謊。」
朱見忙聲應答,「懷王,你可別不信,今晚這女兒紅倘若喝得不盡興,我這大學士的稱謂索幸就不要了。」
「大學士,話可不能說太滿,到時候可別說本王欺負你。」
他們二人相談甚歡,陸綰在一旁看著一如往常灑脫的蕭楚懷,他這人實在難以捉扌莫,看似無欲無求,可對這馴馬之事又這般執著,想到剛才朱見對她所說,馴馬和訓人一樣,他平日也是這般訓人的嗎?
陸綰跟著朱見上了馬車,她自己也不曾料想自己分明一個侍女居然能先後乘坐靖王懷王和大學士的車輛,也不知自己究竟哪裡來得本事,還是說各自都有不為人知的心思。
他們二人在馬車裡倒也安靜,朱見隻是有意無意打量著她,時不時發出詭異的笑來。
「阿才聽著像個男主的賤名,看你這般長相,家中居然會給你取這等名字?」
陸綰隻道家中貧寒,賤名好養活。
朱見笑道:「聽說你還有個名字叫……絲官?」
「是,群主曾這樣喚過我。」
「隻是群主嗎?」
陸綰聽到此處迎上他犀利的眼神,「不知大學士想要問什麼?」
他隨手翻著古籍,聳著肩隻道隨便問問。
養馬場和竹林小屋相隔不遠,一刻鍾的時辰便也就到了,他們下車後徑直走向裡麵。
氣候雖回暖,但在這樣陰風陣陣的竹林卻能感到逼人的涼意,陰寒之氣涼透骨子,讓人不禁汗毛直立。
陸綰警覺地跟在他身後,周圍竹林的土質很疏鬆,有一處似乎剛被翻新,竹林中飄散出來的不是竹葉的清香,而是檀香的味道。
等到她進屋後,朱見轉身將門給關上了,邁著步子逼近她,「現在我這般靠近你,你還不反抗露出你的蹄子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