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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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芝麻全部都被粘附在牆角處,挨著牆麵角落有大量血跡,這便是第一案發場地,隨後有人將她挪到了桌邊。

蕭彥北沿著石壁向上扌莫索著,在一副山水畫背後有一處磚頭鬆動,他撚著手指扌莫石頭的灰屑,中間的縫隙尤為明顯,應該是有東西插入進去。

那把匕首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刀把上有些刮痕,但被人精心擦拭過,很難聯想到此刀和牆壁有何關聯。

「王爺,這便能說通了,屍體背部的致命上是用匕首插在磚牆後,她自己再用背靠抵作勢刺上去的,這就是為何創口是直直的插入,她,是死於自殺。」陸綰循著芝麻延伸的方向從牆角一直走到桌邊。

可有一點她實在想不通,既然她都已經死了,為何再用剪刀刺中她月匈口,而且力度很小,再有桌麵噴濺的血到底又是怎麼來的。

一個侍衛在門外高聲喊道:「王爺,戲班主說小慈姑娘也遇害了……」

屋內兩人對視一眼後便立即趕過去察看,她背後插著一把匕首,側躺在銅鏡麵前,殷紅的血從背後直淌在地麵上。

陸綰上前探著她的鼻息和溫度,居然是在一炷香之前遭人所殺,兩間屋子相隔不遠,未曾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凶手膽子居然如此狂妄,在他們眼皮底下行凶。

戲班主坐在地上大哭著,嚷著她這是惹了什麼遭罪的降頭,死了一個不算還要再死一個,日後可讓這院子裡的人可怎麼討生活。

她當時本是過去要銀兩的,這是梅花苑不成文的規矩,倘若角兒在外單獨唱了戲,回來還要給班主一些喜頭,可她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反應,還是找幾個小廝撞開的,第一眼便就看到血泊中的小慈。

蕭彥北巡視四周,門上的插栓確實是被撞開的出現了斷裂,此房中雖有一扇窗戶,但因年久失修早就已經打不開,也根本不可能從此處逃走。

「王爺,」陸綰指著地上的一攤血,最邊上有鞋尖印子,「看來他還是大意了。」

此處的鞋印子輪廓較為窄,底紋雖不完整,但絕不是男子所穿的鞋子,而且此人應該是墊腳行走,前方的印子較後麵要重一些。

為了避免遺漏細節,陸綰決定在此處進行驗屍,當她將屍體平躺移至地麵時,發現她左手胳膊處有些臃腫,掀起衣袖後在其胳膊處纏繞著幾圈紗布,盡管白色的紗布纏繞好幾圈,可依舊有血跡滲出來,撤掉紗布後,她胳膊處有一個錐形傷口,像是傷及了大動脈,所幸她及時止住了血,否則一定會流血而死。

蕭彥北冷冷詢問著戲班主,她胳膊上的傷口是如何而來,身上帶著這麼深的傷口,戲院之人難道一點都沒有發覺嗎?

「王爺,小人真的不知啊,」戲班主在一旁喊著冤,「她先前倒是有點名氣,可桃子不演崔鶯鶯後,她也沒啥名頭了,但吳員外喜愛她的戲,有時三天兩頭找她過去,我們平日也幾乎沒有怎麼見過她呀。」

這個戲班主現在哭得挺讓人同情,可蕭彥北早就打探到她的底細,此人之前出身青樓,後被一個戲班子的鰥夫贖了身,鰥夫死後便是她一直在打理戲班子,看著柔柔弱弱,實則動不動就揮動皮鞭抽打手下之人,還曾打死過忍不住疼痛的孩童,這戲院中上到名角兒,下到小廝都無一幸免。

「王爺,在戲班主房間搜出一個鐵錐子。」侍衛跑著將手中之物呈遞給靖王。

陸綰接過那鐵錐子,屍體胳膊上的傷口形狀和錐子一樣,它縫隙中還有點血跡未曾清理乾淨。

戲班主見狀就慌了神,一直在強調不是她所為,她是冤枉的。

「小慈姑娘生前對於自己的東西都仔細擺放整齊,可眼下她桌上之物淩亂不堪,而且她的首飾和錢袋都不見了,班主,這作何解釋。」蕭彥北將手中的空盒子扔到班主麵前,語氣平靜,可聽著有一點讓人膽顫。

「王爺,小人冤枉啊。」

就在她剛喊完著一句時,侍衛在後花園的樹根底下找到一雙被埋的鞋子,上麵沾著血跡。

幾個小廝在一旁麵麵相覷,看了鞋子一眼便低頭不語。

蕭彥北輕咳一聲,「這鞋子是誰的?要是不從實招來,包庇罪犯可有連坐之罪。」

那幾個小廝一聽噗通跪倒在地,爭前恐後說那鞋子是班主的,隻有她的鞋子才會鑲嵌一顆小珍珠。

戲班主氣急攻心翻著白眼暈厥過去,陸綰比對了鞋子的花紋,對著蕭彥北搖搖頭,花紋很像,但是卻不是這雙鞋子。

蕭彥北用手扶著額頭,「這個虞姬我們好像還沒有去問些什麼東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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