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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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中的虞姬卸下濃重的戲妝,身著單薄囚衣,他的背脊梁看著有些瘦弱,卻也平添幾分男子硬氣之態,此事他正背對牢門,抬頭看著頂上的天窗,光線透過窗戶欄杆將光影投在他身上。

俊哥兒聽到牢獄門口的腳步聲漸近便提前轉身跪在門口等著提審他的人。

「王爺,桃子就是我所殺,與旁人無乾係,這罪名我認了。」他將頭叩在稻草中,語氣十分肯定,但聲音有些微弱。

「經仵作驗屍,她是死於自殺,你極力攬下罪責究竟是想掩蓋什麼?」

蕭彥北站立他跟前,敲著牢門柵欄讓他抬起頭回話,「你可知扮崔鶯鶯的小慈今日也死在戲妝間,難不成你也想一並將罪過擔下嗎?」

俊兒哥一臉震驚,嘴裡一直喃喃著她怎麼會死,可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泄氣地癱坐在地上,嘴唇上下在顫抖著,突然就猛地咳嗽起來,還吐出了血。

陸綰讓獄卒打開牢門上前去搭脈,俊兒哥已經咳到沒有力氣,慘白的嘴唇被殷紅的血染紅,像是塗了一層好看鮮亮的朱砂。

「王爺,他有咯血病,隻怕病入膏肓已經無力回天了。」她皺著眉頭看著麵前這個將死之人,這麼俊秀的名角兒,還未曾聽到他將那場訣別之戲唱出來,就已經一腳快要踏入閻王府門第了。

還沒等蕭彥北問話,他已經昏厥過去,既然真凶不是他,自然也不會將他再關在牢中,隻是不知他還能不能醒得過來。

幾個獄卒將他抬出去後,蕭彥北手扶著柵欄看著起身往外走的陸綰,「你不是不懂醫術嗎?」

懂仵作技法的自然也懂些醫理之症,之前謊稱不會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要是這陰晴不定的王爺臨時要處決自己,也能來個詐屍保命。

可今日之事讓她下意識上前去瞧,都忘記自己隱藏的初心了,她眼神有些閃躲,「我,我……」

「那本王的手交由你全權負責,倘若傷口發炎,五日內不愈合,唯你是問。」

蕭彥北悠悠說著,將手抵在她背後的鐵欄上,分不清他眼神到底帶著怎樣的情感。

這分明就是為難人,雖然他的傷無關緊要,但又不是破了點皮,五日內又怎麼可能會保證傷口自愈。

陸綰瞟了一眼他手上被包紮的地方,諾諾地低聲嘟囔,「強人所難果然是他一貫作風。」

「說什麼?」

「是,屬下遵命。」她滿口應允著,五日後再想其他法子來。

培風如一陣疾風襲來,他原本是奉靖王命令前去尋探吳員外跟小慈有何關聯,剛趕至吳府,裡麵就已經亂成一團了。

「王爺,吳員外也死在家中了。」

一天之內接連被殺了兩人,戲班主說吳員外最喜小慈唱的戲,她前腳剛死,吳員外後腳就被殺了,兩人到底有什麼瓜葛。

等他們去到吳員外家中時,他的樣子和小慈一樣,同樣背後插著一把匕首倒在銅鏡麵前,隻不過小慈房間丟失了珠寶首飾,而他卻被人揮刀自宮了。

在他身下淌著大量的血跡,麵部猙獰,應該是在殺之前自宮的,能看出他生前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他的嘴之前應該被布條堵住過,嘴邊明顯有拉伸過的擴張痕跡,在他手指縫中有一些粉末。

吳員外家中無妻室,生平愛好聽小曲,也常常讓小慈過來給他唱戲,周遭人都以為他看上了這個不太有名頭的戲子,可一直也沒見他有納妾娶親的意思。

第一個發現吳員外的是家中管家,他正拿著簿子去找他,聽到從他房中傳出窸窣的響動聲便推門而進,就見到吳員外死在桌台前。

照他這番說辭,當時他推門而入時,凶手應該剛逃離出去。

蕭彥北靠近前院的窗戶邊,窗柩上有被拉扯掉的絲線,像是女子的服飾,窗外的籬笆被翻動過,已經看不出鞋印樣子來。

「吳員外平日裡可有結仇?」他冷靜地問著身後的管家。

管家有些哆嗦,又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人,晃動著腦袋,「沒,沒,我家老爺,平日裡就隻喜歡聽小曲,待人客氣,沒聽過和誰有鬧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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