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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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綰疏散了周遭人準備驗屍,但被蕭彥北給阻止了,「他是個男子,還自宮了,你不許碰,」轉頭對身旁之人喊道:「培風,你讓其他仵作來驗屍。」

「王爺,仵作和大夫一樣是不分男女之別的,更何況他都已經自宮了,我……」

蕭彥北冷咳一聲打斷她還未說完的話,「本王不許你驗就不能驗,等仵作驗明之後他同你說便是。」

陸綰見他態度很強硬絲毫不容自己多說,又不能貿然上前動手,隻好翻著白眼等仵作查驗後過去問著相關細節。

吳員外確實是先被自宮後再用匕首插入背部而死,生前和凶手打鬥過,他手指縫中殘有一些胭脂粉末就是凶手留下的,他未曾有妻室,桌麵上也未曾有胭脂水粉,仵作便斷定很有可能是女子所為。

蕭彥北揮手讓他下去,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有渾身蠻力的中年男子被困於此,此做法絕不可能是女子力氣能達到的。

培風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兩人便一同出去了,陸綰拿著仵作剔除下來的粉末仔細嗅著,本想將新發現告知他一聲,一扭頭人就不見了,便隻好自己一人前往。

她去到梅花苑名角兒的妝發小屋,地麵的血跡已經乾了,還有些暗紅色在地板上呈現出來,一股血腥和胭脂味彌漫著整個房間。

在俊兒哥桌上擺放了一排的胭脂水粉,其中有一盒很特別,味道淡雅,和手中用絲巾包裹著的粉末如出一轍。

可凶手為何要用俊兒哥的胭脂來偽裝自己,陸綰好奇拿著那盒還未怎麼用過的胭脂,在底部盒子上還有一行字,君心似我心,獨留霸王身。

她腦中突然想到之前俊兒哥問齊衡的一句話,他是不是永遠都不能成為他的虞姬,實則他心中一直都存有虞姬吧。

恍惚間她將桌上的戲本打翻在地,蹲在地上不經意抬頭時看到桌子底下有一個暗盒,她將暗格中的東西取了下來,是一本記事劄記,上麵記錄著俊兒哥所有的喜好,第一次登台唱戲他緊張到快要失聲,還將手中的劍給揮了出去,當天兩人一起被班主罰,雖然挨罰,但卻覺得那刻很幸福;在他誕辰時,俊兒哥說想念他家鄉時的螢火蟲,自己便尋遍山頭好幾天才將螢火蟲收集滿,可當日他卻沒來得及看就被吳員外給叫走了……

字裡行間無不在訴說著齊衡的心事和帶著期望希望俊哥兒能看到,可又不想讓他看到,他知道虞姬隻能在他的戲裡,出了戲便是他的師弟。

戲班主曾說之前俊兒哥最開始很不喜歡和他一起搭檔,兩人之前還因桃子鬧過不愉快,好長一段時間俊兒哥一直在遠離他,兩人也好久都沒有同台演過,一直都是桃子扮上的虞姬進行合搭。

這兩人心中分明都有彼此,卻又將對方推得好遠,不知是世俗的惡俗眼光還是被這莫須有的名角兒束縛著。

獄卒說齊衡近幾日一直在探監,俊哥兒在牢裡受過,他在外麵一直陪著,牢獄中都傳遍兩人的關係,還有些人以此來搭茬。

從前方院子突然傳來一聲戲腔,陸綰循著聲音出去,戲班主正站在院子中央,她披頭散發拿著一條披帛在肆意揮動著,嘴裡還哼唱著一個戲腔。

「班主,你……」

陸綰剛喊道她就見她沖了過來,直拉著自己的袖子晃動,「虞姬,我錯了,我不該貪圖銀子,我不該罰你,不該將你送去吳員外家,哈哈哈……你,你有霸王,霸王他喜歡你,霸王喜歡男人,哈哈哈……」

幾個時辰前見她還是如同常人一般,可短短幾個時辰就已經完全成了失心瘋,這又是為何。

戲班主的嘴唇有些發紫,四肢不協調地抽搐著,隻唱了一小段曲子便仰麵倒在了戲台上,她的瞳孔逐漸失去原因的光芒。

一聲轟然倒地嚇了陸綰一跳,她就這樣活生生死在了自己麵前,從方才行為看,她應該是被人下毒產生了致幻景象,還有可能受到極大威脅和驚嚇導致心智突然喪失,便也看到她如瘋子一般在戲台上亂吵亂跳。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侍衛將整個梅花苑都包圍起來,蕭彥北從大門直奔向陸綰身旁,「她沒傷著你吧?」

真是稀奇,一向冷冰冰的靖王居然能關心起她來,陸綰正以為他是不是也中邪了時,隻見蕭彥北讓侍衛將仵作工具給她,「既然沒事那就驗屍吧,要是你被瘋子傷了,本王也不會再用一個瘋子。」

陸綰看著地上的仵作工具,鬆弛的雙手立馬緊握成拳頭,她抬眼看著一副高高在上又很欠打的蕭彥北,扭曲著臉咬著字道:「謝,王爺,關心!」

隨後便哼哧一聲蹲在屍首麵前開驗,她口腔中有毒物的殘留物,那殘留物是一種有毒的蘑菇,居然能想到用食物來下毒,此人一定和她很相熟。

「王爺,方才戲班主提到了虞姬,此事應該和他又關聯。」陸綰取下手套將剛才班主和她胡言亂語之話說於他。

「培風,將他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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