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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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戲樓裡一連死了幾個名角兒,原本風光無限的梅花苑此刻也成了人去樓空,被外人所道更多的不是凶殺一案,而是假虞姬要成真虞姬的戲說,更有甚者說是因斷袖爭寵才導致這般下場,他們倒也歪打正著了半個真相。

戲子哪怕成了名角兒也終究是戲子,非官非富,就隻是一些百姓口中的調劑料而已,在城中也就短短幾天時間這個消息便沒湮沒在街角一片嘈雜聲中。

這天晌午,陸綰將櫃子中的紙鳶線拿了出來,來京城已經一月有餘,跟著靖王倒也破了幾個案子,可自己的案子也一點頭緒也沒有,還有答應給王爺胞弟驗屍的計劃也被春獵之事一拖再拖。

「爹,你到底在哪裡?」她趴在桌上看著麵前潔白如斯的絲線,案卷中記載的那男子的背影到底是不是他,前來接應的女子又是何人?

那個教她仵作之法的叔父也未能在京中尋到,小時候他常隔三差五上山一趟,還給自己帶京城的一些小玩意兒,他說在京中開了一間醫館,比起為死人伸冤,他更想救治活人。

可從陸綰踏進京城的那刻起,就一直在打聽是否有這樣一間醫館,可尋來尋去隻尋到相似的名字,裡麵的大夫卻不是她叔父。

或許就像小時候他告訴自己那般,遊盪在天地間,成為一個懸壺濟世的遊醫,那是一生的夙願,倘若真如此,該慶幸他未曾出現在京城之中,否則這樣的罪名,一定會株連九族。

陸綰頭枕著胳膊回憶之前在山中的種種,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那樣恬淡舒適的日子從此再也不屬於自己。

「絲官姑娘,有人托我將這封交給你。」門外一個侍女拿著一封信敲門進來,打斷了她往日的美好念想。

陸綰謝過她之後便狐疑著打開信封,上麵就隻有一句話,不要再驗屍,小心引火自焚。

上麵的筆跡完全不認識,字歪歪倒倒,像是刻意如此,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任何信息和痕跡可尋。她連忙去問剛才送信的侍女,方才給她信的人就是一個過路人,不過他嘴角長了顆痦子,身形有些瘦弱,說他也是受人所托,將信送至靖王府後便往東大街走了。

陸綰將信紙緊拽在手中,匆忙往東大街去尋那個侍女口中所說樣貌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不讓她接著驗屍,還是說不想讓她查自己的案子。

人群中瘦弱之人繁多,但嘴角長著痦子的人應該不難尋找,她環顧左右在街頭遊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個賣酒攤位上看到看那人,便上前問話道:「這位大哥,請問剛才是你給靖王府送信的嗎?」

那男子循著聲音回頭看向他,嗓音粗獷,「是我,有事嗎?」

「請問大哥是何人將這信交於你的?」

「我不認識,那人帶著鬥笠,給了我幾兩銀子就讓我將這信送過去。」

「那大哥可知那帶鬥笠之人往何處去了?」

「不知道,走開走開,哪裡來的乳臭未乾的丫頭,別影響大爺我喝酒的心情。」

那人很粗魯地推開陸綰,拎著酒壺便搖晃地走了,此人看上去像一個酒膩子,他走過街角的拐角處就不見了。

陸綰望著遠去的身影,雖沒有見過,但那樣單薄瘦弱的背影很熟悉,可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像誰。

她有些失望地將手中揉皺的紙條打開,到底是誰一直在暗地裡留心關注著她,那人到底是敵是友。

便一路沒了神地回想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兵部尚書府,這才一月,裡麵就已經雜草叢生了,果然沒有人氣兒的地方,連喧鬧都是躲著走的。

裡麵實在也沒有其他什麼線索,錦衣衛都將整座府邸翻了個底朝天,一月之久,好多線索都被沖刷掉了。

她恍惚準備往回走時,正巧碰到盛德公公從府邸出來,兩人四目相對,眼光中都帶著疑惑。

「公公,」陸綰率先上前喊著,「您這是在尋什麼?」

盛德馱著背點頭示意,「此事和你沒有關係,不該管的就不要插手。」

他說完就想要走,身後傳來一句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公公,不知您可知朝廷欽犯陸海?」

盛德回轉身來,他那張被火燎了臉平日看著不嚇人,可眼下他整張臉都陰沉著,顯得十分凶狠,沙啞著嗓子,此事和你有何乾係?難不成靖王還想再深究此案?」

陸綰咬著唇上前大著膽子說出了心中的念想,「公公,奴婢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您長得像奴婢一個親人,不免覺得讓人想親近,還望公公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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