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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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惹惱了侯爺就趕緊走,如若你還想再聞一遍腐爛之味盡管雖雜家走。」他並不為此話有一絲不一樣的神情波瀾。

陸綰起先以為是盛德公公想來查驗蛛絲馬跡,如果不是她爹又為何要來,可他將目光移到對麵停著一輛馬車,周圍還站了幾個隨從,侯爺便就在此處等著,而他隻不過是奉命來辦事,別無他意。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依舊駝著背,今日怪事還真多,一兩個時辰見有人塞信紙讓自己不要再查驗屍體,可便也陰差陽錯來到自己蒙冤之地,隨後便又遇到那個神似他爹的公公奉命進兵部尚書府尋東西。

事情過去這麼久,裡麵還能尋到何物不可知,隻是侯爺為什麼會對此案感興趣,這且不說此案已經被蕭楚懷蓋棺定論了結,他與此事也並無什麼聯係。

腦子越想越亂,她敲敲頭,自從在她年幼時從馬車窗戶上滾落下來,後腦勺磕在石頭上後,不光之前的記憶都記不清了,還從那時起身體便就一直不太好,因此她爹平日裡也沒少和叔父為教她學仵作之法起沖突,好不容易能在山中過安生日子,卻還要費勁腦子去想屍體線索。

她沒精打采地回到靖王府,板凳還沒有坐熱就聽到門外響起一個侍女的聲音,「絲官姑娘,王爺讓你趕緊過去,他的手腕又嚴重了。」

這幾日一直忙著整理案卷和記錄幾具屍首,都忘記他給自己設下的五日之約,要是傷口發炎過重,別說自愈,隻怕手都不能用力。

陸綰著急忙慌地挎著一早準備妥當的藥箱便趕了過去,蕭彥北正悠哉坐著看書,神情自若得一點也不像傷口感染發炎痛苦無力的樣子。

「王爺,你的手……」說著便挎著藥箱上前查驗,可手剛一碰到他的袖子,他便反手拉住了自己的手,也不看向她,板著臉道:「你若是不能讓它痊愈該當如何?」

陸綰的手被緊拽著,她掙脫了幾下手都沒鬆,蕭彥北的力道反倒越來越緊了。

「王爺你若是想要手還能動,就請先鬆開。」

跟前之人見她有些不悅便漸漸鬆開了,還拉著她的手看剛才是否因自己用力弄疼她,「對不起,我就想跟你開個玩笑。」

陸綰鬆了口氣,慶幸這人是雲湛,如若是蕭彥北,不知又要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她上前將雲湛的袖子卷起,纏繞的白色繃帶處有一抹紅色血跡滲出來,這幾日隻怕他也在撰寫著案卷,手也未曾停歇。

「你若再用力,這傷口便更深一層,」陸綰將紗布解開,傷口處有些紅腫發炎,本就是換季時節,要不好好處理,一定會牽連骨頭。

雲湛就在一旁嗤笑著抬頭看著她包紮自己的傷口,「綰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陸綰有些無奈笑了,「靖王爺,民女可不敢高攀,你這同胎同體的孿生兄弟變換術我可應付不了。」

「那我們浪跡天涯,專打抱不平,或者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如何?」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他所說之事的幻想,不知這是作為雲湛的想法還是那個有些厭倦朝堂之人的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陸綰沒有回答,她將紗布換了下來,用棉布輕輕擦拭傷口周邊的血跡,用火油和酒消毒後再撒上藥膏,將繃帶一圈圈繞著他手腕纏繞著。

「綰綰,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為我包紮時的情景?」

又怎麼忘記,那是在山中最後一次成為山匪無所忌憚的樣子,其實成為山匪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跟著她爹身後一起劫富濟貧,專打富商暴戾倒也樂得悠哉。

陸綰在他手腕處係上一個疙瘩,聽他提起之前的經歷,便想到山中的歲月,眼下連她爹的生死都不曾知曉,緩緩道出,「雲湛,我,想我爹了。」

雲湛輕輕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爹的,相信我。」

「雲湛,我當年為何要彈劾侯爺?之前你說是因為陳貴妃,我……對不起,我不想勾起你痛苦的回憶,但今日我在兵部尚書門口看到了侯爺的馬車,他找人打探那座被焚燒了的府邸,這件案子同他有什麼關係嗎?」

雲湛鬆開她的手起身走到窗邊,窗外一片嫩綠,如今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寒冷,春風吹拂著總能讓人心動,畢竟風中含著花的清香。

他望著窗外的景色沉默良久,「當年母妃讓我一定要和眾大臣聯名彈劾皇叔,但她從未告訴我原因,隻說這是為了保全四個人的性命,更是為了千千萬萬的無辜子民。」

「陳貴妃的寢宮你可有仔細搜過?」

「沒有,母妃的遺物都已經跟著去了淩洲,她寢宮裡的物品父皇不讓其他人碰,我也不想打擾母妃生前清幽之地。」

陸綰走到他身旁,也同樣瞧著窗外的景色,青翠樹林花草倒映在她眼中,「雲湛,對不起,我想,進陳貴妃的寢宮,那裡有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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