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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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湛呆呆望著窗外,自從他母妃被打入冷宮後,皇上便一直不讓他前去探看,甚至還賜了府邸在宮外目的就是讓他不得進宮看她,而他母妃的寢宮也再沒踏入過。從淩州回來後,他更是不願意進宮,這些年對於他父皇心中自是有些積怨的。

「母妃生前有很多事我也很困惑,但她很少告訴我,很久以前我也問起過,但她,隻是含淚搖頭,不想讓我有性命之憂。倘若要進宮,可不能由我帶你進宮,此事一定要蕭彥北領著你進去。」

「這是為何?」陸綰有點著急,正是因為雲湛性情柔和才敢提出這般無禮要求,倘若以蕭彥北的性子,隻怕剛一提及陳貴妃之事,他那雙冰冷的眼神就能將人給凍住。

雲湛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月匈膛上,「我跟他用著同一顆心,我能感受到,他對你,沒有惡意,或許在以他的方式保護著你,而且對你也不同往昔。」

這話不假,從自己病後初愈開始,蕭彥北以往冷冰冰的樣子確實在一點點消融,可橫在兩人中央的不是他那張臉,而是他總能將所有人推得很遠,遠到不敢靠近他,怕傷害到他,更怕他傷害到自己。

雲湛裝不了蕭彥北的性子,以他這般隨性姿態進宮,很容易會被人看出端倪來,隻怕以後會有人拿此事來當作籌碼。

「雲湛,我能知道你是怎麼出現的嗎?蕭彥北他為什麼不知道你的存在?」這個問題從知道他有雙麵鏡性格時就想問起,可每次總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給擋在自己麵前。

「我們本就是一人,他在保護著我,我在保護著他……」

可此話一半都未說到,雲湛就頭痛劇烈,他雙手抱著頭擰著眉頭往後倒退著,手一直敲打著腦袋,陸綰上前想拉著他的手搭脈,可他痛到將桌麵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推倒在地,發出痛苦的聲音。

「雲湛,雲湛你怎麼了?我去給你找大夫……」

「綰綰……」他滾落在地,一手拉著她,一手敲著自己的頭,「別走……」

陸綰又焦急又擔憂,蹲坐在他麵前,雲湛痛得額角冷汗直流,嘴唇蒼白,剛包紮好手腕處又被折騰出血染紅了白紗布。

往常這般聲音早就有侍衛隨從沖過來了,可今日雲湛將所有人都疏遠了,還叮囑不要隨意進來,沒曾想竟會發生這般情況。

陸綰緊張搭著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手腕處,氣息沉重,脈象緩慢,接連喊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應該是疼得暈厥過去,她匆忙之際喊著培風進來將他扶回了床榻上,大夫瞧診後隻說有可能是手上的傷引起的發炎症狀,至於頭疼,沒有找到緣由,隻道有可能是靖王的心病。

她在跟前寸步不離地守著換蕭彥北額頭上的毛巾,想起第一次到王府也是這般,他發著燒自己在他跟前看守著,一切像是回到了原點。

那是她初次見到雲湛如此疲憊痛苦不堪的樣子,如果真是像大夫所說,究竟是怎樣的心病會讓他這般痛苦,那段回憶甚至都不願想起。

春天時常有春雷轟鳴,今夜又如同當日夜晚那般窸窸窣窣下起了小雨,不同的是今晚隻有她和培風兩人在跟前守著。

「培風,你對王爺了解嗎?」陸綰擰乾手中的毛巾,回頭望了一眼躺在床榻沒有氣色之人,問道剛將藥端進來的培風。

培風將藥放置桌上,看了一眼靖王,他算是從小跟著王爺一起長大,對他的事自然很清楚,也知曉她想打聽王爺的心病究竟在何處,也便坦言道:「王爺小時候雖說很受皇上寵愛,可也總是受責罰,也總是被罰關禁閉,之前王爺有一個比他大兩三歲的陪讀,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可惜後來死在一場大火之中,王爺而後鬱鬱寡歡了好幾個月。」

「宮中走水的時候很多嗎?」陸綰聽到大火不禁想到他胞弟的案子,最開始的案子全都和火有關,宮中戒備森嚴,還會有侍衛隨時巡查,居然也會那麼容易走水。

培風語氣肯定道:「不多,隻是偶爾會有些地方沒有被巡視到,有時也會因為天氣乾燥緣故。」

「王爺和那兵部侍郎家的陪讀公子關係一定很要好吧。」

「王爺年少時性子並不像這般冷清,和陸家公子誌趣相投,兩人常常出宮常被皇上發現被罰。」

正當陸綰想問仔細時,床上之人傳來微弱的咳嗽聲,陸綰端著藥碗上前輕聲喚著他,蕭彥北緊閉雙眼微微轉動眼珠後咳嗽睜眼,「本王……怎麼了?頭好痛……」

他果然又換成了不知其事的蕭彥北,雲湛說他們兩人互相在保護著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結會讓他分裂出另外一個人來隱藏那段往事。

「王爺,大夫說你手腕處的傷口有些發炎,還有,你頭疼是,是因為,因為你有心結。」

本不想同他說實話,可此事終還是要麵對,總不能這樣隱藏過一輩子,總會有真相大白之日。

培風也跟著上前將他扶著坐起來,說自己就在門口,屋內就先交給絲官姑娘照看,說完便退著告退下去。

陸綰吹著手中的湯勺送到他嘴邊,蕭彥北愣了一刻,便有些忸怩著想接過她手中的藥碗,但陸綰卻將碗移開,用眼睛示意他包紮好的手,再次將勺子遞到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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