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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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綰將地上的碎片趕緊收拾著,想著蕭彥北大抵不會因為一個硯台就嚴懲於她,頂多也隻是斥責她幾句,心中早已經打了幾遍腹稿要如何招架。

可門外的腳步聲不像男子那般有力道,而且聲音有些參差不齊,應該是兩個人。

還沒等她抬頭看過去,門外的人已經進來了,「彥北哥哥性子雖冷了些,你們相熟便好了。」

林嫣微笑著領著她踏進屋,正眼便瞧見了陸綰,上前道:「絲官,原來你在此處啊,你這是……」她順眼看到桌上放著碎成兩半的硯台,地上點點墨跡圍成半弧形。

「群主,我不小心將硯台摔碎了,正等王爺過來想請罪,」陸綰透過她身旁視線往後看去,那是一個生得極嬌俏的女子,櫻桃小口,麵飾粉黛,與林嫣靈動氣質不同的是,她看著像一朵開在風中的花,那般楚楚動人模樣,忍不住上前想守護要被風吹落的花瓣。

「嫣兒,她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會仵作技法的女子嗎?」她信步走來,這樣一個柔弱女子,連說話都是柔和得像一陣風。

陸綰差點忘記在人前還是要對她行禮,便不等林嫣解釋就半蹲著對兩人兩人行著禮,盡管不知這位女子是何人,但敢直呼郡主名字之人,想來也是宮中一號人物。

林嫣說她便是靖王身邊的仵作,蕭彥北討厭一些繁文縟節,很多不必要的禮節便也就省去了。

那位女子名喚衛棠,是鄰國公主,之前聽蕭楚懷說過,晉衛兩國是同盟,為永結秦晉之好便特將公主送過來指婚。

「仵作行當居然也會有女子,倒是稀奇,想來嫣兒說得沒錯,靖王是個很體恤下屬之人,」她上前讓陸綰抬起頭瞧著,「長得倒是挺水靈的,整日和屍首打交道,你不怕嗎?」

「回公主,死了的人是不會對活人有威脅的,奴婢也隻是想為死者尋一個公道。」

這位公主想必是被鄰國皇上捧在手心裡,雖是柔弱,不過性子看著直爽,也省卻讓人亂猜的心思。

衛棠將目光聚集在桌麵打碎的硯台上,那硯台極其珍貴,好似是他們此番送來的貢品,見已經斷裂成兩半的樣子,她居然眼中噙著淚,手中拿起其中一塊來,「這硯台是阿哥生前為父王尋得最珍貴的一塊,後來送來了晉國,沒想到再次見到,硯台碎了,阿哥,也不再了。」

陸綰雙手緊緊拽著衣裳,她並不知道這硯台的來歷,心裡有些愧疚,「公主,實在對不起,奴婢不知曉這硯台對您有這般不一樣的經歷,奴婢知罪,請公主責罰。」

「一個硯台而已,衛棠公主不必為此大動乾戈。」從門口先後進來兩人,蕭彥北看到跪在地上的陸綰,麵無表情地說著。

衛棠本看到硯台碎了心裡很難過,再加之蕭彥北又莫名來了此句,她眼淚便如雨滴滴落在臉上,滿帶委屈,「靖王,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這硯台對你可能就隻是貢品,可對我,他是阿哥用心之意。」

蕭楚懷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巾遞給她,笑著打著圓場,「公主你可誤會我三哥了,他並非在說你的不是,隻是他最近身子染疾,可能心情不順,那硯台他一直都是珍藏著的。」

林嫣見他給公主遞著方巾,眼中充滿著失落之意,而蕭彥北也沒有再說起其他,隻是走到書桌旁翻起了他的卷宗。

屋子裡的氣氛詭異極了,陸綰手心都冒著汗,第一次碰到這種各懷有小心思的場麵,又麻煩又糟心,難怪蕭彥北不願進宮,宮中這樣的場景日怕日日都在上演著。

還是蕭楚懷笑著打破這寂靜的屋子,「三哥,父皇可是讓你好好陪衛棠公主領略一番咱們京城的美景,你這一出宮就開始整理案子,」他走到他身旁又低聲說著:「這不僅是拂了父皇的指令,你還讓一個女子受了委屈,她可是衛國最寵愛的女兒……」

林嫣也上前幫腔著,一個公主不遠萬裡來到異國他鄉,剛來就要被人欺負,衛國肯定也是要討說法的。

蕭彥北抬眼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陸綰,將書重重合上,「這點小事都乾不好,連一個侍女不如。」

陸綰不服氣回瞪著他,那幾件案子要不是因自己的驗屍技法,他才不會那麼快就破了案子,如今居然說她連打掃侍女都不如,可真會過河拆橋。

衛棠捂著臉從房間跑了出去,林嫣嘆著去出去追,本是陪她出來散心的,如今還添堵,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王爺,我覺得懷王說得有理,既然公主是為了你才出宮的,你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陸綰說完彎月要去撿地上還沒有撿完的碎片。

蕭彥北將書重重一摔,「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叨本王了,今晚將地上的墨點擦乾淨,擦不乾淨不要吃飯睡覺。」他瞪了一眼蹲在地上之人甩著袍子出門了。

蕭楚懷見他出去後大笑,也以同樣姿勢蹲在陸綰麵前,「我還從未見過三哥如此,之前在竹林見朱見傷你,脖子青筋都暴起來了,阿才,我怎麼感覺三哥對你好似不一般呢,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公主已經看上了他,這還真是一場注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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