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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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北此身行頭太過引人注目,隻有等到天黑時才能有所行動,便先藏身在太醫院汪棟房內。而此番消息也是由他傳送給靖王,當時他正在煎藥,在藥渣處扔了一個紙條,上麵寫著陸綰被誣陷之事,盡早通知靖王營救,可他並不知曉究竟是什麼人給他的消息。

「王爺,老臣見你氣色不佳,還是給先把脈看看吧。」汪棟看他麵色有些憔悴,眼中略有些濁氣,生怕他的頑疾再次復發,「娘娘臨走前再三囑托老臣一定要好好為你調養身體,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啊。」

本是尋常之言倒也不足為奇,可陸綰在一旁聽著有些不對勁,陳貴妃育有兩子,一個是靖王,還有一個年歲較小的十皇子,皇上偏偏寵愛他,隻字未提十皇子,若是忌諱他的死因,可為何連侍奉陳貴妃的禦醫都這般說辭。

蕭彥北用手抵著嘴咳嗽幾聲,搖頭說他無礙,這些年來要不是托他醫治,隻怕也不會苟命活至現在。

「王爺,」汪棟沉重嘆了口氣,思索再三後還是動著嘴皮子道:「你,你的舊疾可有發作?恕老臣醫術不濟,這些年也沒能研製出良藥來,隻是你這是心病,恐怕需要心藥醫治才行。」

蕭彥北晃動著手中的茶杯,遠望院子裡曬著是藥材。這裡是太醫院最僻靜之地,也是最不起眼之地,當年因她母妃一事革職,皇上念他孤身一人老無所依,便也讓他留在了此處,這也是他自己再三要求的雜事官職。

陸綰知道他口中所指的舊疾是什麼病,當時他頭痛欲裂大夫也曾說是心病,關乎一場大火,一個好友,還從汪禦醫那裡得知還有一個同他一樣逃出生天的小女孩。

汪禦醫見靖王和陸綰關係不匪,主子的事做臣下的便也不會多問,隻是敲著邊鼓道:「說不定絲官姑娘能幫到王爺。」

陸綰好奇問他為何這般說起,汪禦醫笑笑,他除了會瞧病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看人,撚著胡須指了指她的手,「這樣一雙手,不是用來救人的便就是用來解剖屍體的。」

初次和靖王相遇時,他也是從她的手上尋到自己的身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話說得似乎也總有幾分道理。

蕭彥北不經意間也瞟著那雙柔嫩的手,隻喃喃說著命運使然罷了。

子時,沉寂的宮中更是悄然無聲,兩具屍體放在停屍房,等明日定了自己的罪名後便會將屍體掩埋。

兩人兵分兩路,蕭彥北去浣衣局,陸綰前往停屍房驗屍,最後在太醫院碰頭。

蕭彥北將自己的令牌塞到她手中,「最好活著從裡麵出來,否則,本王不會去給你收屍。」

想起之前他輕柔的語調,這人活得真是擰巴,分明擔心卻還是要板著臉說些喪氣話,不過冷冰冰一向是他常態,若是真有一天和雲湛一般不正經,倒是自己不習慣了。

陸綰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謝過他的旨意,剛走幾步轉頭提醒他能用特殊手段便用,有時候君子反而更要背馳而行。

剛到停屍房的門口,巡視的侍衛便不約而同往前方集聚著,陸綰在石柱後觀望半刻,確切沒有人後躡手躡腳進入。

剛進門背後就被拍打了一下,嚇得陸綰渾身冒冷汗,緩慢回頭才發現是蕭楚懷,梗著脖子小聲詢問他為何會在此處。

蕭楚懷也學著她貓著月要蹲守在屍體旁,用手捂成喇叭狀,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來是想看看你是如何驗屍給自己洗脫罪名的,更何況我不來,你怎麼能這麼順利進來。」

原來門口的侍衛是他引開的,陸綰點頭朝他示意謝過後便躡手躡腳提著有些昏暗的燈籠照亮屍體,已經過了一天,屍斑按理說已經很明顯了,可解開她衣衫後並沒有看到她月匈口和後背有屍斑出現。

但是發現她時是側躺在地麵,屍斑應該會在胳膊和側月要處,可都沒有一點痕跡。

陸綰正準備解開她的褲子時,蕭楚懷站在很遠處,還側過身去,嘴裡嘀咕道:「原來驗屍要□□,非禮勿視。」

「懷王,隻要心裡坦盪,更何況我們是為了還原真相而已。」陸綰不免笑了出來,蕭彥北倒是君子坦盪盪,第一次和她一起驗屍沒有任何反應,反觀自己還不停嘔吐。

可蕭楚懷說他還是站在門口把風要穩妥些,陸綰聳著鼻頭也不再搭理,繼續埋頭尋找屍斑,終於在她臀部周邊發現星星點點的暗沉屍斑。

她是斜躺而死,屍斑怎麼會留在臀部,除非她死後被人搬動過,而她的房中也不是第一案發場地。

姑姑的胳膊上有著淡青色的淤痕,可周圍又不見青紫,手腕處有一圈勒痕,仵作給出的說法是兩人發生過激烈搏鬥導致的。

她不覺好笑,用手指沾著茶杯的水揉戳著她胳膊上的痕跡,沒搓幾下除了手腕的勒痕沒洗掉外,其餘淤痕便隨著水珠一起從胳膊上暈染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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