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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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諭瑧平靜地望著她,少頃,輕笑出聲:「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受過的教訓也不少了,你怎的還是這般愚蠢,竟沒有學聰明半分!」

「皇位上坐的是誰,哀家根本不在意,因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哀家是太後,唯一的太後!」

「你若是聰明,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太妃,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若是運氣夠好,活得比哀家長久,這天下便是你們母子的了。」

她緩步上前,一步一步朝著萬太妃走去。

萬太妃好不容易湧上來的那點兒勇氣瞬間又消散了,別過臉去躲避她的視線,直到被人捏住下頜強行抬起頭,撞入了對方那冰冷的眼神當中。

「男人的寵愛,你想要便要,哀家不稀罕,更不屑於爭。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想與哀家平起平坐,甚至取哀家而代之。」

「誰給你的膽子?是你這能生兒子的肚子,還是男人那不值一提的寵愛?」

「穆恂的皇位沒了,全是因為你!不是你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他還會是大梁的皇帝。要怨,就怨你自己,怨自己不自量力,怨自己異想天開!」

萬太妃臉色蒼白如紙,雙唇抖動,想要大聲反駁,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馮諭瑧鬆開捏住她下頜的手,接過連翹遞過來的帕子拭了拭手。而後,將帕子隨手扔到地上。

「傳哀家旨意,萬太妃以下犯上,禁足半年,無旨不得出!」

萬太妃神情呆滯,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

馮諭瑧最後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連翹急忙跟上,因方才自作主張的行事,以致有點兒心虛,故而也不敢跟得太緊。

一路提心吊膽地回到了明德殿,快步上前將馮諭瑧扶下輦,借機飛快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臉色,見對方神色如常,不辯喜怒,心中愈發不安。

待玲瓏等宮人退出殿後,她幾經遲疑,忍不住輕喚:「太後……」

馮諭瑧放下手中茶盞,抬眸望了過來,似乎在等著她的話。

連翹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自己後悔了?可後悔什麼?不該對那賤人動手?可她一點兒也不後悔,若再來一回,她還會這般做。

畢竟她在宮中經營多年,偽造一個意外身亡並不難,憑誰也查不出半點錯漏。

若硬是說後悔的話,她隻後悔下手太晚,以致教那賤人至今仍在世上蹦噠!

正糾結間,忽聽主子沉聲道:「你不是這般沖動之人。」

她默然片刻,道:「太後寬和,不願與她計較,可連翹卻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當年若不是她,太後與先帝之間又豈會……」

馮諭瑧愣住了。

少頃,緩緩地搖了搖頭,「你錯了,亂世之中,一個柔弱女子身不由己,先帝又乃當世英雄,威震四方,她為了安身立命也好,日後富貴也罷,在那朝不保夕,隨時有性命之憂的亂世,她千方百計尋得一個強有力的庇護,本就無可厚非。」

「況且,給了她接近機會的是男人,做決定的也是男人。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不成?」

「若硬要說錯,女的縱然有錯,可更錯的,卻是男人。」

連翹抿了抿雙唇。

不錯,女的該死,男的更該死!

隻可惜……

「哀家對付她,隻是因為她心太大,手伸得太長。皇後之位、太後之位,隻能是哀家的,誰也不能染指半分。」

手伸得太長,那就隻能剁了!

對如今的她而言,再沒有比權勢與地位更重要的了。

男子?不過是生活調劑品罷了,有或無,無甚要緊。

「太後說的,連翹都明白。隻是太後,連翹自有記憶以來,學的都是殺人的手段,不懂什麼道理,隻知道縱是拚上性命,也必須要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務。」

「萬氏方才有一句話,她說連翹不過明德殿的一條狗。」

馮諭瑧臉色一沉。

連翹沒有注意,繼續道:「其實她說錯了,連翹生來便是一條狗,一條被訓練得隻會殺人的惡狗,是太後把連翹變成了人,讓連翹知道自己不是殺人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

自幼被接受殺手訓練,不知身世,沒有姓名,隻有一個代號「十七」。她的人生曾一度隻有殺戮,身受重傷被主子毫不猶豫地拋棄時,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直到眼前這個人,執著地把她從瀕死中救了回來,並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竭盡全力護著她,讓她知道原來自己也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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