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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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年在平州,她便發過誓,所有辜負過主子的、傷害過主子的,縱然拚上性命,她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隻可惜這麼多年來,為了主子的大業,她卻隻能忍耐、忍耐、忍耐,忍到最後,把自己忍成了後宮人人畏懼的「連翹姑姑」。

不能手刃那人,將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不過太後放心,連翹分得出輕重,日後必不會做讓太後為難之事。」

「為難?你是指方才之事?」馮諭瑧拂了拂袍角,唇瓣含著一絲冷笑,「對世人而言,那是先帝後妃,如今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太妃。可在哀家眼裡,她們卻及不上你半根頭發。」

「哀家若要她死,那便如同摁死一隻螞蟻。她們,哀家從來不放在眼裡。」

「哀家如今是大梁至高無上的太後,你乃哀家身邊最得力之人,後宮那等雜事已無需再由你出麵。」

連翹垂眸掩飾眼中的水光:「連翹明白。」

「後宮之事,既然已經交給了鄭太妃,隻要她們不把手伸到明德殿來,便是鬧破天去也隨她們。」馮諭瑧起身往寢殿走去,連翹連忙跟上。

「若再有似今日這般之事,由得玲瓏去處置便是,她是你帶出來的,也該多歷練歷練才是。」

「況且,往日之因,才得今日之果。萬氏當年得勢,鄭氏在她手上可吃了不少苦頭,如今一朝形勢逆轉,自是要好生清算。這大概便是她們常說的因果報應,與旁人不相乾。」

連翹應喏著,深深地吸了口氣,很快便恢復到平日冷靜自持的模樣。

她動作熟練地侍候馮諭瑧更了衣,看了看時辰,遂問:「今晚可需傳鳳公子侍候?」

馮諭瑧本想說『不必』,轉念一想,卻又點了點頭,「便請鳳驊來陪哀家用晚膳吧!」

連翹應下自去安排。

***

卻說穆元甫看著永和大長公主帶著延昌郡主離開後,也沒有心思再逗留,同楊、陳、孫三位告辭後,便朝著如今所住的南院方向而去。

方走出一段距離,忽見鬆樹後轉出一名身著藍底竹葉紋長袍的年青男子,那男子望向他的神情中,似乎像是恨鐵不成鋼?

有點意思……他挑了挑眉,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我看你當真是病了一場,把腦子都病糊塗了,咱們什麼身份,他們什麼身份,你竟然自甘墮落與那種人為伍!」那人冷笑一聲,道。

「哦……那你說說,咱們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穆元甫順勢問。

那人又是一聲冷笑,神情倨傲:「咱們日後是要進宮的,便是萬一沒有被太後選中,也能進聚賢館拚一番前程。」

進聚賢館還能拚一番前程?穆元甫若有所思。

隻是不知道這個「前程」指的是哪種前程。

「而他們?不過就是個玩物,玩膩了隨時可以轉手送人。」

穆元甫:「……」果然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便有競爭。

不過他算是明白了,『周季澄』和眼前這位是屬於為宮中太後準備的那一撥,而方才那三位仁兄,地位估計類似於公侯貴族府上的姬妾。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多謝提醒。」他敷衍地揮了揮手,無意與他再多說。

「周季澄你……」藍衣公子還想說什麼,可穆元甫已經轉身離開了,看著對方漸漸走遠的背影,他的臉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

接下來,穆元甫花了整整兩日時間,想方設法從大長公主府中打探如今朝中事,雖然消息多是雜七雜八可信度存疑的,但他稍加推測,也或多或少地掌握了些真實情況。

如今,是嘉平三年,離他駕崩已過了將近四年。

他駕崩前冊立的太子穆恂,隻堪堪做了不到一年的皇帝,便被馮太後下旨廢掉了皇位,改封安王。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他的次子穆垣。

他的兄長齊王穆敬祥,則因為起兵謀反,最終兵敗被殺。齊王一脈,成年男子一律誅殺,婦孺則沒入宮廷為奴。

那一年,是嘉平元年,他的次子穆垣繼位的第一年。整個京城人人自危,丟烏紗帽的、抄家的、砍頭的,牽連者甚廣。

甚至,因齊王謀反一事,他曾封到各地去的穆氏諸『王』們,被馮太後強勢收回了封地,全國改設州郡縣三級行政區域,穆氏諸『王』們均在京城建府任職。

他的皇後,如今的太後,以鐵血手段,肅清了朝中一切反對勢力,整合了兵權與行政權,極大地增強了手中權勢。

「瑧瑧……」他低低地嘆息一聲,語氣卻難掩復雜。

殺雞儆猴,趁機行事,穆氏皇族,尤其是齊王這隻「雞」選得可真好啊!

果真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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