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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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見代總督楊崇?

楊大人不在,昨日晚間楊大人去了杜若園就沒能出來。

求見嚴將軍?

嚴將軍帶隊正搜查南周密諜,您著急嗎要不然等等?

這一番問話下來,別的不清楚,滿城的官吏倒是搞清楚了一件事。

楊崇這是犯事了啊!

而滿城的焦點,某位被謀害了的太子殿下,正躺在杜若園裡,被太醫包圍著。

「殿下這傷勢不重,這些時日多加修養便是。」

陳太醫在宮中許多年,第一次見著這樣的事情。

太子身邊伺候的人著急忙慌的來尋他,告訴他太子吐血了的時候,他還以為太子被下了毒快要不行了,魂都嚇飛了一半。

拿著藥箱一路狂奔到了太子跟前,一陣拿脈後才知道並非中毒,而是外傷。

隨後,知道問題不大的陳太醫慢條斯理的清理完了散落在衣袍上的護心鏡碎片,還眼瞧著太子從身上脫了件軟甲下來,又掀了一件裡衣,這才瞧見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緋紅色的印記。

若不是身體太弱了些,再加上那刺客那一劍想來力道不淺,這印記都未必能留存得到現在。

這可真是……傷勢慘重。

隻敢腹誹不敢直言的陳太醫小心翼翼的開了個溫補的藥方,又著意叮囑了一番,這才告辭離去。

他剛一走,顧明昭就進來了,朝著太子躬身道:「殿下,楊崇帶到。」

謝恆點了點頭,便有人帶著個縛了雙手的人進來。

隻幾日功夫,眼前人再無從前的春風得意,更無昨日在杜若園中藐視一切的猖狂,顯出幾分蒼涼的潦倒來。

侍衛引了楊崇進來,一腳踢在膝窩上,他也不如何掙紮,隻在抬頭瞧見榻上情景後,愣了一愣。

太子隻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寢衣,仰臥在軟塌上,臉色頗有幾分蒼白,神態卻很是安穩閒適,雖顯得有幾分孱弱,卻掩不住那股清俊疏朗的矜貴氣息。

他愣了半晌,方才有些苦澀的道:「臣以為,今時今日見到的,會是秦燁。」

楊崇至今沒想明白其中關節,或者說,根本不敢往深處想。

他昨日被擒時,掙紮著問嚴宣生,問他受何人指使、怎麼會在今日跑到這杜若園來。

嚴宣生看他的眼神跟看白癡差不多。

他又問嚴宣生,秦燁遠在奚城,怎麼能神機妙算到今日會出事?且今日太子不在杜若園中,嚴宣生卻來得如此湊巧,這樣推算下來,太子與秦燁之間必有勾連,但這怎麼可能?

嚴宣生說,他自己也

楊崇已然隱隱猜到自己被算計了,卻還是想不明白。

太子和秦燁可是在行宮就因為一個宮女翻了臉的,當時徐道晏之事都還未奏及棠京,怎麼就未卜先知用來算計他了?

他疑惑苦悶的眼神太過傳神,謝恆笑了一下,淡淡道:「煜之身在奚城,怎麼能來見你?」

這聲帶著點親昵的『煜之』一出,楊崇就徹底明白了。

他閉了閉眼,將之前種種在腦中轉了一遍,恍然道:「殿下與秦燁這番算計,是為京中準備的吧?太子與定國公不和,舉朝皆知,陛下也知曉,或許不會多做防備。他日……若淮王府、定國公府和東宮聯起手來,想給太極殿換個主子也未嘗不可能。」

「沒想到,這番算計先給我楊崇消受了。」

「放肆!」

屋內旁的人都已然遣了出去,隻留了顧明昭在側,是用來防備楊崇暴起發難的,此時自然也隻有他來喝止。

楊崇冷笑了一下,也不在意,梗著脖子道:「我既知道了殿下與秦燁之事,難道殿下會留我這條性命給自己找不快活?左右是要死,我倒想問問,殿下麼,又打算拿什麼來換?」

楊崇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自己此番窮途末路,太子不曾一刀了結了他,反而大費周章的見他一麵,自然有所謀。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謝恆含笑誇了一句,將一件物事擲到他跟前,「孤昨日與你合謀刺殺孤的,是棠京中哪一位?」

那是柄長不逾兩尺的短劍,上邊卻並未染上一絲半點的血跡,正是昨日那刺客行刺時所用的兵刃。

楊崇低下頭看了一眼,心裡明鏡似的,卻並不言語。

謝恆也不以為意,隻淡淡道:「你妻子兒女,按律當株連,孤會設法保下遠遠地送出去。」

楊崇牽了牽嘴角,聲音沙啞:「殿下說話算話?」

「自然。」

……

他沉默了許久,謝恆便也耐心等著。

終於,一片靜默的屋內再次有了聲響。

「是您那位如今還在病榻之上,人人都說下不來床的兄長……」

「四皇子,端王謝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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