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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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九王薄光是大弘的戰神,各地民眾自發為他建功德祠的不在少數,可見其威名在外,有多受民眾愛戴。

就是這樣的人物卻有短板在身,九王爺除了舞刀弄劍,擺弄沙盤,其它如琴棋書畫一概不懂,更別說寫詩賞文,是個恨不得連兵書戰報都要下屬念給他聽的主兒。甚至寫的字俱是方方大大,沒有筆韻,像是開蒙沒幾年的孩童之作。

這兩年,隨著程煙舟對王爺的了解,她很不理解,就算王爺好武喜鬥,多少也是個皇子,觀當今聖上,可是個詩詞歌賦書畫棋琴都有掌握的懷才君王,一母同胞的兄弟怎麼會差這麼多。

在程煙舟心裡,王爺心糙且粗,頗為不愛閱讀,就算讓他看到這些,他也不會多瞅兩眼,但她心虛,慌亂遮掩之意太過明顯,薄光好歹是名領兵打仗的將領,他又怎會沒發現程煙舟的異樣。

程煙舟合上箱子後,平復了下呼吸,然後起身回頭,用她慣有的溫柔笑容麵對著薄光:「王爺,您回來了。」

這份溫柔裡總是帶著一股怯意,薄光很喜歡,他喜歡對他百依百順聽話的她。

「嗯,」在答應她的同時,他大步向她而來,伸手一拉,程煙舟整個人都被埋在了他的月匈膛裡。

程煙舟嬌小纖細薄光魁梧高大,她的世界一下子失了光亮,視覺受限嗅覺開始靈敏,明明不是冬日,她卻聞到了冬日曠野的味道,腦中的畫麵甚至出現了皚皚的雪地上,被射殺的小動物躺在那裡的畫麵。那是血的味道,來自王爺身上的血的味道。

程煙舟膽小,不由打了個激靈,薄光放開了她。是他心急了,本該先去祠堂進行洗掃的,但不知怎地,腳步不受控製竟是一直走到了這裡。

可若不是他忽然而至,也不會發現她的異樣,她在做什麼?在防著他什麼?瞞著他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充斥而來。

「在看什麼,拿來我看看。」他不喜歡拐彎抹角,索性直接伸手找她要。並不是他不懂詭計迂回,他一個統領大軍行軍多年的將領,什麼樣的詭計與迂回他不會。

隻是知她膽小似驚兔,直來直往明明白白於她來說最不會被嚇到。但這一次他失算了,小兔子在聽到他的話後驚恐立現。果然,她真的有事在瞞著他,她難得膽大了一回,敢在他眼前耍花樣。他想起兔子急了也咬人這句話,真是什麼玩意兒養久了,都會有出乎意料的一天。

「你在怕什麼?」他問

程煙舟臉上白了幾分,薄光聲音威嚴:「你拿還是我拿?」

「我來。」她說完重新回到箱子前,再次打開它,拿出了最上麵的一本。

薄光伸出手接,她舍不得的樣子根本掩飾不住,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一把奪過看了起來。

她的字他是認識的,那人的名字他也是知道的。人人都以為當今九王武功出眾文采不通,但事實不是這樣的,他有他需要隱藏的東西。

所以薄光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本詩集,還是本情意綿綿的情詩集。沈風亭是著作者,這裡所有的詩都是獻給愛妻的,所以才有了程煙舟含羞帶怯的朱筆批注。

這是本什麼東西薄光一下子就明白了,故人遺物,承載著過去情深意重的故人遺物。礙眼,太礙眼了,這東西讓他不舒服了。

在薄光的成長經歷中,有太多不能做、不得已,所以在他能控製的事情裡,他決不會再讓自己委屈妥協,讓他不舒服的東西,毀掉就好了。

哦,那還有一箱了不是嗎,薄光這樣想著,抬步向那隻小箱子而去。看出他的目標是什麼,程煙舟可以說是撲了過去。自薄光認識她以來,還從未見她如此激動過,他心裡的不舒服又加重了一層。

她的阻擋在他的力量麵前如螞蟻撼樹,薄光一下子就把那箱子提了起來,放到了桌麵上,隨後警告的眼神看向程煙舟,見她不敢再造次,這才拿起這箱子中的其他本子翻看。

果然與他想得一樣,都是沈風亭的遺作。他的畫他的字都被她裝訂了起來,看得出來被很珍視地保存著。如果沈風亭留下來的東西是一把弓一把劍,薄光還不會如此氣憤,正因為這些東西全都是他不能展現在人前之物,則更讓他憤憤不平,惱怒至極。

她喜歡的這些,他都會的。他也可以寫詩,可以作畫,可以寫漂亮的字,但,他不能這麼做。

薄光把手中的冊子扔回到箱中,然後他說:「今日進宮聽聖上提起,在我外出打仗這八個月裡,朝中出現一種不好的現象,是為皇帝最為看不上的靡靡之音有泛濫之勢。」

說著他重新拿起那本詩集:「像這種東西還是早些丟棄的好,聖上見我回來,正有讓我阻止不正風氣之意,本王怎麼能夠自身不正,讓這種東西出現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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