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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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擴大範圍,吹毛求疵,皇上讓他糾正的風氣與這詩集有何關係,別說這些詩是她與亡夫關起門來自愉自樂的,就算是在互相有意的年輕男女之間傳閱,這些內容也談不上會被朝廷禁止的程度。程煙舟不信,對詩詞歌賦頗有造詣的聖上,會容不下這些表達真情實感的正經詩詞。

薄光說著就開始朝外麵吩咐道:「來人,把這箱東西拿去處理掉。」

王爺身邊的小廝秋實聽令後問:「是扔掉還是,」

「拿去燒掉。」薄光明確命令道。

程煙舟聽到這話完全接受不了,若是拿去扔掉,這些東西還有在民間流傳的可能。大弘紙貴,哪怕是大字不識的底層百姓,撿了去也不會當柴燒,會被保存起來,想著給家中上不起學的孩子留著寫寫畫畫也是好的。

可現在王爺是一點希望都不給留,燒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直以來,程煙舟別說違抗薄光了,與他說話都是不敢大氣兒的。可此刻,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把箱子護在了身下,對著來拿箱子的秋實大聲道:「不要!我不許!」

別說王爺了,秋實都是一楞,王爺初識這位程娘子的時候他就在場。他可以確定,程娘子從來沒有這樣激烈的外露過情緒。秋實不敢妄動,去探看王爺的臉色。

王爺一揮手他就明白了,先行退了下去。

屋內,薄光冷冷地看著程煙舟,他不想嚇她的,他能感覺到她對他目光的懼怕,但她還是違背了他的命令,起因是因為另一個男人,這讓他如何能忍。

薄光不會去想,那另一個男人曾是她的夫君,青梅竹馬修成正果,多年的感情豈是跟了他就能一筆抹掉的,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這得是多在乎,才能讓膽小的程煙舟做出此舉。

薄光看著小狗護食一樣的程煙舟,問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程煙舟一臉決絕:「知道,可這是我的東西,我覺得您沒有隨意處置的權力。」

真是新鮮了,她在跟他談權力。他身為大弘的九王,除卻在皇上麵前談不了權力,其它的地方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說處置她這箱東西,就是她一個大活人,他都可以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薄光本可一把拉開她奪過箱子,這對於他來說易如反掌,但他決定不這樣做,他會讓她知道他對她有著什麼樣的權力。小兔子紅著眼第一次露出尖牙反抗他,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寵著,但這一次不行。

這樣想著薄光心下有了主意,他早就看出她雖已為人婦又遭喪夫之痛,但心性尚單純,本來他就起了要在她這副白絹上作畫的準備,如今看來這第一筆竟是落在了調,。教上。

讓她受個教訓也好,合該用來作畫的白絹就是要提前進行好幾道工序的打磨才可落筆,白絹如此,人也如此。

於是薄光道:「也就是說,你知道你在違抗我。這世上無論家事還是國事,想要爭取權力就要付出代價,隻要你付得起就好。」

薄光說完看了眼她護著的那個箱子,收住冷笑頭也不回地離開。

程煙舟這時才發現,她出了一後背的汗,心跳快到能聽到聲音,她保持著守護的姿勢沒動,後知後覺地感到了恐懼。

她見過王爺處置害她性命的亡夫族人,見識過他的戾氣與狠厲,但在王府的這幾年,除卻在床榻上她感受到過這份狠與戾,其它地方他從來沒與她使過。

他撂下狠話一走了之,獨留程煙舟忐忑難安。

另一頭,落蜓軒內,沈寶用也在忐忑難安。她詳細問過雲甄了,世子爺問了她什麼,她是怎麼答的,雲甄清清楚楚一句不落的都說了。

沈寶用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問題,但就是覺得不太對勁。她知道事情隻要沾上薄且,她就會這樣,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她在他手上吃過太多的虧。

還記得,她來王府的第一年……記憶的大門一點點在沈寶用麵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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