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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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殿下,不用了,我從小到大這樣的傷數不勝數,不需要治療抹藥到最後都好了。賤命狗肉皮,就不浪費殿下的良藥了。」

沈寶用說完迅速地站了起來,敷衍地一福:「我退下了。」

薄且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眯起了眼。

她反常的舉動像極了一些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士兵的表現,那是由年久的創傷造成的過激反應,有的人甚至會影響到正常生活。

肌膚的觸碰就那麼讓她忍受不了?都能讓她失智到與他動手,可見當初……薄且的眼眸暗沉下來,殺氣閃現。

當年他實在不放心家裡有這麼一對來路不明的母女,尤其是那個小的,看歲數就知程煙舟不可能是她的親生母親,若說程煙舟是正經人家的娘子,那這孩子的來路又是什麼。

於是,薄且派了得力的下屬去到明乙縣,這一查竟發現,他真是小瞧了這個小丫頭。

六年的乞丐生活,失貞受辱,還身背三條人命,這樣的人生經歷,怎麼可能是他那些傻妹妹可比的,若不是讓他早些發現了她的不安份,還不得被人家算計死。

坑害她壓製她的事,若是讓別人知道,一定會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下這麼重的手。隻有薄且心裡明白,王府這是招了一頭狼。他沒把她牙齒撥光關在籠子裡,已是他的仁慈。

初時聽到她那些經歷時,薄且心中滿是防備,且覺汙了他的耳。如今再想起,竟如她剛才那般起了殺心,此刻要強壓著自己不去深想,眼中那團混沌的黑才勉強退卻。

薄且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那上麵有一道細痕,是她留下的。

他看了會兒,反轉手掌手心向上,也是這隻手給她抹的藥。薄且輕撚了一下手指,溫熱滑,。膩的觸感仿佛還在。

他接著看到了那瓶藥,不用就不用吧,她頸上的那道紅痕並未有損美麗,反增妖嬈,讓人忍不住目光流連。

「來人。」薄且喚人。

守銘馬上進了來,聽世子下命令道:「你去一趟佑前巷,我有事問。」

守銘親自跑了一趟,還沒等他出佑前巷的院子,屋中住著的人飛簷走壁地消失在院中、消失在巷子裡。待守銘還沒回到王府,那人已跪在薄且腳下。

「讓你盯著的事,進展如何?」

跪著的人全身包裹得很嚴,隻露出一雙眼睛,聞言回道:「約在了登雲樓,兩日後。」

「知道了,繼續盯。」

來人走後,薄且重新在架子上找先前要看的那本書,隻不過才翻看了兩頁,他就合上了,之後隨手拿起桌上她不領的「情」,那個藥瓶,把玩了起來。

另一邊,落蜓軒。

沈寶用一回到院中,就招呼雲甄給她倒盆熱水。

雲甄看她急急忙忙的樣子,一邊忙活著一邊問:「姑娘怎麼了,碰上什麼髒東西了嗎?」

「差不多吧。」沈寶用等不及似的,拿帕子在脖子上擦。

沈寶用洗了得有兩遍,最後再淨了遍手,把最先擦拭用的帕子扔掉,用新的把脖子與手擦乾,這才算完事。

忙活了一通後,沈寶用隻覺疲累,她以後可不想再麵對薄且了,時間過得快一些吧,三個月後她就可以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疲憊的沈寶用帶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希冀,倚在榻上睡了過去。

兩日後,梁姨娘出了府去,在登雲樓的雅間裡見到了高氏。

這頓飯吃得很急,沒一會高氏就匆匆忙忙地從樓裡下了來。她頭上都冒汗了,原本以為那沈姑娘的母親在府上不得勢,哪知什麼勢不勢的,都是小事,姓沈的竟是個養女,這樣一來,這姑娘的底子就沒人說得清了。

那梁姨娘也是個人精,無論她左問右問,對方始終含糊其辭,隻讓她自己去到明乙縣打聽。

「快點!快點!」高夫人催促車夫,本想看個妹妹的樂子,這下她是真急了。

她妹妹命比她好,她是有些嫉妒,但打斷骨頭連著筋,那可是她親妹妹,是在她困頓時收留她的親人。

她最親之人的未來長媳,就要被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占了,她焉能不急。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馬上把情況告訴妹妹。

梁姨娘坐在二層樓上,看到高夫人的馬車一溜煙地跑了,她心裡舒服了,讓你拿喬,這下著急了吧。梁姨娘這樣想著,喝下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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