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印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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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鄉,帳中媚,讓人貪念又沉溺。

江元難得一個早晨沒早起,摟抱著懷裡的人還在睡著。

直到外麵天光大亮,外麵鍋爐裡的煤燃燒殆盡,屋子裡供暖不夠,冷風自門窗縫隙竄進,懷裡的人感到冷,往他懷裡縮了縮,又無意識的嘟囔了一聲:「冷。」

他才趕緊睜開眼,把她再摟緊一些,又去拉了邊上橫鋪著的被子給她加上。

一切弄好,江元低眸去看懷裡的人,見她輕蹙的眉因為得到暖再度舒展,他才微鬆了口氣。

她昨晚被他折騰得不輕,這會兒嘴唇嫣紅如血,微微腫著,眼尾的紅還沒散,卷翹的一排羽睫上還掛著一點濕意。

江元深漆的眸中劃過一抹憐惜,又低首去輕輕口勿了一下她的眼尾,唇角。

懷裡的人似乎被吵到,嘴微嘟了一下,又輕哼哼了一聲,江元忙退了開,又像哄寶寶入睡一樣輕輕拍了拍她。

不知等了多久,被窩因為加了一床被再次暖和,懷裡人再次睡沉過去,江元撩開蚊帳,看一眼自沒拉攏的窗簾衣角透進來的明亮光線,再視線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禮服裙上,他眉心抽動了一下。

文莉最寶貝她這身禮服裙,昨晚他失控的激烈口勿她,她以為他要開始拿彩頭了,還沒忘記提醒他一句,小心裙子。

但她哪裡知道,這件禮服裙,本身就做的心機。

雖然立領帶木耳邊的設計,月匈口卻開了一個口子,鑲了同色的蕾絲上去,半露不露的,下麵還用了暗扣。

文莉瘦,卻瘦得裊娜麗質。

前月匈更是豐盈。

她把小背心當了彩頭,垂著頭隻顧著羞了,卻沒注意到一切風光被江元盡數看進了眼底。

他手按壓在床沿邊,那裡都深凹下去了。

她再主動又嬌羞的撲向他,他哪裡還忍得下。

她提醒他彩頭別碰壞了,卻不知道他更有興趣不取那彩頭,就那麼放任著,讓他一點點慢慢拆解開。

她被他險些吞下腹。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理智什麼的,早飛到天外去。

潰不成軍。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裙子月要線的部分和肩下的部分已經被他扯脫線。

好在那會兒她迷迷瞪瞪的,沒注意到。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把地上的裙子撿起來,麵料上等的裙子,倒是沒有破損得不能不救,就是月要線和肩下的位置需要用縫補起來。

好在他先前擔心裙子有哪些地方需要改,問師傅要了同色的線。

確定裙子能救,江元鬆下一口氣,去屋子外加了煤,又把給鍋爐裡的水弄起來裝了水壺。

他重新回到了屋裡。

這時候已經八點多鍾快九點。按理他該去準備早飯了,等文莉醒來就可以吃。

但現在顯然不行,他得在人醒來前把衣裳給補救回來。

去壁櫃前拿了針,和他先前問師傅要的線。江元去到了床邊。

外麵鍋爐添了煤,屋子裡現在又慢慢暖和起來。

江元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等他身上從外麵帶回來的冷意已經沒了,就去了床上,坐到了她身邊。

他平時閒暇的時間不多,兩人能這麼膩在一塊的時間也少,能靠她近一些,他都很珍惜。

江元目力好,床上光線暗些,他也很快給針穿好了線。

之後就把床頭的禮服裙拿了過來。

在部隊的時候,什麼都得靠自己,訓練磨損大,縫衣褲是必備技能。

不過和做工幾十年的大師傅比,他的針法還是有些不夠看。特別是月要線的位置還用的藏線針法。

江元仔細研究過才開始下針。

正縫著,身邊的人突然依偎過來抱住了他的月要。

「幾點了,你就起來了。」

「今天不走親戚,可以晚睡一會兒吧。」

江元拿針的手一抖,險些戳手上。

「嗯,不到九點,你再睡會兒,今天沒什麼事。」

江元不動聲色的把禮服擱邊上,低眸看向她道,想了想,又問她:

「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燒。」

文莉是睡得半夢半醒,突然發現沒被人抱著了,才下意識的扌莫索著找人。

實際她還困著。

聽到江元問,她腦子稍微醒了醒,但眼皮還沉著,她也沒睜開眼,含糊的回道:

「還行,不算餓,沒什麼想吃的,還困,想在睡會兒。」

「恩,好,那你再睡會兒,晚些早飯好了,我再叫你。」

「嗯。」

文莉懶懶應了一聲,身子又往江元身邊挨了挨,頭蹭了蹭他月要,就又睡了過去。

被她緊緊抱著,江元不敢多動。

又等了一會兒,他才小心拿過邊上的裙,繼續縫下去。

擔心文莉很快醒來,江元這回下針極快,很快給縫好了。

仔細檢查一番,感覺應該看不出來,他才把收了針,拿剪刀剪了線頭。

衣裳縫好,心頭去掉一件事,江元神色鬆然下來,抬手看一眼手表,已經九點多了。

文莉胃不好,江元平時盡量讓她在十點鍾前吃完早飯。

更何況昨晚晚飯吃得早,又狠狠累過,早該餓了。

她說不餓,估計是累得很,困得很了才感覺不到。

猶豫一瞬,江元小心翼翼的拉開了文莉抱在月要上的手,再次下床去了外麵。

江元沒看到,房門被輕輕關上的一瞬,床上的嬌人兒立刻睜開了眼。

她一雙清媚的眼雖還有著些微紅,卻清亮澄澈,沒有半分惺忪。

須臾,她雪白的藕臂捏著被子挪到床邊,拿過床頭那件已經被縫好的禮服,翻出裡麵仔細看了一遍,上麵針腳細密,看不出什麼不同。

「縫得不錯嘛。」

文莉喃喃自語一句,又抿著唇忍不住笑。

先前她過來抱江元的時候,她確實沒醒,也不知道江元在乾嘛。

但在她頭蹭向他,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之後,她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他起來,也沒去燒飯,坐在床上乾嘛呢。

文莉睡意一下子沒了。

本來想立馬睜開眼問問他的,但她又懶得動。

等了一會兒,感覺眼睛沒那麼累了,她才悄咪咪的睜開了眼。

結果,就看到江元在縫衣裳!

縫的還是她昨晚累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惦記著的裙子。

本來她該立馬起來揭穿他的。

但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她又忍住了。

畢竟男人的麵子,偶爾還是要幫著他維護一下的。

當然,最關鍵的事,這條裙子,它現在已經不單是裙這麼簡單了。

看到它。

她就能想到昨晚她抱著他頭。

被他吃,還哼唧軟求他的情形。

文莉盯著手上的裙子,腦子裡劃過昨晚的某些畫麵。

她臉又燒燙起來。

放開裙子,文莉抬手捂了捂發燙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臉上的熱意散去一些,她才控製著不去想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伸手去拿了邊上的衣裳過來穿。

穿衣裳的時候,她忍不住輕吸了吸氣,動作也慢下去。

雖然昨晚他已經給她上過藥。

但有些地方還是疼的。

床邊隻放了她的裡衣,文莉穿好後,就掀開被子下了地,打算去櫃子裡找毛衣外套穿。

下地的時候,又是齜牙咧嘴的一聲抽氣。

——

時間已經不早,煮粥已經來不及,江元就打算下麵條。

鍋爐裡有熱水,再加上柴火大。

麵條下鍋後很快熟了,他正要拿長筷把麵條撈起來,月要間突然被一雙手抱住了,接著,她頭也埋向了他後背。

江元微怔一下,須臾,他轉過頭看向她:「醒了?」

「嗯。」

文莉懶懶應一聲。她本來是想來找這人算賬的,他太可惡了,她現在渾身哪哪都疼,都酸。

但走近廚房,看到這男人忙碌又賢惠的樣子,她算賬的想法突然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又想抱抱他了。

「那去洗漱,麵條一會兒就好,我給直接端房裡。」

文莉現在就想膩著他,聞言也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不,你今天幫我洗,身上還疼呢。」

「很疼?」

「是有哪裡傷著了?」

江元眉頭輕擰起來,他放下手裡的筷子,轉身攬過了她。

雖說他昨晚檢查過,也仔細上藥了。

但屋裡燈光暗,不定都看得清。

而且

「沒有,就是疼。」

文莉回一句,看他一眼,又湊近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江元臉上劃過不自在,他抬手碰一下她的臉:

「是我錯了,你坐邊上等我一會兒,一會兒給你洗漱好,再給你上點藥。」

「嗯。」

麵條起鍋後,江元拿托盤端去了房裡,就抱著文莉去了澡間洗漱。

上藥的時候又是一番糾纏。

好在江元最後克製住了。

吃過早飯,兩人也沒出去,就在屋子裡待著。

江元靠在床頭看書,文莉靠躺在他懷裡,手上拿著畫板。

唰唰幾筆,就畫好了一張素描。

她畫的是江元,赤著上身的江元。

她畫得極真。

他身上的疤痕,他喉結上的小痣,都被文莉給點了出來。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身上哪裡嗎?」

文莉把手上的畫板拿給江元看,抬頭看向他問道。

江元放下書,拿過她的畫板,看著她連他疤痕的走向紋路都畫的一絲不差的畫,他眼裡劃過一抹暖色。

到現在,他已經能坦然在她麵前袒露身體,也不再顧忌那些傷疤。

聽到她的問題,他微挑了下眉,手指指腹點了點喉結上那顆小痣:「這顆痣?」

文莉驚訝的看向他:「為什麼,你不應該猜疤的嗎?」

這張畫,她可是著重描畫了疤。

江元笑一下,他抬手指了指他喉結:「看看你的傑作。」

「明天,不,準確是說後麵幾天,我出門估計都會被笑話了。」

文莉視線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瞄過去,看著上麵明顯出痧的淤紅,她有些心虛:

「明天我想法子給你遮一遮吧。」

這麼說完,文莉更心虛了,這會兒也沒什麼遮瑕,鵝蛋粉撲上去也遮不住的。

江元怕熱,她也就沒給他買過高領毛衣,現在連能遮的衣服都沒有。

「行了,就這樣吧,要有人問起,你就說幫我揪了痧。」

「」

文莉這下更愁了,早知道她就收斂一點了。

「誰會信啊。」

「不信那是他們的事,反正我們也不知道。」

看出她發愁了,江元不忍心再逗她,又和她正色的解釋道:

「我不猜疤,是因為你對我身上有疤這事,隻有心疼,你能直麵,甚至敢去親它,但不會喜歡。」

他都知道。

下意識的,文莉望向了江元。

江元也正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專注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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