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個前男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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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諄諄斂住眉眼,溫聲問道:「你有元神嗎?還是,你比張淮之更強大?」

她接近張淮之不過是為了他的元神——她需要一顆強大到能匹敵黎殊原本的元神,這也是她的任務之一。

不管是送張淮之進鹿鳴山宗門修行,還是她費盡心思也要通過入門審核,執意跟在張淮之身邊,都是為了有一天拿到他的元神。

張淮之是天道化身,未來更將是這個修仙世界裡最強大的劍修,她要攻略下他,直到他心甘情願將元神奉上,贈予給她。

話音落下,南宮導挑了挑眉。

他隻是聽26說過,她觸碰張淮之能獲得靈力,倒是沒想到,原來她不止想要靈力,還要得到張淮之的元神。

「修仙界不是把元神當做命一樣。」他問道,「張淮之沒了元神會怎樣?」

黎諄諄道:「不知道。」

張淮之沒了元神後,也許會跟黎殊一樣變成一個無法修仙的廢人,也許會身死道消,神識歸位回到天道身上。

若不是南宮導開口詢問,她甚至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南宮導道:「現在你不在乎他的生死,不代表以後你仍不在乎,如果有朝一日你喜歡上他,還忍心取走他的元神嗎?」

「你玩過戀愛攻略的遊戲嗎?」黎諄諄看著他,「你或許會喜歡上遊戲裡一個虛擬的人物,但你願意為了這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我不會把一個遊戲當真,這些也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

黎諄諄之沒有思考過張淮之以後的去留,是因為她隻想活下去,回到她的世界裡。

而這個修仙世界,於她而言,與其說是一場戀愛攻略遊戲,不如說是一場極限生存遊戲。

她的開端便是失去一切,沒有元神,沒有修為,沒有靈石,沒有人能真正保護她,她隨時都可能死在別人手裡。

在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必定要拋棄那所謂的道德底線,舍棄自己的良心和善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張淮之無辜嗎?

他無辜,卻又不那麼無辜。

原文中,黎殊被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逼迫著,代替董謠嫁給魔頭義子黎望。

成婚後,黎望發現自己被欺騙,百般折磨黎殊,一是借此發泄怒火,另一個則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尋找到黎不辭的下落。

但凡黎不辭心中還有黎殊半分,都不會放任黎望折磨黎殊,定是會回到無妄之海,拯救黎殊於水火之中。

可笑的是,黎望發瘋一般的尋找黎不辭,甚至用了這般殘忍的手段,黎不辭還是不曾露過麵。

而黎殊日漸被魔氣腐蝕,渾身潰爛生蛆,拚了性命逃出無妄之海那日,卻因夜闖董謠寢室,被張淮之當作妖魔斬於劍下。

黎殊命大僥幸逃了出去,可由於傷勢過重,又受煞炁侵蝕,她沒能撐過那個寒夜,倒在了天亮之前。

黎諄諄無法評論誰對誰錯,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當她成為黎殊的那一刻,這世上一切都有了罪。

這裡每一個人都像是幕後黑手般,在背後推動著,加速著黎殊的死亡。

她不在意他們是不是無意傷害黎殊,也不在意他們到底無不無辜,她隻知道這些人欠給黎殊的,她一樣一樣都會討回來。

南宮導沒有再多說什麼,若真是論起道德底線來,他不一定能比黎諄諄好到哪裡去,更多數時候都是隨心所欲。

就如當初他答應黎諄諄的表白,卻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一樣。

他不會去評判黎諄諄的對錯,畢竟現在深陷泥潭裡,需要自救的人是她。而他,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南宮導隻是想提醒她,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這樣做的後果又是什麼。

愛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掌握不好便是傷人傷己。

「不管這東西是異獸還是什麼,左右明日你的入門審核不必犯愁了。」

南宮導轉移了話題,側身往回走,卻被黎諄諄攔下:「你在係統欄裡看看,有沒有假發。」

他怔了一下,看著那一頭利索的短發,這才反應過來他昨日回到現代後,便讓特效化妝師將假發套給卸掉了。

他在係統欄裡翻了一遍,沒找到假發,倒是找了瓶生發水出來:「你拿這個試試。」

黎諄諄將生發水倒在掌心,嘗試著抹在頭頂,不過片刻功夫,那頭發便瘋長出來,又黑又順,仿佛絲綢般泛著淡淡的光澤。

南宮導不怎麼習慣自己長發的樣子,總覺得很陌生,看了兩眼,便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盡管他什麼都沒有說,蠱雕卻乖乖跟在他身後,一邊『呷呷』叫著,一邊從側門進了布坊。

當他踏進布坊的那一刻,視線與醒來的張淮之正巧對上。張淮之目光有些迷離,顯然是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眼皮微微下垂。

待看清楚來人是誰後,張淮之眼睛動了動:「……諄諄?」

南宮導沒有回應張淮之,黎諄諄走過來後,不動聲色地朝著他月要上掐了一把。

「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回頭,便發現黎諄諄在瞪他。

南宮導抿著唇,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張淮之:「對,是我,黎諄諄。」

幾乎每個字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那**散的藥效太大,即便張淮之與常人不同,提早醒了過來,神色卻依舊恍恍惚惚:「方才……發生了什麼?」

黎諄諄怕南宮導胡說八道,搶在他開口前答道:「鹿鳴山闖進了魔界的人,那人將你們迷暈,意圖不軌。幸而我在途中察覺到不對勁,及時折返回來,若不然恐怕要釀成大禍。」

她將謊話信口拈來,南宮導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配合道:「可不是,多虧了我表哥這位大恩人。」

他不知是有意無意,齒間加重了『表哥』一字,黎諄諄似是沒聽見一般,上前扶起張淮之:「淮之兄弟,你怎麼樣?」

張淮之搖頭:「我沒事。」說著,他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曉曉和布坊夥計:「他們怎麼樣?」

「我方才查看過,隻是睡了過去,並無大礙。」黎諄諄待他站穩後,鬆開了扶住他的手臂。

她特意上前去扶張淮之,便是想嘗試一下,用南宮導的身體與張淮之肢體接觸,能不能從他身上獲取到靈力。

然而肢體接觸的那一瞬,她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也就是說,目前隻有黎殊的身體與張淮之接觸時能獲取到靈力。

看來黎殊和張淮之之間,怕是有什麼淵源了。

張淮之將張曉曉從地上抱了起來,先放到了椅子上,而後又將布坊夥計扶起。

見張淮之動作略顯遲緩,黎諄諄給南宮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去幫張淮之。

可南宮導卻視若無睹,抱著手臂在一旁杵著。黎諄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沒眼色,還是故意跟她作對。

她上前幫襯了一把,待張淮之安頓好了布坊夥計,他似乎是清醒了些,看向南宮導:「諄諄,魔界之人有沒有傷害你?」

南宮導還是不太習慣頂著一張女子的臉,被人喚著黎諄諄的名字。

他敷衍地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我不太舒服,想回客棧休息。」

黎諄諄也道:「我表妹該是受了驚嚇,還是早些帶曉曉回去歇息,明日你們還要去寶靈閣。」

她一提起寶靈閣,張淮之慢了半拍反應過來:「導哥好像不見了?」

南宮導臉色一沉,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黎諄諄搶了先:「大抵是跑散了,結緣之事強求不得。」

張淮之遲疑道:「可明日就要……」

黎諄諄指著地上的蠱雕:「淮之兄弟不必憂心,我下山路上救了一隻靈寵,方才嘗試著讓表妹跟它結緣,不想卻是成功了。」

張淮之總算放下心來。

黎諄諄知道等布坊夥計醒過來,約莫是要等三天後了,她從布坊中裁好的成衣裡挑了幾件,讓南宮導從儲物鐲裡取出一顆極品靈石。

她先前詢問過布坊夥計成衣的價錢,這幾套加一起用不了半顆極品靈石,她便從後台櫃子裡自顧自地找了零錢,拿走了五十顆高階靈石。

回去的路上,張淮之看著走在前麵的黎諄諄和南宮導,以及地上乖乖跟著的蠱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種怪異的感覺,一直維持到了回到客棧。在這宗門大比的關頭上,鹿鳴山客棧本就房源緊張,又燒毀了幾間屋子,他們四個人隻能委屈住在一間客房裡。

衣櫃裡放了兩床被褥,也就是說他們之中有兩個人可以打地鋪。

張曉曉年齡還小,南宮導現在又頂著黎諄諄的身體,張淮之自然默認兩個女孩子睡一起。

但南宮導絲毫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他寧可跟黎諄諄睡一起,也不願意跟一個陌生人睡在一起。

沒等他口出狂言讓張曉曉睡地上,黎諄諄就先一步,找小一又搬來了一床被褥。

「我跟表妹從小一起長大,我表妹睡相不太好,怕是半夜會壓到曉曉。」黎諄諄移開桌椅,將被褥鋪好,「明日通過了寶靈閣的入門審核,便有地方住了,先委屈一夜。」

南宮導挑眉:「你讓我睡地上?」

黎諄諄語氣毫無波瀾:「你要是不怕睡覺壓到曉曉,睡床上也行。」

什麼睡相不好,不過就是托詞。她隻是單純知道他是個麻煩精,事多又矯情,怕他說多了話,崩了她的人設罷了。

南宮導從唇齒間輕吐出一聲「嗬」,倒是沒再多說什麼,揉著空盪盪的腹部:「我餓了。」

這具身體實在太過柔弱了,走兩步路就要氣喘,腳底板上結痂的血泡也隱隱作痛,最關鍵的是,從半個時辰前他就覺得飢腸轆轆。

黎諄諄又讓小一送了些飯菜來,她不怎麼餓,而張曉曉還昏厥著,便隻叫了五菜一湯。

顧忌著南宮導的口味,五個菜裡有四道都是不辣的,隻有一道辣子雞丁算是辛辣。

飯菜端到桌子上,三個人圍在一起吃飯,張淮之總算知道那怪異之感來自何處了。

先前本是一口辣的都不碰的南宮導,全程都在夾辣子雞丁,剩下那四道不辣的菜,竟是一筷子都不沾。

而那無辣不歡的黎諄諄,卻一口辣子雞丁都不碰,隻慢悠悠品嘗著不辣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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