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七十八個前男友 黎不辭回來了(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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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自有了意識以來,便被黎不辭養在心魂之中,大多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獨處在黑暗中,唯有黎不辭與他對話的時候,他才能看到一些畫麵,聽到一些聲音。

久而久之,黎望每日都在期盼著黎不辭的到來。但在三年後的某一日,黎望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陌生的花海之間,而從那日起,他便再也沒有見過黎不辭。

黎望用了近百年的時間修成人形,費盡千辛萬苦尋回了無妄之海,率舊部魔界子民,繼統了魔尊之位。

在他得知黎不辭是被黎殊親手封印後,他便恨上了這個女人,他恨不得手刃了她,他恨不得掏出她的心肝,看一看她到底是怎樣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可如今,他恨了近千年的女人卻牽著他的鼻子走,還在一旁對他指手畫腳,叫他做這做那。

偏偏黎望別無選擇,還隻能聽她的話。

他扯了扯一邊嘴角,似是譏諷,盯著三尺之外被神仙繩捆到動彈不得的南宮導,慢慢收回視線,掌心猛地一攏,攥住了董謠的頭發。

黎諄諄本就擅長符咒,在得到張淮之元神之前,她便已經可以自創符咒,更不要提她飛升成仙後,在符咒中注入了一絲仙力,那符咒除她之外,大抵是無人可破。

董謠眉眼之間本就有兩三分與她相似,貼上那化顏符後,兩人的模樣幾乎尋不出什麼差異來,別說是隔著些距離的南宮導了,便是站在董謠身前的黎望,也會不由自主將董謠當成黎諄諄。

黎望本就厭惡黎諄諄,盡管上次經過驗心鏡後,他知道她對黎不辭並不是完全冷血,但不管她有多少苦衷,這也無法改變千年前她親手封印黎不辭的事實。

再加上她提前便給他打過預防針,告訴他,若是這一次不能激怒南宮導,他便極可能再也見不到黎不辭了。

是以,黎望對董謠下手時,沒有留一絲餘地。

他一把拽下去,竟是將她的頭發硬生生連根拔起,連著毛囊薅掉了一大把。

饒是董謠正昏迷著,也不由發出痛苦的低吟,她眉頭緊緊鎖著,瞬時間濕了眼睫,眼尾滑落一行清淚。

「你說她怎麼這麼不經打?」黎望掌心按在她的頭頂,將她一側臉頰狠狠壓在地上,似笑非笑瞥了南宮導一眼,「這就暈過去了……」頓了頓:「你們徹夜纏綿時,她也是如此嬌貴嗎?」

說這話雖是有意激怒南宮導,但他卻並不敢對視南宮導的雙眼,那陰戾冷冽的視線猶如燒紅的烙鐵,隻接觸一下,便會被熔漿般滾燙的溫度燒得遍體鱗傷。

黎望隻是象征性地掃了一眼南宮導從額間蜿蜒淌下血淋淋的麵容,便收回目光,微微抬起一隻手掌,令一團漆黑如幽潭深淵的火焰慢慢騰起。

那火焰越長越大,在他掌心中,指腹間跳躍著,將微寒的空氣燒得扭曲浮動。

這便是煞炁,帶著至陰至寒刺骨的魔氣,若是入侵了修仙之人的軀體中,便會像是斷腸毒藥一般,一點點侵蝕人體的五髒六腑,經絡血脈。

黎望聽到了來自三尺之外的嗓聲,但被卸了下巴的南宮導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聽懂,隻能隱約聽出南宮導此刻的憤怒和焦灼。

他並不理會南宮導,將掌心中孕育出來的黑色煞炁拍進了她的心口裡。幾乎煞炁入體的下一剎,董謠因撕裂心肺的劇痛而恍然睜開了眼。

她神色迷茫中卻又飽含著痛苦,眉頭緊緊蹙著,喉間湧動的酸氣頂了上來,令她下意識張口嘔吐了出來。

但她吐出來的穢物並不是食物,而是濃稠的血塊,混合著被血染紅的黏白色薄膜,也不知到底是吐出了什麼。

董謠胃部一陣陣收縮著,直至她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了,她又被一隻大掌猛地攥住頭發,連帶著頭皮被扯得緊繃刺痛,不得不仰起了頭。

「黎殊,你也有今天?」

黎望冷冰冰的嗓音令董謠心髒一緊,她唇瓣張了張,似是想說什麼,卻怎麼都張不開嘴,更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不是……她不是黎殊!

緊接著一巴掌狠狠落了下來,扇得她臉頰一偏,不知是不是掌心挨到了她的鼻梁骨上,竟是打得她鼻骨一歪,殷紅腥熱的血便蜿蜒淌了下來。

稀薄的血液落進了她微微張合的唇瓣之間,董謠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她隻覺得痛,渾身如刀割,如火灼般的刺痛。

她拚命地張著嘴,想要發出一點聲音,可無論她如何用力,她的喉間都像是失聲了一般,甚至於她根本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連掙紮都顯得如此奢侈。

黎望一開始還有些束手束腳,一旦代入進去,他便不自知地添了幾分狠戾,將這些年對於黎殊的仇恨完全傾注了進去。

他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一下一下往地上撞去,像是在讓她叩頭贖罪。

直至她的額上叩出了青紫色的痕跡,直至那青紫色的淤痕又化作了一片淤紅色的血肉,直至血肉漸漸模糊,鮮血淋漓。

黎望好似瘋魔,他甚至聽不見了南宮導近乎猙獰的吼叫,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這樣做的初衷是什麼,他隻是報復一般,將自己失去父親的悲慟完完全全抒發了出來。

煞炁遊走在董謠的身體內,猶如千萬蟻蟲在啃咬她的每一寸血肉,她白皙的皮膚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焦黃起來,像是失去了彈性,像是加速了衰老,令她的臉頰鬆弛下垂,看起來猶如枯木樹皮。

董謠想要尖叫,也確實尖叫了出來,她帶著哭腔的嗓音仿佛破鑼般刺耳,更是刺激到了黎望心中極端邪惡的那一麵。

黎望讓人取來了魔界地牢中的刑具,他將火盆便丟在董謠臉側不足一尺的地方,煤炭在空氣中『劈啪』發出細微的聲響,那灼熱的溫度讓董謠渾身發抖,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她的眼睛便直勾勾盯在燒得通紅的火盆上,瞪得那樣大。

他眸中帶著隱隱興奮的邪光,將鐵烙放在火盆裡細細烘烤,不時轉動著把柄,讓鐵烙受熱更加均勻。

對於董謠而言,此刻的每一瞬都如此煎熬難耐,她臉頰上鬆弛的肉抽搐著,拚勁全力調動嗓聲,卻隻是低喃出了三個陌生的字:「南宮導……」

董謠驚恐地發現,她被人操控了。

這不是她的聲音。

她想要說的也不是這個,她想告訴黎望她不是黎殊,她叫董謠。

可她唇瓣不斷輕觸,也不斷喃呢出這個無端陌生的名字。

「南宮導……」

「南宮導……」

一遍又一遍。

終於在董謠視線無意間接觸到三尺之外那張略顯熟悉的臉龐時,她恍然記起,南宮導是黎諄諄的情人。

那個本該死在鹿鳴山上,替黎諄諄擋下了黎望一記利爪掏心的南宮導。

可他卻並沒有死,他還活著。便活生生出現在她麵前,還用著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和神情,似是痛苦,似是崩潰地看著她。

連南宮導也認錯了人嗎?

她不是黎殊,她不是黎殊啊!

當黎望將燒紅的鐵烙按在她眉心時,她發出厲聲慘叫,渾身抽搐著,卻怎麼也暈不過去。

燒焦的氣息伴著淡淡的白煙升起,那氣味纏著血味,像是燒糊的豬大腸。

董謠又忍不住嘔吐出來。

便是在意識恍惚之間,董謠聽到了黎諄諄的嗓聲,一字一頓,輕柔卻又殘忍:這才是剛開始,你就撐不住了嗎?

是了,這對於董謠而言難以忍受的酷刑,黎殊卻日復一日,在黎望無止無盡的折磨下,硬生生承受了數月。

直至黎殊渾身潰爛,生瘡長蛆,她像個怪物一樣被黎望掛在王宮外示眾,路過的魔修朝她扔著泥巴和石頭,連地溝裡陰暗的老鼠或是蜈蚣,恐怕都要比她更受歡迎一些。

而這一切的開端,皆是拜董謠所賜。

董謠善不夠善,惡不夠惡。她勾著花危,吊著藹風和蕭彌,又攻略著張淮之,戲耍著黎望,享受著他們身份帶來的特權和寵溺。

最後為她行為買賬的人,卻是黎殊。

黎諄諄也隻是將黎殊因董謠而承受痛苦的千分之一返還給了董謠,董謠便受不住了。

她坐在桌子上,輕晃著腿,見董謠的眸色中微微顯露出驚恐,卻又做不出分毫反抗或是回應的舉動。

董謠頂著的這張臉是黎殊的麵容,才不過短短片刻,那張美麗的臉龐已是變得醜陋可怖,被鐵烙燒焦的血肉顯出的紅肉還在跳躍,淚水混著殷紅的血打濕了她的鬢發,淩亂貼在頸上。

原來原文中描寫的被魔氣腐蝕便是這副模樣。黎殊就是頂著這張臉,每日重復著被黎望折磨的命運,被掛在宮外受魔界子民唾棄,好不容易逃回去天山找到董謠,又被張淮之當做了妖魔揮劍斬下。

是了,頂著這張如此扭曲可怖的臉,如何不會被人當做妖魔?

黎殊是天之驕女,她的驕傲,她的尊嚴,一切被踐踏在腳底。她用性命守護的蒼生黎明,她曾引以為傲的正道名門,卻一步步將她逼到深淵裡。

黎諄諄盯著董謠的臉,牙關不自知時已是微微緊繃。待她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慢慢回過神來,卻發現臉頰不知何時滾落了一行淚水,此時隻餘下一片冰涼。

她怔了怔,抬手用食指勾去淚痕,似是不解地看著指腹上的濕潤。

……怎麼哭了?

這是,黎殊的眼淚嗎?

「糟了!」26忽而驚聲道,「諄諄,南宮導在撞地……」

黎諄諄聞言,下意識轉過頭朝著黎望寢殿門口被神仙繩捆住的南宮導看去。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她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往他身上落過,此時看清了他的模樣,呼吸驟然一停。

她讓黎望吩咐下屬打南宮導一頓,隻是想趁這個機會卸掉他的下巴,以免他咬舌自盡,將演戲做得也逼真一些。

但黎望的下屬動起手來,顯然是一點分寸都未留。他臉上都是鮮血,一行行,一道道,染著汙泥的血蜿蜒進了他的眼睫,將他的眼白都侵染的猩紅。

而這也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南宮導下巴被卸掉了,他合不上嘴,咬不了舌頭,便自虐一般的,一下又一下用倒在地上的腦袋狠狠砸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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