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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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這段日子時常在想,如果他有罪,法律會製裁他,而不是讓他反復在不同男人麵前社死。

他為什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啊!

都怪秦濯這個老流氓!!!

看看喻肆現在麵無表情的樣子,肯定是被他嚇到了。

「對不起……」阮喬小聲說。

「嗬嗬。」

「……」

連哼都沒有了,升級成冷笑,果然很討厭他吧。

阮喬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好又重復了一遍:「真的對不起呀……」

喻肆皺眉:「你做錯什麼了就要道歉?是我碰的你,懂?」

「啊……」阮喬很慢地眨眨眼。

「大驚小怪,」喻肆長腿跨上車,滿不在乎地說,「抓緊啊,笨。」好像什麼大場麵都見過一樣。

如果耳朵沒有那麼紅的話。

阮喬坐在後麵偷瞄一眼,滿是冰霜的厭世臉後,耳朵超紅的。

是在害羞嗎?

喻肆這樣狂拽酷炫的小霸王也會害羞嗎?

阮喬突然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可愛,試探問:「你怎麼還不走呀?」

喻肆不耐煩說:「你是小朋友嗎?坐車要抓好都不知道。」

阮喬愣了愣,他分-開腿坐不方便,是被喻肆側著抱上來的,後邊隻有一個皮質的小靠背,滑溜溜的並不好抓,但怎麼也比抓喻肆要好。

他想著還是少和喻肆發生身體接觸吧。

「我抓好啦。」

喻肆見人半天沒動作,一擰火上了路。

阮喬被震得一抖,不好說是發動機的聲音還是喻肆的。

喻肆在市區開得不算快,但阮喬第一次坐大摩托,身上又虛得厲害,多少有點沒安全感。

突然過彎時,他感覺自己要被甩出去了!

多虧喻肆及時伸出胳膊,反手攔了下。

喻肆把他按回座位,又抓著他的手按在機車外套的下擺:「抓好,懂?」

阮喬害怕再被甩一次,這回老老實實地抓好了。

到宿舍樓下,阮喬好生道謝,被喻肆叫住問:「那個人是誰?」

他身子一僵,揉揉鼻子心虛說:「一個……親戚。」

喻肆顯然不相信,很直接問:「你自願的?還是有難處?」

阮喬抿抿嘴沒有說話,剛才吹一路冷風鼻子癢癢的,有點想打噴嚏,但在人前也太不禮貌了,他正拚命忍。

一雙圓潤潤的眼睛瞬間就被憋紅了。

「……算了算了我不問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少年突然有點慌,凶巴巴說,「你別哭啊。」

阮喬:誒?

「啊……我沒事啊,那我上去了。」

「你住幾樓?」

「五樓。」

上次寢室被燒之後需要重新裝修,他們搬到了另一個宿舍樓,宿舍總共六層,沒裝電梯。

「我背你上去。」喻肆伸手比劃一下犯了難,好像阮喬是個玻璃娃娃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阮喬本來還想推拒,但身上實在太難受了,反正喻肆也都已經猜到,那丟人一次是丟,兩次也還是。

阮喬乖乖趴上喻肆肩膀。

剛上第五層最後一節台階,他扣扣喻肆機車服的拉鏈,小聲說:「就把我放這兒吧。」

喻肆卻不理他:「房號。」

「你讓我自己回去吧,求你啦。」

「不說我就每個房間敲一遍。」

阮喬慌了,趕緊說:「533!」

喻肆把人背到門口,正問阮喬要鑰匙,門從裡麵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哥們兒先是睨著他,然後看向身後縮手縮腳的小家夥。

「阮喬,你還知道回來。」

陸然聲音結著冰碴兒,阮喬小心翼翼探出半張臉,賠笑說:「短信和你解釋了嘛,先讓我進門給同學倒杯水喝呀。」

陸然臉色更冷,讓兩人進來後「啪」一聲甩上門:「什麼同學還背著你上樓?」

阮喬扮可憐,小臉一皺:「我這不是不小心受傷了嗎。」

陸然眼神在兩人之間移動:「怎麼受傷了?」

喻肆:「撞著頭了。」

阮喬:「崴著腳了。」

兩人異口,非常不同聲。

阮喬:「……」

陸然:「……」

「你給我交代清楚,失蹤這一天到底去哪兒了?」

「我不是說了嘛去見親戚了呀,沒來及看手機是我不對啦。」

阮喬邊說還邊給喻肆使眼色,很怕喻肆揭他老底。

陸然這下更火大了,帶著一身痕跡讓人背回來不說,在他眼皮子底下還他媽跟人暗送秋波呢。

阮喬的羽絨小馬甲突然被陸然狠狠揪住:「你也不照照鏡子,就這一臉被-乾傻的樣,見什麼親戚能把你乾成這樣?」

這回阮喬徹底被吼懵了,陸然打拳向來沒輕沒重,但從來沒把他弄疼過,更沒跟他爆過粗口,這是咋了啊。

「你把他弄這樣的?」陸然鬆開小東西,帶著火轉向喻肆。

阮喬連忙說:「你別瞎猜了,不關人家的事。」

陸然又逼近一步:「問你呢,你們什麼關係?」

兩人一個熾烈一個桀驁,都很高大,濃烈的荷爾蒙撞在一起隨時有要爆炸的趨勢。

喻肆不以為意說:「搭過手,扌莫過月要,進進退退的關係。」

阮喬:!要不要把跳舞說得這麼隱晦啊!

「你他媽——」陸然揮拳就朝就朝喻肆打去。

「陸然!你能不能尊重一點我的隱私啊!」

阮喬情急之下抓住陸然衣擺,沒多大力氣,但陸然也沒砸到喻肆臉上。

「我不尊重你?我要是不尊重你——」

陸然沒吼完的話在阮喬的眼淚中戛然而止。

阮喬不想哭的,但剛才著急起身拽陸然扯著那裡了,太疼了!!

眼淚就是這樣,一旦開了頭就很難停住,什麼傷心事都往上湧。

為他在秦濯床上的潰敗,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天生口口的人。

為他骯髒的衣服接二連三被人窺探撕扯。

為他那份已經被秦濯碾碎,卻偏殘有餘溫的羞恥心……

為什麼生活會這麼辛苦呢,似乎從12歲開始深淵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別哭了,喬兒,喬喬,喬哥,別難過了好不好。」

好像不管過了多少年,陸然看見阮喬哭都會心疼得毫無原則。

他用拇指給阮喬擦眼淚,擦掉一顆又落一顆,他已經用了最小的力氣,還是在過於嬌嫩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別哭了,我沒有罵你,我不是怕你被不懷好心的人欺負了還替人數錢嗎?」

喻肆冷笑一聲,把陸然的手扯開,遞給阮喬一包紙巾,意有所指:「到底誰是不懷好心的人。」

阮喬沒聽出話外音,隻覺得又哭了真丟人,弱弱說:「喻肆,今天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改天請你吃飯。」

喻肆睨著陸然:「吃飯就算了,下次少往我懷裡撞幾次,軟軟。」

阮喬不太能理解喻肆非要把跳舞中的失誤說這麼奇怪的做法,他嗯嗯啊啊應下,總算送走了一尊佛。

還有一尊佛。

阮喬當然不好意思借著哭拿捏人,他認真舉起三根手指:「然哥,不回你消息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不失聯,今天這事兒就別問了行嗎?」

陸然早被阮喬一通眼淚消了氣,揉了揉小可憐的腦袋,嘆氣說:「這事兒我不問了,我就問你一句話,是被逼的嗎?」

阮喬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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