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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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看著他眼睛,片刻笑了:「我們小喬喬長大了,都有秘密了。」

他擰開一罐酸奶,紮上吸管放阮喬手裡,沒在追問那件事,隻是問:「喬兒,你還喜歡秦嘉陽嗎?」

阮喬吸溜著奶愣了下,說:「嘉陽喜歡女生。」

「我知道,我問你呢?」

「我為什麼不喜歡嘉陽啊?」

阮喬仰著頭,鼻尖蹭上了罐沿兒的奶,清澈的大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質。

陸然失笑,阮喬就是這樣一個人,哪怕身上還帶著另一個人的痕跡,也依然覺得他純稚乾淨。

他就像一捧雪,被弄髒了也隻是更覺雪的白。

陸然:「那你喜歡他什麼呢?」

「你知道的呀,就……一見鍾情嘛。」阮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陸然好笑:「高一第一次見麵嗎?他踩著七彩祥雲了?」

「不是……是更早。」

「更早?」

陸然一直知道阮喬喜歡秦嘉陽,但他一直以為是從十五歲兩人高中同學開始的,沒想到更早。

阮喬倒是說過,12歲的時候他其實被秦嘉陽幫過一次,隻是後來秦嘉陽不記得他了。

當時阮喬說得含糊,陸然也沒追問,因為發生在12歲那年的事都是不能揭開的疤。

陸然打趣說:「那時候你才屁大點,鬼的一見鍾情,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切~說得好像那會兒你不是屁大點呢,」阮喬側趴在桌上,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你說什麼是喜歡啊?」

陸然:「那還不簡單,想親他,抱他,睡他。」

阮喬瞪大眼睛:「你好粗俗!」

這這這些詞語怎麼能和嘉陽放在一起呢。

阮喬:「我的喜歡才沒你那麼低級呢。」

陸然:「……我就不信你不想和喜歡的人有身體接觸。」

阮喬想了想,臉紅了:「還是有的,我想讓嘉陽再背我一次。」

陸然:?

阮喬:「那是我最有安全感的時候,隻要在他身邊我就能想起當時的感覺,好像生活突然就有了希望。」

陸然沉默了片刻,問:「喬喬,你能分清雛鳥情節和喜歡嗎?」

「嗯?」沉浸在回憶裡阮喬突然抬頭,眼裡還帶著沒散去的依賴。

「沒事。」陸然沒再說什麼。

阮喬結結實實睡完了整個元旦假期才緩過來,期間秦濯沒有找過他,之後的一周也沒有。

阮喬有種錯覺,好像和秦濯度過的那一晚就像那天的焰火,盛大後消散。

說來好笑,他還真有一瞬間想過秦濯那句話——

喜歡玫瑰,就每天都送你,你手裡的玫瑰永不會敗。

事實上連校園花圃都有了玫瑰,也沒人和他送玫瑰。

其實他也知道,男人在那種時候說的話哪能信呢,何況那個人還是秦濯。

周末,阮喬被社長叫走,還有林雨萌,因為秦氏那邊來消息,要開始準備公司慶典的牆繪了!

「社長社長,你說徐老師真的會親自帶我們嗎?」林雨萌高興得一路都在笑。

楊傑就淡定多了:「秦氏美術組的老師都很厲害,誰來帶我們都能學到東西。」

「哇話是這麼說,但肯定還是徐老師最厲害嘛!」林雨萌小聲說,「也不知道徐老師會不會很凶。」

阮喬跟在一邊笑了笑,他想說徐老師不凶,還很平易近人,會鼓勵小同學。

但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不知道秦濯會不會在公司。

想來美術組和總裁辦離那麼遠應該不會碰見吧。

他們要做的牆繪在大廈一樓西區的藝術長廊,途中有公司歷年來重大獎項的展館,幾間接待室,盡頭是辦年會的禮堂。

讓三人意外的是,他們竟然第一天就見到了徐瀾。

「阮喬。」

徐瀾依舊穿著一身復古西裝,比上次那套花紋繁復些,多了一份老式浪漫的雅痞,看見三人過來,率先認出了阮喬。

林雨萌和楊傑頓時都看向阮喬。

阮喬不好意思地扌莫了扌莫棒球帽,說:「之前在畫展有幸碰見過徐老師。」

徐瀾眨了下眼:「確實。」

阮喬心裡有點緊張。

徐瀾是秦氏的美術總監,肯定認識秦濯,那上次在畫展很可能看出來他是和秦濯一起的,徐瀾會怎麼想呢,又會怎麼和身邊的人說呢?

阮喬想起第一次質問秦濯難道不怕嘉陽知道他們關係的時候,秦濯說隻要他不說就沒人會說。

大概認識秦濯的人都知道他的規矩不會亂說,但阮喬還是莫名有點心慌。

「看什麼呢?」

剛剛幾人簡單介紹過,徐瀾又叫來兩個畫師分配了牆繪任務,幾人各自負責一部分。

他溜達到阮喬背後問:「不會是總裁辦吧?」

阮喬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看看遠方放鬆眼睛呢。」

徐瀾被小同學認真解釋的樣子逗笑,撿起一旁的畫夾問:「能看嗎?」

裡麵都是阮喬隨手畫的一些稿子,他受寵若驚點點頭。

徐瀾沒有一掃而過,反而看得饒有興趣。

「你的畫,自由又不自由。」

徐瀾的評語一字難求,阮喬卻呆呆的:「啊?」他是真沒懂,率先認錯道,「徐老師,我畫的不好……」

徐瀾挑了挑眉:「你這個小同學,誰說你畫得不好了?」

阮喬迷茫:「那您的意思是……」

徐瀾:「我意思是,你基本功很好,又有靈氣,這很難得,如果能把我說的想明白,你會走得很高很遠。」

阮喬心裡撲通撲通,雖然知道肯定是善良的徐老師在鼓勵他,但還是抑製不住地興奮,不禁問:「老師,什麼叫自由又不自由啊?您是說我的筆觸太硬嗎?」

「這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筆觸還是什麼技法,」徐瀾指指阮喬的月匈口,「問問它,未來的大畫家,嗯?」

阮喬被自己偶像叫得耳朵一熱:「徐老師您別打趣我了。」

他摘下棒球帽小心說:「其實我一直特別喜歡您,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徐瀾大笑:「這有什麼?下次你說話大點聲,我給你簽一打。」

阮喬這下脖子也熱了。

徐瀾走後,阮喬開開心心戴著小棒球帽對著牆起稿,他就是今天最幸福的粉刷匠!

「阮喬?」

誒?今天怎麼又有人叫他,聲音有點熟悉。

阮喬扭頭,都有點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實在是喻肆今天的打扮太正經。

他平常不是亮片運動裝,就是火紅機車服,今天竟然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格外高挑挺拔,襯得一頭奶奶灰更亮眼了。

「喻肆,你怎麼在這兒?」阮喬有點意外,之前的事過後,他和喻肆不算熟,但也算得上朋友了,畢竟是有秘密的人呢。

喻肆還是一臉百無聊賴的厭世,扯了扯領帶:「陪我爸來開個會。」

「哦哦哦。」阮喬點點頭,再往下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家小戶能問的了。

喻肆:「你頭上戴的什麼?醜不拉幾的。」

一說這個,阮喬可來勁了:「你再看看,這上麵是啥?」

他本來站在兩階梯子上,比喻肆高出一頭,嘚嘚瑟瑟地彎月要湊近了讓人看他帽簷一側偶像的簽名。

離遠了某個角度看上去格外親密,像湊一起說悄悄話,喻肆的嘴唇動一下就能擦過阮喬的臉頰。

「幼稚——」

喻肆吐槽的話還沒說完,阮喬褲兜一陣,他拿出來一看,是秦濯的號碼。

「2樓b03會議室,現在」

阮喬倏地抬頭,整個藝術長廊的天花板和二樓的地板都是透明玻璃,他仰頭什麼也沒看見。

短信看著好凶,阮喬不明所以,敷衍喻肆兩句,噔噔噔上樓去了。

b01、b02、b03……

他剛到門口還沒來及敲門,門突然開了。

一開一關,阮喬被大力拉進去又砰一聲按在門板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他半張臉,迫使他仰起頭,對上男人一雙令人腿軟的眼睛。

「阮喬,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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