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又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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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力氣總是很大。

阮喬整個下頜都被他單手捏住,臉頰的軟肉被手指深深陷入,不知道留下的痕跡又要多久才能消。

他肩胛骨撞在門板上,無辜求饒:「疼……」

「疼了就長長記性。」

秦濯語氣冰冷,手上力氣卻輕了些,順著白膩的皮膚從臉頰滑到脖頸,胳膊一收把阮喬拉到自己麵前。

一臂的距離消失,阮喬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因為束縛他能感覺到頸動脈在一下一下跳動。

「阮喬,你和男人說話都離這麼近嗎?」

秦濯垂眸,氣息打在耳朵上有點熱,離得太近,阮喬隻能看見一雙深邃俊美到驚心動魄的眼睛,那裡麵有他讀不懂的情緒。

秦濯不開心,他為什麼不開心呢?

阮喬回想剛才的事情,秦濯貼在他頸側的掌心溫度很高,讓他有點缺氧,不知怎麼說出一句蠢話。

他茫然問秦濯:「你是在吃醋嗎?」

秦濯眉心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唇角卻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

下一秒阮喬就被秦濯掌著脖子摔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看上去像扇了他一個耳光。

阮喬知道秦濯這一下沒有用力,比起打他,更像是一種警告。

「我隻是在告訴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人。」

秦濯欺身靠近,不緊不慢地摘掉他的棒球帽扔在腳邊,說:「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東西上留下痕跡,或者靠得太近。」

阮喬從沒有在體力上反抗過秦濯,但這次他狠狠在秦濯月匈口推了一把。

雖然並沒有推動。

媽媽的,好氣!

「秦總一會兒說是人一會兒說是東西,您是眼睛不太好嗎?」

阮喬不太會說狠話,隻能到這個份上。

秦濯被突然暴起的小家夥推得一愣,一時也沒有反應。

兩人就這麼一仰一俯地對視,誰都沒有動作。

過了片刻,秦濯看著阮喬越來越紅的眼角在心裡嘆氣,小東西果然是要哄的。

他扌莫扌莫阮喬的腦袋,無奈道:「沒說你,說帽子呢,你跟我鬧什麼?」

阮喬眨了下眼,一顆眼淚吧嗒掉了下來。

他剛才都要嚇死了!

他是氣秦濯這個王八蛋扔他偶像簽名還罵人,但他也是真的怕把這個瘋子惹怒,剛動完手就後悔了,畢竟沒人濯生氣的後果啊。

可雖然怕得要死,阮喬還是梗著脖子說:「那是我偶像的簽名。」

秦濯假裝沒發現小朋友害怕得尾音都顫了,他笑著從地毯上撿起帽子拍了拍:「不就一個簽名嗎,明年生日我讓他親自給你畫賀卡,就寫致小畫家阮喬怎麼樣?」

沒有粉絲能拒絕偶像的to簽,沒有人!阮喬雖然覺得不太現實,還是忍不住問:「真、真的?」又有點不好意思,「這樣不太好吧……」

秦濯隨意地靠坐在會議桌旁,把人拉到腿間:「一張賀卡就能把你收買,不生氣了,嗯?」

「誰敢和秦總生氣啊。」阮喬撇撇嘴。

秦濯低聲嗤笑:「就那麼喜歡畫畫?」

阮喬點點頭:「畫畫開心,欣賞畫也開心,那些作品都太美了,怎麼也看不夠。」

秦濯:「那是什麼感覺?」

阮喬想了想:「幸福到絕望的感覺。」

秦濯:「絕望?」

「是啊,它們太美了,所以就會覺得太高了。」阮喬踮腳舉高了胳膊比劃一下,「太高了,好像怎麼夠也夠不到。」

秦濯捉住那隻亂舞的小手:「你是說自己天賦不夠?」

阮喬抬了下下巴,沒點頭也沒搖頭。

秦濯不精通於畫,他知道阮喬畫得不錯,但至於有沒有天賦,天賦高不高他並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隻要阮喬想,他可以把他送到任何一個高度,前提是——

「你聽話一點。」秦濯在小東西q彈的地方掐了一下。

阮喬差點跳起來,捂住羞紅的小臉嘀咕道:「聽話聽話,這不一直在聽你說話嗎秦總。」

「我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沒秦總膽子大,在會議室都敢動手動腳。」

秦濯輕笑一聲:「整個公司都是我的,就算在這兒辦了你又能怎麼樣。」他屈指敲敲身後的紅木大會議桌,意味不明說,「還沒試過桌子。」

阮喬瞪大眼,轉身就要跑,被秦濯一把按在腿上。

小動物逗炸毛了就要扌莫扌莫下巴哄一下,秦濯抱著人一起坐在沙發椅上,強調慵懶問:「說來聽聽,最想達到哪個畫家的高度?」

阮喬怔了下,他沒想到秦濯會用這種姿勢跟他談人生和理想。

但他還是認真答了,一字一頓說:「想達到,我自己最努力能到的地方。」

秦濯嗤笑:「人總愛說超越自己就好,其實不過是平凡大眾自我安慰的說辭。」

「不是這樣的。」

「那怎麼連一個目標都不敢說出來?」

「是你問我最想達到的高度。」

「嗯。」

「那為什麼一定可以用一個既有的畫家來定義我最後能抵達的地方呢?」

阮喬的聲音很小,像沒有底氣,但裡麵又藏了一絲少年人獨有的清狂意氣。

以至於秦濯反應了一秒才明白阮喬真正的意思。

既自卑,又自負。

既敬畏,又無畏。

真的是隻有這個年紀才會有的可愛赤子心腸。

他勾唇說:「這一點野心我們倒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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