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接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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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淡雅的檀木桌下,男人的皮鞋正在勾他的小腿。

「想謝我,有更好的方式,阮阮。」

阮喬臉更紅了。

上一次被秦濯這樣欺負還是為了躲嘉陽不得不鑽在辦公桌下,冰涼的皮革換他一個嗔怒,揚首瞪眼撞到了頭。

如今正犯故態重萌,他卻慌亂到打翻杯子,真是好丟人啊。

一直等到被欺負的地方轉了景兒,從菜館到套房,從貴妃榻到海絲騰,幾次弄髒地毯,阮喬才恍然想起,他盛的那碗分明是素湯,秦濯借機發什麼葷呢,嗚嗚。

秦濯單手攥著他,說失水太多不好,在耳邊欺哄他說阮阮聽話,再堅持一下。低沉的聲音染上欲念,啞得無端性感,阮喬酥了半邊身子。

一處忍住,眼淚卻是忍不住,一顆顆晶瑩的珠子碎在緋紅臉頰和鎖骨,秦濯被極大地取悅,俯身低笑說:「阮阮真漂亮。」

秦濯的嘴唇很薄,是獨屬於男人的鋒利性感,阮喬被磨得意識恍惚,想起旁人說,嘴唇薄的人都薄情,是這樣嗎,那親起來呢……

遲鈍的思維還沒走完,身體已經做出選擇,阮喬某一點被欺負狠了情難自抑地仰起頭,迎上他的先生。

而秦濯就在這個時候推開了他。

說推也許不對,他們的身體還貼在一起,秦濯隻是側臉躲開了他的口勿。

很輕微的一個動作,卻讓阮喬瞬間清醒,渾身熱意都涼了。

秦濯沒說什麼,隻是大掌覆上他的眼睛,突然用力猛烈地解決完事情,不至於弄傷他,卻比以前都粗暴。

「唐禮送你回學校。」

等阮喬精疲力盡整理好自己後,秦濯這麼說。

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樣幽深而平靜,仿佛剛才在他身上險些失控的是另一個人,也許就連失控都是他的錯覺,秦濯怎麼會失控呢。

「你……」

阮喬慢慢走到門口,還是沒忍住,鬼使神差地回頭問出那個越界的問題:「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沒有。」

秦濯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點猶疑。

阮喬坐在車上時還在想,秦濯說完那兩個字後下巴還動了一下,似乎還有半句沒說完的話。

「唐哥,我好像惹你們老板生氣了。」

唐禮握著方向盤溫和說:「別擔心,那得是多大的事兒才能讓秦總動氣。」

阮喬:「我是說,以後可能都不用麻煩你照顧我了。」

唐禮看了眼後視鏡,心裡無奈笑了笑,別說阮喬一個小同學能犯什麼事兒,就算真惹了事,放在以前人的身上秦總可能會讓他立刻處理乾淨後把人送走,因為秦濯最厭惡麻煩。

但放在阮喬這兒,連六年前九條人命的重案都重查了,還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你放心,半年期限結束前咱們還有的是機會見麵。」

「半年?」

唐禮愣了一下,想起確實是他的失職,也許阮喬一開始就是以乖巧小輩身份出現的,所以他處理的心態也和以前不同,還沒有和阮喬交代過。

「秦總身邊的人都不會超過半年的。」唐禮說。

阮喬愣了一下,又乾笑一聲開玩笑說:「這麼喜新厭舊啊。」

唐特助直視前方沒有說話。

賓利停在離校門一個路口的地方,阮喬準備下車,卻聽唐禮緩緩說:「秦總掌事是出了名的嚴格,公司裡再高的高管,沒有一個不被罵過的。」

「你猜這些隨便拉出去一個都能撐起大公司的人,這些技術大牛為什麼還願意留在秦氏嗎?」

「秦總大方是一回事,不過到這個級別的人才也不在意那百八千萬,更重要的是秦總的魄力和擔當。秦總是一個本身極其優秀,又很有人格魅力的人,所以大家雖然嘴上抱怨,但是在選擇的時候還是一次又一次留在了秦氏。」

阮喬似懂非懂和唐禮告別。

一開始他沒有明白唐禮為什麼突然說公司員工的事,等回到寢室才聽懂那點未盡的意思。

——員工尚且如此,何況那些被他親自灌養留在身邊的人呢?

又有多少人能抵抗一個強勢又溫柔的男人。

半年時限斷的不是秦濯的新鮮感,而是他人容易生出的妄想。

阮喬感覺現在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清醒,他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很危險的邊界,而秦濯也對他示警了第一槍。

「喬兒,聊聊吧。」

「啊,」他被陸然從神遊中拽了出來,「聊什麼啊?」

「秦濯。」

陸然說得麵無表情,但憑他們多年死黨的默契,似乎也不用再多說。

阮喬不知道陸然是怎麼知道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隱瞞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跟著他,他給我買畫材,牽線渠道,甚至還答應幫我重查當年的案子,我也不虧是吧。」

阮喬故意把自己說得低賤,陸然從剛才在外麵看見終於確認後,狂躁了一路好不容易穩下去的心態瞬間炸了,一拳砸在衣櫃上。

「你缺錢不能找我嗎?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一個不!你寧願跟一個外人說當年的事兒都不肯跟我說實話,你他媽傻逼嗎!」

「秦濯是什麼人?你玩的過他嗎!」

阮喬被吼得肩膀一抖,心疼地扯扯陸然袖子:「你沖衣櫃發什麼火啊,手指頭折了又得使喚我幫你打飯。」

「你他媽……」陸然都要被氣笑了,「我說的你到底聽見沒?」

「聽見啦聽見啦,」阮喬擠出一個笑,「一開始是有點迫不得已,但其實秦濯沒你想的那麼可怕,這都四個月了,我不也好好的嗎,還成功轉了專業,郵箱裡躺著好多單子等我挑,這不挺好嗎。」

「好個櫃子!你趕緊跟他斷了。」

「好,」阮喬垂下眼說,「本來也就隻有兩個月了。」

陸然氣得翻白眼:「聽你這語氣還挺可惜,喬兒,不是我跟你說,秦濯這種老男人最會玩弄人心了,你別被他騙了。」

阮喬笑了笑,秦濯哪有心思騙他,躲他還來不及吧。

剛才他和唐特助告別時,唐禮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秦總是不婚主義,一直都是。」

那一刻他明白了秦濯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是什麼。

「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沒有。」

——以後也不會有。

阮喬緩緩眨了下眼安慰陸然:「我發誓秦濯對我沒意思。」

「現在沒有,以後呢?」他們喬喬走到哪都招人,保不準老流氓就喜歡啃嫩草。

阮喬嘆了口氣:「你想多了,他真不會喜歡我的,永遠不會。」

陸然看著瓷娃娃般乾淨易碎的人,心裡莫名泛上一種古怪的感覺。

「那你呢,喬兒,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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