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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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懿喝茶嗆到是真,但後麵咳得上不來氣,氣息奄奄,就全是演的了。

想他一個完成了九十九次任務的優秀穿書工作者,裝病還不是手到擒來。

攝政王說他有病,那他就是有病。

隻是他沒想到,這裴晏怎麼還賴在這不走了呢?又是抱他上床,又是扌莫他小手的,這不合適吧。

楚懿偷偷打量對方,裴晏正背對自己坐著,那脊線依然筆挺,肩寬背闊,月要身勁窄,身材好得讓他喉頭直發緊。

真想扌莫扌莫有沒有八塊腹肌啊。

正想著,鼻端忽然聞到了什麼氣味,有點香,又有點中草藥的清涼苦澀,味道十分特別。

他無聲地抽了抽鼻子,沒發現這房間裡有什麼東西能散發出這樣的香味,裴晏來之前他也在這躺了半天了,什麼香味都沒聞到,原主不喜熏香一類的物什,阿福從來不點,那隻可能是裴晏來之後帶進來的。

他小心翼翼地在對方身上尋找,還真給他發現了端倪——裴晏月要間掛著一塊玉,和玉一起佩戴的,還有一個香囊。

他聞到的氣味應該就是這香囊散發出來的。

攝政王,還挺騷。

再想想他當年殺人血洗時,怕不也是這樣戴著香囊,據說他本人也參加了那場抄家,老弱婦孺也不放過,甚至親自斬下一個三歲幼童的首級,長劍染血,衣衫皆紅,狀若修羅惡鬼。

……這什麼麵俊心黑的活閻王。

不過,還挺帶感的。

越這樣想,楚懿越好奇香囊裡的內容,忍不住詢問係統:[17,你知不知道他那香囊裡用的什麼香料?味道好奇怪啊。]

係統:[你要是能把它打開,我倒是可以幫你看看,離這麼遠……你不如問我那香囊上的圖案出自哪家繡坊,我更有把握。]

[可我為什麼覺得……]楚懿莫名眼皮發沉,不受控製開始往一起合,[這麼……困……]

係統:[演得挺好,連我都快騙過去了,但就算這樣我也判斷不出……宿主?]

楚懿:[……zzzz]

係統:[居然真睡著了?]

這困意來得毫無緣由,不講道理,楚懿直接睡死了,裴晏又在榻邊坐了一會兒,替他掖好被角,站起身來。

他走到屋外,看向一乾候在此處的太監宮女。

不緊不慢地回身關門。

攝政王白皙俊美的麵容染上一點笑意,這笑容極儒雅,可以說賞心悅目,然而在現場眾人看來,卻像是惡鬼吃人前露出的笑容,陰森可怖。

果不其然,下一秒,吃人惡鬼露出了森森獠牙:「福公公,陛下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語調也十分平靜,像是再正常不過的詢問,被他點到名的阿福卻已經連站都快站不穩了,他額頭冷汗直冒,謹慎回道:「回攝政王,約莫五日前,陛下偶感身體不適,奴才便去請了紀太醫來給陛下把脈,紀太醫說陛下染了風寒,需按時服藥,臥床休養,但……但……」

「但?」

阿福硬著頭皮往下說:「但陛下憂心國事,常常……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不肯臥床休息,藥也總顧不上喝,放涼了又熱,熱了又放涼,就這樣過了三天……」

他艱難吞咽唾沫:「陛下的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嚴重了,入夜發起高燒,陛下說睡不著,索性通宵批閱奏折,一連近兩個晝夜沒有休息,起身時,突然就暈倒了。」

他已經不敢再看攝政王的表情,覺得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會變成割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奴才急忙去請紀太醫,紀太醫妙手回春,穩住了陛下的病情,陛下醒來後,便說一定要見您一麵——後來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這是楚懿教給他的說辭,沒有人能在攝政王麵前撒謊,但為了陛下,他隻能鋌而走險了。

冷汗順著脖子往下淌,背後的衣服都打透了,阿福隻感覺那道視線始終刺在自己身上,冷得像把他放在冰上凍,又燙得像把他架在火上烤。

終於,刀子般尖銳的視線從他身上移走:「紀太醫可有說,陛下是怎麼染上的風寒?」

「沒、沒有。」

聽到他說沒有,裴晏卻反而心中有數了似的,他呼出一口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都下去吧,叫紀太醫過來見我。」

一乾宮女太監如蒙大赦,離開時腿都是軟的,阿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小心詢問道:「殿下可要回祈安殿嗎?」

祈安殿是裴晏的居所,與楚懿的清和殿離得很近,因當年幼帝登基時朝中群狼環伺,內閣也有不少眼睛虎視眈眈,裴晏索性放棄了自己的裴王府,搬到皇宮裡住,與幼帝共同起居,親自看護。

這一住就是十一年,就算他辭去官職,告病還鄉,也依然沒人敢動祈安殿一桌一椅,現在還保留著他十幾日前走時的陳設。

「先不了,讓他來禦書房找我。」

「是。」

楚懿應該代替原主「爬」去的禦書房,他自己沒去,裴晏卻先到了,一進去,就看到房間內堆積如山的奏折——書案上、椅子上、書架上,堆不下了,竟一摞一摞碼在地上,偌大一間書房快要被奏折堆滿,讓人幾乎無從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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