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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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猶豫再三,還是走到了楚懿麵前坐下。

楚懿拿出一盤雙陸棋,放好棋盤,擺上棋子,耐心地給十七講解起了玩法。

聽說這些暗衛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選中,進行各種殘酷嚴苛的訓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枯燥又辛苦,想必是從沒有機會玩什麼雙陸棋,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十七耳根的紅暈消退了些,他聽得認真,那眼神像是一個從沒見過玩具的孩童,好奇而又謹慎。

楚懿執起骰子,放在手心:「朕要開始了?」

穿書九十九次,他別的技能沒學會,博戲倒是信手拈來,毫不客氣地說,就算是在這些東西最流行的朝代,也沒有一個人能贏過他。

這大概是……鹹魚為數不多的長處了吧?

十七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握慣了刀的手擺弄起這些小玩意來顯得十分笨拙,他耳朵又有點紅,似乎因自己在陛下麵前獻醜而羞愧,又不想讓陛下掃興,便努力和他對弈,拿出了比平常練功還多十二分的專注來。

楚懿故意放海,讓他贏了一盤,十七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贏了,難以置信地望著棋盤,愣了好半天,才靦腆又局促地笑了一下。

楚懿也笑起來。

這小暗衛,還挺可愛的。

皇帝陛下不知道自己這一笑殺傷力有多大,十七隻覺自己暈乎乎、醉醺醺,渾身又輕又軟,像是飄在雲端,一顆心不知好歹地跳個不停,咚咚作響,甚是吵人。

麵前這位,是大楚的少年天子。

陛下邀請他玩雙陸棋。

陛下還沖他笑。

二十年來一成不變的人生似乎在這一刻發生了扭轉,像是一縷陽光照進了不見天日的地底,從此這幽暗一隅也變得鳥語花香、生機盎然。

他是暗衛,是藏在影子裡的人,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站在陽光下,這陽光溫暖、灼人、滾燙、刺眼,他快要在陽光中融化,可即便如此,他也心甘情願。

忽然,被陽光炙烤到快要化成一團的精神重新集中起來,敏銳的感知力再次上線,他警惕地偏過頭去,聽到正在接近的腳步聲,條件反射般迅速起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楚懿完全沒看清他是怎麼走的,隻感覺一陣微風拂過,再環顧四周,殿內已空無一人,好像剛剛陪他下棋的人從沒來過。

緊接著,屏風外響起阿福的聲音:「陛下,午時了,要傳膳嗎?」

楚懿扌莫了扌莫下巴,將那盤雙陸收起:「可。」

用膳時,失蹤已久的係統終於冒頭,楚懿迅速把它叫住:[說,之前乾什麼去了,為什麼不理我?]

係統:[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死機了,剛重啟完畢——宿主你有事找我?]

編。

係統又不是真正的程序,還能死機?

騙誰呢。

係統越是回避,他反而越要問個所以然出來:[老實交代,你和十七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係統:[?]

楚懿:[不然為什麼他一出現,你就消失,他一消失,你就出現?]

係統沉默良久,如果它是個人的話,想必是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它醞釀完畢,言辭激烈道:[宿主你還是個人嗎!明明我才是你的親親小17!我們同舟共濟三百多年,你居然當著我的麵找替身!他憑什麼叫十七,17是我才能叫的!我的!我的!你個薄情寡義的渣男!渣宿主!嗚嗚嗚嗚……]

楚懿被它這一番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麼,語氣變得玩味:[17,你吃醋啊?]

係統:[……我是係統,不會吃醋。]

楚懿:[那你這撒潑打滾是在乾什麼?]

係統不吭聲了。

小17果然還是那個小17,楚懿心情變好了,沒忍住又逗弄它一番,成功把它氣關機了。

作為一個奉行「及時行樂」的優秀宿主,楚懿十分擅長給自己找樂子,攝政王忙於政事,那他就調戲攝政王給他的小暗衛。

接下來幾天,他有事沒事就把十七叫出來玩玩,總是把小啞巴暗衛逗得耳尖發紅、麵皮發燙才罷休。

正值深冬,皇宮裡的臘梅開得熱烈——臘梅是先帝所種,先帝是個雅致人,平生最愛花,命人在皇宮內外種了數不清的花,一年四季,不論何時都有花開,春夏之際繁花錦簇、奼紫嫣紅,到了冬天,也有這臘梅淩霜傲雪,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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