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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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楚懿閒來無事,讓太監們擺了華輦,到花落亭賞梅去了。

花落亭也是先帝修的,專供賞花之用,背風向陽,風景獨好。

他屏退了左右,把手往暖和厚實的袖口裡一揣:「十七,出來吧。」

這小暗衛雖然聽話,隨叫隨到,卻有一個毛病,就是堅決不肯在除他以外的第三人麵前現身,一旦發現有人靠近,會在第一時間隱去身形,因此這麼多天過去了,除了他和攝政王,還沒人知道他身邊多了一個啞巴暗衛。

此時,十七站在亭中陰影處,看著縮在步輦裡的小皇帝,覺得少年天子精致雋秀,眉目如畫,卻好像缺了一點什麼。

思來想去,他走到一株花枝伸進亭中的臘梅旁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折了花開得最好的一根枝杈,雙手捧著,送到楚懿麵前。

楚懿看了看那枝臘梅,鵝黃色的小花圓圓團團,如繁星點點,一朵一朵挨挨擠擠,煞是好看。

「送給朕的?」

十七點頭。

楚懿伸手接過,將臘梅湊在鼻端,深吸一口:「很香,十七有心了。」

小暗衛耳尖又紅了起來。

忽然,他神色微變,察覺到什麼似的,身形一閃,又不見了。

楚懿已經習慣了他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突然消失,捧著臘梅偏過頭去,果然看到視線盡處遠遠地出現了幾個人,邊走邊談論什麼,看打扮,應該是幾位大學士。

同為內閣成員,這些大學士和攝政王走得很近,有時裴晏會和他們一起議事,他們現在正在談論的,多半也和攝政王有關。

楚懿:[17,給我播放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幾位大學士的聲音立刻從遠處拉到近前,聽得十分清楚:

「那位鄭大人,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攝政王?」

「誰知道呢,昨天攝政王親自去審他了。」

「親自?」

「可不是嘛,半個時辰前剛審完,你不知道,叫得那叫一個慘哪,聽說他被攝政王審了一天一夜,結束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了。」

「一天一夜……好家夥,這位鄭大人是個硬骨頭,居然能在攝政王手裡堅持一天一夜……」

「硬什麼骨頭啊,聽說他剛被拉進刑室就嚇尿了,哭著喊著要招供,結果攝政王把燒紅的炭塊塞進他嘴裡,硬是不讓他說,這才審了一天一夜。」

「啊這……」

「嘶……」

楚懿揣著手思考了一會兒,心說這位鄭大人,應該就是攝政王那份長長的「罪狀」上第一個要清算的目標吧?

「這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大學士們還在議論,「攝政王上一次這麼生氣,還是十一年前那起刺殺案……」

「噓,這可不興提啊!」

「聽說啊,我隻是聽說——這位鄭大人在攝政王辭官期間,上奏了整整八次,每一次都洋洋灑灑寫好長一篇,雲裡霧裡不知所雲,給咱們聖上累到病倒,攝政王這才大發雷霆的。」

「又是為了聖上……」

「哎,你們說,攝政王這次辭官,不會根本就是個幌子吧?」

「你的意思是?」

幾人不知想通了什麼,皆是戰戰兢兢,麵如土色:「真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可怕了……」

「那聖上稱病,豈不是也……」

「先前覺得終於能擺脫攝政王的魔爪,現在看來,完全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呸呸呸,這種事情是我們議論得的?快別說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幾人心驚膽戰地走遠了,楚懿從頭聽到尾,很想告訴他們真沒這回事,攝政王是真的想辭官,隻不過又被他叫回來了而已。

唉,可憐的攝政王啊,勤勤懇懇一打工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被人誤認成吃人的魔鬼。

楚懿難得有幾分愧意,不多,稍微夠體恤憐憫,他叫來阿福:「送朕去祈安殿吧,順便再折幾枝臘梅,一並給攝政王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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