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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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懿一番擺爛操作直接把係統乾了個沉默,一整天都沒再冒頭。

楚懿覺得自己其實有些冤枉,畢竟他的的確確進行了長達三秒鍾的頭腦風暴,並得出結論——攝政王因為發現他的身份而乾擾到他任務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最極端的情況,也不過是攝政王真的喜歡原主,發現他是個鳩占鵲巢的外來者,怒而造反,殺了他自己當皇帝,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原著中還有一條重要的設定,就是攝政王和先帝莫逆之交,先帝臨死前托孤給攝政王,讓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如果裴晏把他殺了,那楚家就真的後繼無人,他沒法跟先帝交代。

按裴晏的性格,多半會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呃,總之,不影響大楚被西泠滅國就行。

作為一個見過大世麵的穿書者,楚懿是真的不怕,更何況攝政王還派十七來保護他——說是保護,實際就是監視,他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攝政王的眼睛,演得再好也終有暴露的一天,還不如順水推舟,早死早超生。

想通這些,他這天晚上睡得依然和往常一樣安穩。

*

第二天,楚懿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用過午膳,百無聊賴地坐在房間裡發呆。

算算時日,他之前寫好的信劄應該已經送到西泠國君手裡了,希望這位國君識相點,早日出兵攻打大楚,他好早點完成任務。

希望下次得到關於西泠國的消息是邊關急報。

現在攝政王忙於內政,正是攻打大楚的好時候,西泠國君千萬別讓他失望,沖啊!

一想到距離退休隻剩一步之遙,即便是楚懿這一身懶骨也有點興奮,他搓了搓手,似是覺得冷,把手爐拿過來捧著。

視線落向放在案幾上的花瓶。

花瓶裡插著一枝臘梅,是昨天小十七送他的那枝,拿回來後他就讓阿福幫忙修剪,插進花瓶裡,想讓它多開兩天。

可或許是室內溫度太高,反而不適合這種耐寒的植物生長,一夜過去,臘梅花已經變得蔫蔫的,不似昨天那般精神了。

他想著要麼乾脆把花瓣曬乾,做成乾花,可這一根花枝上花又太少,做一個香囊都不夠。

忽然他靈機一動,喚道:「十七。」

一身勁裝的黑衣暗衛出現在陰影處,沒有上前。

楚懿注意力都在花上,也沒察覺到他在和自己保持距離,自顧自地說著:「你喝過梅花酒嗎?」

十七低著頭,隱在麵具後的唇線抿緊。

送了攝政王臘梅還不夠,還要親自給他釀梅花酒嗎。

沒有得到回應,楚懿回過頭,有些奇怪地問:「你站在那裡做什麼?朕不是說了,在朕麵前不要戴麵具,今天怎麼又不聽話了?」

他說著將那枝臘梅從花瓶中抽出:「這花就快謝了,朕覺著可惜,想用花瓣來泡些酒——也不知這梅花酒是什麼滋味,朕隻喝過梅子酒。」

他自言自語著,卻沒發現十七在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東西時,微微睜大了眼。

那是……他送陛下的花?

怎麼會在此處?陛下不是已經把它轉贈給攝政王了嗎?

不,等等。

花還在陛下手裡,也就是說,攝政王案上那幾枝花中,並沒有他折給陛下的那一枝。

……是他先入為主了。

這些花枝看上去長得都一樣,他竟也沒有仔細檢查,看到臘梅就認定那是他送陛下的花。

十七啊十七,你怎麼能這樣揣測陛下,真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陛下怎麼可能將收到的禮物轉贈他人,你的思想簡直和你的身份一樣骯髒。

他一時間驚喜又羞愧,從耳根到臉頰全都燒得滾燙,消沉了一天的心重新鼓噪起來,幾乎比之前還要活潑。

「怎麼還不過來?」楚懿見他半天傻站著不動,不免有些疑惑,心說這小暗衛今天的舉動有點反常,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十七走出這一小片陰影,快步走到他跟前,在他腳邊跪下,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你臉怎麼這麼紅?」楚懿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也不燒啊。」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十七微微怔住,微涼的觸感擦過額頭,少年皮膚細軟,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軟玉,與他所接觸過的所有人都不同,他從不知道一個人的手可以這樣溫柔,這樣柔軟,即便隻是微不足道的觸碰,也足以令人淪陷,令人沉湎。

他快要融化在這雙手中,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身體遵循著本能,將臉頰貼上對方手心,輕輕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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