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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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懿皺了皺眉:「讓他進來。」

男人頎長的身影轉過屏風,迤迤然到了麵前,楚懿驚訝地發現這貨居然還換了一身衣服,整理了儀容,他現在看上去又是優雅從容的攝政王,和剛才下狠手教訓手下的樣子判若兩人。

楚懿一時間搞不懂這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想了想問:「皇叔找朕有事?」

「陛下說想喝酒,臣給您拿來了,」裴晏手裡是一個別致精美的玉酒壺,「臣剛才問過紀太醫,太醫說陛下可以飲酒,不過要適量。此酒名為『枕流雲』,酒性溫和,陛下若是想喝,便喝這個吧。」

楚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裡的酒,心說這什麼情況啊,半個時辰前還因為一壺酒和十七大打出手,現在又主動拿酒給他?

攝政王這人,好難懂。

裴晏把酒壺放在桌上:「陛下想喝酒,跟臣說一聲便是了,何必讓十七去偷呢。」

楚懿咳嗽一聲:「以後不會了。」

淡淡的酒香從玉壺中散發出來,他沒忍住打開蓋子湊近聞了聞,醇香撲鼻,綿潤而不刺激。

裴晏為他倒了一盞:「陛下嘗嘗?就當是臣向陛下賠罪了。」

他都這麼說了,楚懿不原諒他反而不合適,何況這酒是真的很香,他接過酒杯,將那淺淺一盅玉液飲盡,贊嘆道:「好酒。」

「陛下喜歡就好。」

裴晏含笑看著他,楚懿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皇叔不陪朕一起嗎?」

裴晏笑而不語。

楚懿看到他這笑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他感到腦子一陣發暈,眼前的人影開始晃動,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不是吧。

攝政王還真敢來陰的!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身形晃了一晃,艱難想要穩住,卻沒能成功。

意識被洶湧而至的困意奪走,他整個人向前倒去。

跌進了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

裴晏將失去意識的少年天子接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將他抱上龍榻,放進柔軟的被褥裡。

他指尖搭上楚懿的手腕,按在手腕內側薄薄的皮膚上。

這脈象……居然真的比之前好了一點。

像是即將熄滅的燭火停止了搖曳,微弱依舊,卻變得穩定了許多。

裴晏將他的手也放進被子,坐在榻邊注視著那張沉靜的睡顏,這張鐫刻在記憶深處的麵容變得近在咫尺,近到唾手可得,近到可以捏在手心,據為己有。

他仿佛一個口渴難耐的旅人,迫不及待地伸手探向麵前的綠洲,指腹貼著對方的唇瓣輕輕擦過,那唇瓣柔軟又溫暖,和他無數次在夢中描摹的一模一樣。

指尖順著那薄唇漂亮的輪廓來回摩挲,輕柔撚轉,像在撫扌莫一件愛不釋手的寶物,原本淡色的唇被他揉擦得微微紅了,瑩潤而靡麗。

睡夢中的人好像被他弄得很癢,又或者是被弄疼,眉心蹙起一點輕微的褶皺,裴晏動作一頓,倏地收回手,強行讓自己別開眼,深吸了一口氣。

心跳重新平復下來,他站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敲開了隔壁寢室的門。

十七猛地抬頭。

裴晏麵無表情地拿出之前從十七身上打落的月要刀和麵具,還給對方,又把酒囊也甩給他:「留著喝吧,給你換了一壺藥酒,對你的傷有好處。」

十七看了看酒囊,用手勢沖他比劃道:【那陛下呢?】

「本王自然給陛下換了更好的酒,」裴晏瞥他一眼,像是嫌他多事,「拿自己用過的酒囊給陛下裝酒,你也是真不講究。」

十七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這是新的。我怎會拿我用過的東西給陛下用?】

「是嗎,」裴晏語氣淡淡,心情卻似乎好了一點,「那樣最好。」

他轉身要走,十七卻突然站起身來,在他麵前單膝跪地,沖他深深抱拳。

裴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展平:「你考慮好了?」

十七紋絲未動。

「……罷了,」裴晏眉宇間湧上一抹倦色,抬手按了按眉骨,「別怪本王沒提醒你,跟在陛下身邊,要比查案審訊危險得多。」

【十七明白。】

裴晏擺了擺手,繞開他往門口走去,最後又道:「從今往後,你就是陛下一個人的暗衛,就算你死,也不能讓陛下受到半點傷害,明白了嗎?」

黑衣的暗衛跪在地上,沖他一叩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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