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宇文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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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息」的夏冰卻很痛苦。

她承認自己有賭的成份。

她在賭,賭宇文軒和試煉係統裡有一般無二的戰鬥模式,賭宇文軒即使比燕白浪差一個境界,也可以有效消磨掉燕白浪的靈力,她賭這場比賽能讓燕白浪陷入力竭狀態。

不如說,如果讓夏冰預測整個仙法大會有什麼比賽能讓燕白浪不慎用盡靈力,好讓她可以使用真龍獸哨製服對方的話,那麼唯有這場『表演賽』了。

——倒不是其他人太弱,隻是到了上三境的比賽,即使不倦仙尊努力創造了最好的給他們戰鬥的機會,所有大能依然有些端著,以『點到為止』為主,除非有血海深仇,一般不會戰鬥到最後一刻,所以上三境的比賽反而不如較低修為的好看;夏冰也不指望燕白浪會在其他比賽中耗盡力量。

倒是宇文軒戰鬥方式頗為特殊,加上現在是仙法大會初期,燕白浪又不屑於使用試煉係統,對比賽規則和對手都沒有足夠的了解,有很大機率會措手不及,在和宇文軒的比賽中消磨了所有靈力,意外地暴露出弱點。

夏冰相信,哪怕長老們原本真的有什麼陷阱,但如果掌門真的處於無可挽回的劣勢當中,長老們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奪權的機會的,那時候她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況。

世事總是不盡如人意的居多,夏冰並不認為會那麼順利,所以她也有做好各種意外發生的預案,隻是怎麼權衡,這場表演賽似乎都是最佳機會。

而這場比賽一開始也確實如夏冰所料。

雖然是無聊透頂的站樁輸出,但夏冰看得出來,燕白浪並不是不想碾壓,而是他在比賽開始沒多久就莫名其妙地中了招,以至於他和他的青麵蛟的狀態和情況都不太對頭,需要消耗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力量才可以維持正常的輸出狀態。

如果對手是個同階甚至修為較低一點點的修士,這種情況燕白浪是不會糾纏的,他一定早就大大方方地認輸了,表示陷阱不是他的專長——事實上,禦獸師因為需要捕捉靈寵和輔助靈寵戰鬥,禦獸師是最擅長使用各種陷阱的職業——聰明的禦獸師不會在明知道陷阱的情況下,和不知底細的敵人纏鬥。

但正因為宇文軒是個才進階煉虛期的修士,燕白浪也不好一見情況不妙都認輸,各種層麵上都太丟臉了,才磨蹭到最後,也沒有讓燕白浪找到合適的退場時機。

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隻要再一刻鍾的時間,燕白浪就該耗盡力量了。

事實上,幾個長老和夏冰原本坐在賽場旁邊的助手席的位置,但幾個長老見燕白浪失禮,都顯得有點蠢蠢欲動,而白駿更是明示夏冰吹響獸哨,『趁他病要他命』了。

夏冰當然不會蠢到在眾目睽睽的比賽中動手腳,她借口獸哨放在了休息室,想要避開,誰知道長老也跟了過來,更加露骨的要求動手。

也就是這個時候,燕白浪認輸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竟然沖到

休息室,二話不說的開始攻擊。

夏冰一個措手不及,被青麵蛟打飛了出去,手裡的獸哨也飛了出去。

而從青麵蛟的攻擊速度和力道來看,燕白浪的力量離耗盡很遠。

啊,最糟糕的局麵!

夏冰想道。

但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

想來是天靈派的賽場,他們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死在仙法大會上吧!

隻要站穩了大義的名頭,事實上確實情有可原,就算打不過叛教了,也不至於在修仙界完全混不下去。

這個念頭從夏冰腦中滑過,不過瞬間而已。

「掌,掌門,您是做賊心虛!難道不是您和其他長老先謀害了前代掌門嗎?()」夏冰大聲地指控道。

並且她努力地向著白駿長老身後靠了靠:白長老已經將一切告訴我了!我們不過是想要為前代掌門禦司老祖報仇!?()_[(()」

「……報仇?」燕白浪愣了愣,他轉動著腦袋,用沒有焦點的眼睛看向白駿和夏冰,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報仇?難道當年不照樣是你們唆使我殺死師姐的嗎?!你們今天不過是想要故技重施而已。」

啊,上鈎了!

夏冰心裡想道。

她知道,仙法大會的休息室是有監控法術的,這裡發生的一切即使無法實時轉播出去,事後也會被再現出來,可燕白浪並不知道,所以他如今爽快的承認自己的罪行。

欺師滅祖在修仙界是大忌,夏冰就不相信了,其他名門正派看了這個明晃晃的『罪證』,還能將她再交給燕白浪。

遺憾的是,老奸巨猾的長老們沒有那麼容易上當。

白駿一揮袖子,將夏冰從自己身後丟到了燕白浪麵前:「別胡說,莫須有的事情!不過是這丫頭私人作為而已!我也是發現她不對勁,才追過來的,還發現她正在偷我的獸哨,試圖圖謀不軌!」

「嗚……」夏冰吐出一口血來。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準備好的層層疊疊的防禦法器在燕白浪攻擊的時候就碎了三分之一,然後被白駿那麼一丟,又碎了四分之一。

沒辦法,修為差別太大了。

在合體期麵前,她和蟲子沒有區別,外殼包裹得再堅硬,也是一腳的事情。

白駿剛剛沒直接殺了她,根本是將她丟給燕白浪泄恨用的。

這樣下去,不用等到天靈派救場,她就先沒了。

說起來,天靈派什麼時候能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情呢?

夏冰想道。

*

「你們先等等。」

「大師兄?」

「啟動甲級防禦陣法,驅散觀眾席再進去。」宇文軒……的分身說道。

這場比賽無聊至極,唯一的意外隻有燕白浪認輸,所以賽後的鏡頭全在燕白浪身上,還是靈力操控的全自動的那種,休息處的糾紛被實時直播了出來。

賽場周圍的守衛也好,其他工作人員也好,自

() 然也都看到萬獸堂內訌的場麵,他們確實如夏冰所料,雖然八卦很有趣,不能眼睜睜看著仙法大會上出現命案,身為東道主也有勸和的義務,所以守衛們趕緊向著萬獸堂的休息處飛了過去。

隻是他們沒有真正靠近休息處,就被宇文軒給叫停了。

宇文軒一副為所有人著想的樣子:「裡麵都是合體期大能,又涉及人家的門內隱私,還是警惕點好。」

「是……」守衛有點遲疑。

天靈派的弟子修為不太高,不過在護山大陣的範圍內,他們擁有絕對的權限,就是大乘修士,也能困住一時半刻,等到不倦仙尊來救場,幾個合體期的修士,雖然對付起來有點艱難,但警告對方應該沒問題的。

萬獸堂也不希望自己的家醜外揚吧?

宇文軒卻說道:「我剛剛和燕白浪交手,覺得他的情緒有點不太對頭,萬一我們闖入進去,再刺激到他,導致傷害周圍的客人就不好了。」何況,捕快最早到了,故事要怎麼發展下去呢?凡間的話本上也是這麼寫的。

宇文軒的「分身」如此思考,他目送著誰也無法看見的自己的本體和燕白浪的『心魔』也走進了休息室。

可憐天靈派的守護弟子們並沒有察覺這些,他們沒理由懷疑自家的大師兄。

「還是大師兄想得周全。」

「可夏冰姑娘似乎很危險……」有人還是有些擔心。

宇文軒看了一眼直播的屏幕,微笑道:「放心,那姑娘比你我想象得要強。」

像是回應這句話,休息室內爆出了尖銳的哨聲。

*

夏冰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別人的救援上。

即使理性判斷天靈派不會讓參賽者甚至觀眾死在自家的地盤上,但她也知道,這世上有無數的意外,她才不會去賭那個『萬一』!

因此,在白駿將她丟在燕白浪麵前的時候,盡管無數念頭從夏冰腦海中閃過,但她麵對著幾乎瘋狂的燕白浪,沒有辯解,沒有求饒,甚至顧不上自己噴出來的那口血,而是近乎反射的,用練習了無數次的熟練動作,掐了個手勢。

伴隨著她的手勢,燕白浪手裡的獸哨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這哨聲讓屋內所有人悚然一驚,尤其是燕白浪,他身上的殺意被嚇退了一半,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想要丟開哨子,又反應過來,想要抓住。

「當年,燕白浪就是用這個獸哨暗算了前代掌門的吧!這種密辛,這個哨子,如果不是長老們交付給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現在卻要拋棄我嗎?!」

夏冰大聲的指控,卻趁著這個機會,一個翻滾避到了沒那麼容易被攻擊的角落裡。

而燕白浪聽到這指控,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了幾個長老。

「掌門,別聽這賤人的挑撥!」某個長老立刻撇清道,但他們的視線卻落在了突然發出聲音的獸哨上,下意識地評估哨聲對燕白浪的影響。

而那一聲哨聲也並不是虛張聲勢,伴隨著哨聲,

一股混雜著強烈海水腥味的瘴氣在屋子裡彌漫了開來(),像是無聲無息上漲的海潮?(),在不經意間淹沒了整個屋子。

「這是……獸瘴?!」

「你在控製獸瘴?你怎麼做到的,不對!你怎麼可以做到的?!」

「當年逃離獸魂塔後,師姐…那個賤人說著什麼以後都用不到了,故意不將這個法術寫入《萬獸決》!甚至連我都不會,你從哪裡學到的?!」

燕白浪瞪大了眼睛,更加嚴厲(驚恐)地跟夏冰質問道。

可是這就是《萬獸決》上的法術啊!

夏冰想道,她這才發現,她得到的《萬獸決》或者是比掌門手裡更加完整。

「這是當然的,就算沒有用,她怎麼敢把殘次品給我。」宇文軒得意道。

他跟著心魔進了屋子,但也並不現身,而是饒有興趣地蹲在一邊看著混亂的局麵。

心魔倒是很想要他們不要打了。

外麵無數人正看著呢!萬獸堂的名聲到今天算是完蛋了!

遺憾的是,心魔就算阻止他們,也沒人會聽。

何況將個姑娘逼到現在這份上,這樣的門派真的有必要存在嗎?

心魔心情復雜地想道,突然注意到奇怪的事情:「她現在做得好像跟那門法術有點不一樣吧?那門法術是為了製服凶獸獸魂才存在的,因此是透過獸魂殘留的氣息,也就算是『獸瘴』,盡量消除獸魂的瘴氣,讓它們平息憤怒的法術。當年的我…禦司也是通過安撫獸魂,才勉強通過了獸魂塔試煉,但現在,這個獸瘴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宇文軒深深地凝視了「心魔」一眼。

「她應該是改進了法術,」他解釋道,宇文軒姑且也算是關心著萬獸堂(他的小食堂)那邊的狀態,「那姑娘沒真正遇到獸魂塔的凶獸(畢竟被我吃了),隻是麵對普通的獸魂的話,對她來說,不要投機取巧的安撫獸魂,反倒是自己的戰鬥力越強越好,加上她還是個馭蟲師,本來蟲子也沒什麼智慧,那麼反向增加獸瘴,增加蟲子的怒氣,更有利於她的戰鬥。」

「原來如此,她改進了法術啊!」「心魔」的眼睛亮了起來,不知為何,她覺得很欣慰。

當師父的,果然都喜歡這類弟子嗎?

「哼!」

宇文軒冷哼了一聲,看向夏冰。

夏冰正專心致誌地使用著法術。

正如宇文軒所說,她如今使用的法術是由《萬獸決》中的『祛瘴術』反向改編的,激發獸魂散發的瘴氣,反向讓自己的蟲群(靈寵)狂暴的戰鬥方式。

不過,這一次夏冰控製的不是蟲群,而是『龍瘴』。

在白駿提及真龍屍骸製作的骨哨的時候,夏冰就想到了這種用法,事後她也試驗了一下,真龍不愧是真龍,哪怕魂飛魄散死亡多年以後的一小截骨頭製作的骨哨,隻要處理得當的話,也可以激發出強烈的瘴氣來——也難怪這骨哨可以造成通殺效果。

也因為控製得是瘴氣,而不

() 是骨哨本身,即使哨子不在夏冰手裡,也完全不是問題。

更別說,夏冰早一步就在休息室做好了準備!

她故意放置了一些可以靜音且壓製龍氣,削減獸笛效果,實際上卻是擴散瘴氣的法器在休息室內,以燕白浪的疑神疑鬼在處理休息室原有的物品的時候看著都猶豫了一下沒有處理,如今也穩定的發揮了作用。

在夏冰的操縱下,不一會兒,整個休息室內的瘴氣濃厚得像是深海,無論是濃度和壓強都讓正常人無法忍受,就是製造一切的夏冰本人,也是先吃了應對瘴氣的丹藥才可以支撐下去,而燕白浪和長老們隻能硬抗。

不過這一刻,卻沒有人顧得上夏冰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殺死我了……嗎?!()」

噓----?()?[()」

燕白浪一開始還在對夏冰怒吼,但他手中的獸哨卻因為瘴氣濃度的增加,再次不停的自動發出了聲音。

不過這個聲音並不是那種被人吹響的尖銳響亮的聲音,而更像是風吹過氣孔所發出的類似呼吸的聲音……不,就是什麼在『呼吸』吧?

燕白浪感覺自己手中的獸哨似乎活過來了,不僅在呼吸,甚至能感到心髒鼓動的感覺。

燕白浪差點將獸哨再次甩了出去。

他本來就畏懼警惕這枚哨子,這一刻更是不適到達了峰頂。

隻是麵對著長老和夏冰,燕白浪的理智不敢這麼做,畢竟這枚哨子在他手裡都這樣了,不敢想象落到其他人手裡會怎麼樣。

一時間,燕白浪就僵在了那裡。

他就如同一個抓住了劇毒毒舌的菜鳥禦獸師,手裡是不正常濕滑惡心的觸感,以至於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把這個危險物品丟出去,但理智又告訴他,不僅不能丟,他還需要用全身力量去壓製這個危險,隻要稍微放鬆,就會帶來致命的後果。

甚至,在他極度緊張的心情和龍瘴的影像下,連魔化程度都降低了不少。

隻是燕白浪原本的瘋狂有一半是被魔氣印痕所影響的,這也使得他的氣場也有些衰弱。

幾位長老見狀,互相使了個眼神:

「掌門您沒事吧?」

「可惡,這妮子竟然如此逾越!簡直是大逆不道!」

「那隻哨子有貓膩!掌門,還是交給老夫吧!」

長老們狀似關心的向燕白浪聚攏,嘴裡說著譴責夏冰的話,卻沒有一個人多看始作俑者的夏冰一眼,他們的野心和陰謀也昭然若揭。

正如夏冰所預料,隻要給長老們一個機會,他們是不會放過燕白浪的。

連夏冰都明白的事情,燕白浪更是如此。

「你們,別過來!」燕白浪如此說道,他操縱著青麵蛟,試圖阻攔那些長老的靠近,「別以為你們唆使了那個賤人,就可以故技重施——」

長老也自然不會理睬燕白浪。

他們心謗腹非地勸說道:「掌門,您這話說的,當年不是您想要謀奪掌門之位才向我們求助,

() 怎麼變成我們的責任了?()」

是啊,明明我們一直支持著你,但你卻懷疑我們,不是太過份了嗎??()?[()」

「把哨子給我們吧,我們還可以談談……?!」

幾乎在他們要走到燕白浪身邊的時候,突然僵住了。

或者說,被瘴氣纏繞住了。

隻見獸哨再次發出了尖銳的鳴叫聲,但原本主要環繞在燕白浪身邊的龍瘴像是龍一般向著長老們襲來,卷住了長老的身體。

長老一時措手不及……不,更糟。

因為瘴氣本來就如同海水一半淹沒了整個房間,長老們也是耗費靈力硬撐而已,隻是他們認為夏冰主要攻擊對象是燕白浪,所以倒寧願忍受這點點侵蝕,也要看燕白浪完蛋,所以放鬆了警惕,如今被龍瘴主體一掃,他們才發現自己似乎也是攻擊對象,溫水煮青蛙的青蛙,一時間無法調動靈力。

這時候,夏冰卻喝道:「就是現在!」

「蠢貨!你攻擊錯人了!」白駿怒道,瞪向夏冰。

然後他悚然一驚。

隻見那少女趴在角落裡,麵無表情的臉上眼睛卻亮得嚇人:

「沒錯啊,就是你們。」

「你們找上我的時候,我就在想,即使成功了,將來我會不會是下一個掌門。」

「蟲群裡的蟲母如果一開始就選種不好,那麼以後生出來的所有蟲子都不行的啊!」

「有你們在,萬獸堂永遠也不會好!」

修仙界,尤其如此。

姑且不提力量差別,單單壽命而論,一個高階修士能活得歲月足夠低階修士活幾輩子了,被壞了心的修士控製的門派能活脫脫的變成人間煉獄。

夏冰知曉了一切的時候就在想:

完了,光是殺了燕白浪也沒用,這群老不死的不死乾淨,過去現在未來都無法得救。

也因此,夏冰的計劃裡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和長老合作,而是將長老們也列入了獵物範圍,特地將最主要的幾個叫道了這裡。

雖然計劃有很多意外,但現在算是勉強拉回了軌道吧!

夏冰叫道:「掌門,就是現在!」

燕白浪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剛剛實在沒想到夏冰其實在對長老們下手,所以沒有立刻抓住機會在第一時間配合(夏冰:真是無能無用無腦),也就是夏冰懟長老的時候,才確定了情況。

「哈哈哈,不愧是我選定的繼承人!」燕白浪大笑道。

他這時候倒不介意給夏冰一個虛假的承諾,畢竟還要她出大力氣控製龍瘴呢!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沒敢將獸哨交給夏冰,而是控製著青麵蛟毫不猶豫對其中最弱的長老攻擊了過去,並且一上來就是殺招!

那名長老頓時被擊飛出去,血濺了一地。

「燕白浪,你敢?!」白駿喝道。

幾名長老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紛紛試圖召喚自己的靈寵,想要跟燕白浪戰鬥。

誰料到,燕白浪的攻擊比

() 他們想象中的迅速猛烈多了(),而且每次攻擊都是沖著他們軟肋去的(),甚至根本就用上了特定的法器。

簡直像是早就和夏冰串通好似的!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早有準備也是不假。

夏冰在計劃一切的時候就很清楚的知道,比起他們這些隨時可以殺死作為血食的低階弟子,燕白浪一定認為他真正的威脅是這群長老!

雖說他們協助燕白浪登上掌門之位,但他們握著燕白浪殺害師姐的把柄,占據了門派重要位置,侵蝕著燕白浪的權利,擁有和燕白浪對等的權利,甚至還拿著可以製約他力量甚至殺死他的獸哨!

可以說,燕白浪的『升級壓力』有一大半跟這些長老有關。

因此燕白浪大多數時候偷偷扌莫扌莫準備的,其實是怎麼殺死這群長老的陰招。

這時候,給燕白浪一個機會,他也必定對長老們動手。

而且和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隻會找倀鬼的老狐狸們不同,燕白浪心理素質夠差,他遇到事情是真的自己上啊!

尤其此刻。

燕白浪已經長時間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朕』了那麼長時間了,又是在比賽中受到了魔氣印痕的侵蝕,心智瀕臨入魔邊緣,現在夏冰將他一直想要的機會放在他的麵前,還那麼一挑撥,燕白浪終於控製不住地將他所有情緒爆發了出來:

「嗬嗬,我怎麼不敢?!」

「我想殺你們這群老害很久了!」

「明明將獸哨給我的是你們!唆使我犯下罪行的是你們!拿了最多好處的是你們!為什麼隻有我!隻有我的修為被卡住!隻有我被心魔困擾!隻有我!」

「為什麼?!」

「瘋,瘋子!」白駿勉強擋了一記,後退了好幾步,卻連召喚出靈寵的機會都沒有。

這家夥真的不正常了,這打法幾乎等於同歸於盡了吧!

而且燕白浪有那麼厲害嗎?!

明明不過是靠《萬獸決》和大量資源灌上來的廢物!

白駿吃痛地想道。

不過更讓他驚恐的是夏冰。

戰鬥得越久,白駿越感覺到周圍的瘴氣像是深海一般,讓他不僅無法透過氣來,連體內的靈力也充滿遲滯感,難以調用。

獸哨沒有功能吧?!

一個金丹怎麼可以做到這一步?

白駿當然想不到,當初禦司編寫《萬獸決》的時候,不僅對著一隻饕餮,還是以吞了真仙血的凶獸作為目標,這個法術的威力本來就不一般,如今被夏冰針對性的改進,暫時鎮壓他們幾個合體期是手到擒來,也就是他們修為實在差太遠了,但凡夏冰能有煉虛中期的修為,都可以不用借用燕白浪的力量將他們全製服了。

不過白駿以後也沒機會知道了。

高階修士的交手要麼以年為單位計算,要麼隻是瞬間。

這場戰鬥顯然是後者。

夏冰先發製人地控製了長老們,而燕白浪又是近乎

() 入魔地展現殺機,相較之下,在門派中養尊處優的長老們不過是修為好看而已,三下五除二的就倒了一地。

白駿那麼一檔一頓的瞬間,就剩下他一個了。

這還是因為他因為一直監控著夏冰,所以站得位置比較後麵的緣故。

白駿抬起頭,就看見青麵蛟那巨大的眼睛近在咫尺。

「住,住手!」白駿顫聲道。

他用力一咬舌尖,卻有尖銳的哨聲從他嘴裡傳出。

這是除去當年殺害禦司丟失的哨子和給了夏冰又落到燕白浪手裡的那枚獸哨外,最後一枚用真龍龍骨製作的獸哨,也是白駿留下的『後手』。

就如夏冰希望掌門和長老內槓一般,長老們留著這枚哨子,也是為了『漁翁得利』的。

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白駿未必會用出這枚哨子。

頓時,哨音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波紋,沖擊了青麵蛟,那媲美真龍龍息的聲波不僅破開了夏冰構成的龍瘴,甚至將青麵蛟的血管直接震碎了,以至於它像是被踩住七寸的青蛇一般倒在了地上。

白駿眼中一喜,他本想說點什麼,卻看見殺紅了眼的燕白浪不管不顧的迎了上來。

這一刻,燕白浪為了應對宇文軒吞下的凶獸殘魂顯然在這種地方起了作用,即使失去了靈寵,他本身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怖凶獸靈壓,對著白駿碾壓了下去。

而白駿自然不甘心受死,他拚死吹響了口中的獸哨,試圖用龍威碾壓回去——

「轟!」

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泛起了淹沒整個屋子的光芒。

也虧得這是在天靈派的仙法大會現場,要是換做其他地方,炸掉幾個山頭一座城池是輕而易舉的。

「都死了?」

光芒中,「心魔」充滿期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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