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熊孩子必有熊家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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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了個什麼出去?」

周誨回去後,九齋老祖劈頭詢問道。

當然,不是真正的九齋老祖。

這老東西不知道算到了什麼,在仙法大會開始突然從中境跑回了南境,之後似乎覺得跟周誨結盟的火淵神樹也不怎麼安全,乾脆回到了他的老巢神旨壇。

雖說如此,九齋老祖並不放心,尤其是觀測到整個小世界的氣運異常後,他認定了和不倦有關——他其實倒是猜對了,雖然周誨本身沒做什麼,但這事發生在曲千星讓魔族考試以後,不過現在的九齋和不倦都不知道就是了——九齋倦乾了什麼影響氣運,於是派了個分身過來觀察情況。

那是個很醜的分身。

它很小,隻有乒乓球那麼大,滿是皺紋,還長著跟九齋一樣的白胡子,無論走遠了看,還是湊近了看,都像是個長毛的乾橘子。

唯一的優點是,這種分身很節能。

它花費不了不多靈力,存在感還低,不容易被人注意,即使有人發現了,也不會覺得這竟然是一個渡劫期大能的分身。

至少宇文軒就沒注意到。

因而宇文軒在布置魔氣陷阱的時候,一開始就被九齋發現了,要不然周誨沉迷研究陣盤還真未必發現得了,這也是宇文軒故意為之的結果,他真的很明白怎麼避開師尊和其他師兄弟姐妹的視線,隻是沒想到還有意外的伏兵。

不過九齋在跟周誨告狀後,周誨倒沒立刻將自己的大徒弟掛在樹上。

主要是宇文軒準備乾得這些破事兒,要是他心存惡意,隻為了吃食往最糟方向去乾的話,那麼導致的惡果不是掛在樹上能了事的,差一步就是周誨必須大義滅親揮淚斬了大弟子,讓對方重新投胎從胎教開始重新教育的程度了。

好在宇文軒還算有人性。

不多,但及格了。

何況周誨仔細想起來,發覺自家這個大弟子一貫對外人沒太大興趣,卻反常的屢次去招惹萬獸堂的弟子們,雖說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吃,但他果然還是將那個孩子當作了玩伴吧!

(「甘棠」:玩伴……?如果我單方麵被玩的這種關係叫做玩伴的話,那大概是吧?)

宇文軒自己擴展的門派以外的人際關係!

周誨意識到這點,竟然有點感動。

他一直覺得,自家的孩子們什麼都好,就是太內向太排外了!

哪怕是最穩重靠譜的曲千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去的經歷的緣故,對外人抱有過剩的戒心,似乎沒辦法找到至交好友的樣子,更不用說其他弟子了。

沒想到最護食的宇文軒意外的有了朋友,盡管這個朋友已經死了,還死了兩次,但至少說明這孩子的交際能力沒出問題嘛,也許是自己一直管得太嚴了,沒讓這些孩子出去歷練的緣故,想來小孩子就是多在外麵跑跑,才可以交到朋友嘛。

自己也不擅長社交,但朋友們不就是在歷練的時候交到的

嗎?

一時高興下(),周誨就決定將宇文軒放出去了。

周誨還將自己的體悟告訴了九齋。

九齋用他那個風乾橘子一樣的分身做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你的朋友?

?周誨奇怪地看了回去?(),他似乎領悟到什麼,露出了受傷的表情,「原來,九齋,你一直不認為我是朋友嗎?」

「……」

九齋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

這很正常,無論誰看見一個銀發大美人因為一隻風乾的橘子露出這樣的表情,都會想要切碎這隻橘子的。

九齋自己都有一瞬間產生了強烈的愧疚。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九齋艱難地說道,「我是比較驚訝,你竟然也是把我當朋友看待的。我其實一直以為你把你周圍……咳,我們這樣的人,當作你修行的阻礙呢!」

「我怎麼可能這樣想,」不倦認真的說道,「九齋,你當然是我的朋友。」

……其實並不怎麼高興。

第一次見到不倦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現在變成了『同輩』。

九齋的感覺其實挺復雜。

隻是這種感覺不能說出來,再讓不倦「受傷」一次,他一定會沒命的。

周誨也沒有忘記旁邊其他人,他轉頭看向從剛剛就在對九齋散發殺意的入妄:「入妄,你也是我的朋友。」

入妄(復製自不倦)的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色,不過不等其他人看清楚,一張紅色的京劇臉譜就遮住了他的整張臉,整個人也縮到了陰影中。

周誨繼續表白:「佩蘭還有老陶,你們也是。」

「真沒有誠意。」佩蘭吐槽道,但它的禿尾巴炸毛了。

陶竹扌莫了扌莫肚子,笑嗬嗬道:「回頭我要把這件事告訴簡城主,讓他後悔一輩子。」

「?阿簡自然是我的朋友。」周誨道。

他發完了一圈朋友卡,還再次環視了周圍一圈,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這個時候,周誨的目光和站在人群外的司空耀突兀地和他對上了。

司空耀頓時打了個寒顫。

還好(?),不倦的目光在他身上頓了頓,但什麼都沒說,沉默的移開了。

……這種淡淡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們肯定不是朋友啦,但被這樣默不作聲的無視掉也很讓人傷心。

司空耀覺得自己現在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不過本來就不是司空耀自己想來的。

老實說,他早就想遛了。

之前司空耀帶著一群逍遙宮的工匠來『送給』周誨,周誨沒有拒絕,還『邀請』他觀摩了煉器師資格考試,基本上按照修仙界的『常識』,他們就算徹底『和解』了。

何況司空耀帶來的工匠很給力,他們或高或低都拿到了資格證,正是天靈派需要的人才。

問題在於,那場考試中曝出了天道盟司工部官長關信廣竟然

() 是抽取了不倦的四弟子關業的脊椎骨的犯人的重大醜聞,導致和他一起過來的荏苒神女竟然連招呼都沒打就跑掉了(司空耀是那麼覺得的,至於深層次的理由,司空耀表示他不知道也不這些破事別把他卷進來),這就導致司空耀很為難。

司空耀原本就想要在資格考試結束後就離開,可那之後,不倦不知道為什麼『失蹤』了,這也讓司空耀一直沒找到打招呼的機會。

固然,不倦沒有限製司空耀的行動,其實不打招呼也可以離開,但司空耀又怎麼會是如此不知禮數之人?萬一被誤會成荏苒一夥的,都是畏罪潛逃,他豈不是前功盡棄?!最最麻煩的是,不知道不倦怎麼想的,竟然將入妄的客房安排在了他隔壁,每天用陰氣沉沉的表情盯著他,還跟不倦是一張臉,讓司空耀想起了當年被追殺的日子,很懷疑自己走快一點,對方都能立刻追上來。

好在司空耀最大的優點除了跑得快,就是心大。

他見自己暫時走不了,就索性安心待了下來,每天吃吃喝喝,還跑去圍觀仙法大會,竟然覺得這幾天過得比在逍遙宮的時候還要自在多了。

直到今天,這段時間不知藏在哪裡的不倦突然把他叫了過來。

司空耀提心吊膽地跑來一看,感覺不像是要清算他的樣子。

不過一群不知道多少歲的老怪物聚在一起玩認朋友的幼稚遊戲也太超過了一些,霸淩他司空耀沒有朋友嗎?再說他司空耀沒有朋友,不都是不倦害的——因為被不倦追殺了幾年丟盡了臉,但高階大能們生活樂趣不多,最要的就是麵子,於是司空耀的那群表麵朋友跟他劃清了界限,甚至連高階修士的聚會,都沒人願意請司空耀了。

司空耀悲從中來,他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周誨繼續批發朋友卡的行為。

「仙尊大人,您找我過來有什麼吩咐嗎?」司空耀詢問道。

「啊,是關於魔氣的事情,」周誨倒不是故意無視司空耀的,他隻是單純覺得剛剛的話題和司空耀無關(司空耀:夠了!),被對方這麼一提醒,周誨總算想起了正事。

他看向周圍:「也就是這裡。」

「魔氣?」司空耀跟著看了一圈周圍。

他們此刻在仙法大會的某賽場的擂台中心。

雖然仙法大會的賽場都是統一規格設計的,光看內部很容易迷失方向,不知道哪裡是哪裡,但司空耀這段日子沒白晃,憑借著渡劫大能超常的記憶能力,他將所有賽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更何況說到『魔』,最近還發生了某件很有指向性的事情。

「你是說萬獸堂的掌門燕白浪走火入魔事件?」司空耀問道。

這也算是仙法大會開始以來的第一大事件了。

雖然今天是來不及了,但沒有其他意外的話,應該是霸占明天的報紙頭條的事件了。

先不說為了掌門之位聯合長老謀殺師姐竊取對方的《萬獸決》這件事多麼狗血,單單燕白浪入魔就足夠修士們討論半年,主要是天靈派還直播了整個過程,現

在從千星堂到天靈派本部到處都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可惜司空耀一直覺得上三境的比賽沒什麼可看性,所以當時去中三境的賽場了,出來還和剛認識的東境龍族喝了一杯,完美地錯過了直播,也就是看完了直播的人群進入酒館,司空耀才知道賽場上竟然發生了那麼狗血的事情,然後他來不及看錄播,就被不倦給叫來了。

不過司空耀並不覺得萬獸堂的密辛有什麼稀奇的:

比這更狗血更齷齪的事情,逍遙宮隨時都在發生呢!隨便拖出一件來,都會讓人道心破碎,更別說他們現在那個「失蹤」的祖宗就不像是什麼正經修士,司空耀早就懷疑它其實……

司空耀及時停止了思考。

知道太多不會幸福的,這是他在逍遙宮的生存法則。

司空耀眼下也是就事論事道:「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那位燕掌門入魔的經過,但聽聞事情經過,他走火入魔也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問題在於他入魔的方式……」周誨說道,他卻沒有詳細解釋,而是對九齋道,「不過連最善於感知危險的司空耀都聞不出來,果然是無害的吧?」

「啊?」司空耀愣了一下。

他莫名覺得自己被當成丟進墓地裡試驗空氣質量的老公雞。

「哼,你就是想要庇護你家徒弟吧?」九齋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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