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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即便與孟鳴之有了牽扯,沈玉霏統領下的合歡宗,與玉清門也是勢不兩立的局麵。

今朝——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的名諱?」沈玉霏嗓音含笑,蛇蠍般的譏諷卻有著蜜糖般的語調。他半點情麵不留,直言,「與你們一敘,是髒了我的耳朵!」

正因的臉色一瞬間因憤怒漲得通紅。

他的師父是玉清門內一位頗有權勢的長老,他在宗門內的地位一向不低,師弟師妹們見他,無有不恭。

今日,也不知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修士,竟敢當眾落他的麵子,他如何不氣?

站在正因身後的弟子見他要拔劍,連忙提醒:「正因師兄,我們出來前,大師兄特意叮囑過……莫要惹事!」

方才還暴怒的正因,聽到「大師兄」三個字,握著劍柄的手陡然一鬆。

「大師兄此刻,定是已經到了忘憂穀。」那弟子見狀,再接再厲,嘴皮子上下翻動,「客棧裡那人,萬一是……」

「合、歡、宗。」正因打斷師弟的話,咬牙切齒道,「那群淫邪之輩,也配進醒骨真人的秘境?」

不過,他也徹底放下了教訓沈玉霏的念頭。

「是了,若是客棧內是合歡宗的弟子,我們此舉,無異於打草驚蛇。」

正因垂下眼簾,轉身欲走。

「若是給大師兄添了麻煩。」他喃喃自語,「我就是玉清門的罪人了。」

然而,正因想走,沈玉霏卻不肯善罷甘休。

「堂堂玉清門,不過如此。」沈玉霏懶洋洋地勾住一縷垂在臉頰邊的墨發,曲起起手指,繞了個圈,「看來外頭的傳聞盡是屁話……什麼名門正派?你們也隻會坑蒙拐騙罷了。」

已經轉身離去的正因,生生停住了腳步:「你說什麼?!」

他暴怒而起,青色的身影與劍芒融合在一起,將身後師弟的驚呼拋之腦後,直沖沈玉霏藏身的窗戶而來。

轟!

客棧的木窗與木門在靈氣的震盪下,皆化為齏粉,唯獨沈玉霏麵前的窗戶紋絲不動。

凜冽氣息眼瞧著就要撞上脆弱的窗框,正因燃燒著憤怒火苗的眼裡,忽而閃過一道濃濃的不可置信。

他撞見半張容色傾城的臉。

秋水剪瞳,眉若遠山。

驚鴻一瞥之下,正因已是神魂顛倒,手忙腳亂地抬起另一隻手,試圖收住磅礴的劍勢。

沈玉霏見狀,又是粲然一笑。

凡間百花盛放,無一能與他比肩。

正因本就因他容貌而恍惚的心神徹底迷亂。

隻見這位方才還怒火中燒的玉清門弟子,忽地目眥欲裂,低吼一聲,瘋了似的在左手凝出一團靈氣,對著自己握劍的右手狠狠地劈砍下去。

竟是徹底被蠱惑了。

「嗬。」沈玉霏見狀,無趣地收回視線,不打算在這些廢物身上耽誤時間,身前卻忽然多出一抹高大的黑影。

梵樓沉默著擋在了他的身前,執劍推窗而出。

沈玉霏目光微閃,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他抿唇退後半步,細長手指往前輕飄飄一指:「去把他的儲物袋給我搶回來。」

梵樓離去的身形一頓,略低沉的回答飄進了沈玉霏的耳朵。

「屬下領命。」

繼而握住了劍柄,抽出了那把連黃鶯都瞧不上的破劍。

沈玉霏的目光亦是免不了一凝。

那是他的劍,即便劍身破敗不堪,他也認得出上麵殘留的靈氣源於自身。

「你……」在半空中掙紮的正因早已失去理智,見沈玉霏的屋內竟還有旁的男人,登時嫉妒得發狂。

他暗中改了左手發力的力道,擊向握劍的右手時,剛好讓劍芒指向梵樓的心口。

正因眼中紅光大盛。

麵上被沈玉霏施了法術的男人,在他眼裡,相貌平平,粗鄙不堪,唯獨身形稍有過人之處,隔著粗布衣料,依稀看出肌肉的線條。

……可那又如何?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找死!」正因怒吼,視線所及,是被梵樓珍惜地抽出劍鞘的那柄破劍。

被梵樓緊握在掌心裡的劍,劍身不住嗡鳴,其上皸裂的紋路愈深,似乎隨時都會化為一片碎玉。

男人卻慎之又慎地用指尖拂其劍刃,餵以自身熱滾滾的血。

「梵樓。」沈玉霏的瞳孔驟然一縮,脫口而出,「你給我——」

「宗主,屬下會替你把他的儲物袋拿回來的。」梵樓卻已經將手指收了回來,一板一眼地挽了個劍花。

他抬起沉沉的眼皮,直迎向了那抹逼至麵門的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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