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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鳴之的目光瞬間沉了下去。
不等他再說些什麼,一道高大的人影緊跟著出現在了沈玉霏的身後。
身披玄袍的梵樓緩緩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梵樓沒有係衣帶,微敞著長袍,露出了肌肉輪廓鮮明的月匈膛,古銅色的皮膚上麵還有幾道被沈玉靠無意中摳出來的紅痕。
裴驚秋再次吹響了口哨。
「宗……主人。
」當著外人的麵,梵樓戴上了黑金交織的麵具,極具存在感地杆在了沈玉霏的身後。
熱氣也轟然而至。
沈玉霏的月要還有些軟,纖細的肩背禁不住緊繃起來。
他轉身低嗬:「把衣帶係起來!」梵樓愣了愣,手指探到月要間窸窸寥寥地動作。
墨色的布料遮住了月匈膛,但沈玉霏的玄袍於梵樓而言還是太小了,他即便將衣帶係好,看上去也不像沈玉霏穿玄袍時那般恣意,而更像是穿了件新的勁裝。
不過,好歹是遮住了暖昧的痕跡。
沈玉霏滿意地收回視線,不期然對上孟鳴之的目光,才發現立於君子劍上的孟鳴之已經控製不住神情,整張臉都扭曲了。
孟鳴之當然崩潰。
同樣兩世為人,沈玉霏視他為仇敵,他則視沈玉霏為「禁臠」。
這個詞看似誇張,但孟鳴之的心裡的的確確是這麼想的。
前世,孟鳴之擁有過一個眼裡隻有自己的沈玉霏。
那時候的沈玉霏雖然時常做一些在他看來,並不應該做的事,卻也會半推半就地按照他的話來行事。
更不用說,沈玉霏還因他叛出師門,將合歡宗內的秘寶拱手讓出。
那時的沈玉靠對他毫無保留。
孟鳴之很是喜歡前世的沈玉霏。
即便最後,因誤會,他將沈玉霏當成妖修騙入殺陣,也渾然不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假的。
怎麼能說是假的呢?倘若沒有誤會,他現在必定已經同沈玉霏結為道侶了!孟鳴之重生以後,認真地想過今生要如何對待沈玉霏。
他想到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前世如何,今生還是如何。
前世,他們的初遇就發生在秘境中。
他隻要等著沈玉霏看見自己就好了。
退一萬步講,即便。
他熟練地扮演著完美的大師兄:當心,莫要分心。
實則恨不能將身邊礙事的家夥都趕走,好好地與沈玉霾說上一兩句話。
至於沈玉霏……他心裡壓根沒有孟鳴之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沈玉霏隻真情實意地覺得,看過梵樓的容貌,再看玉清門這所謂的首席弟子的臉,就像是看一個拙劣的替代品。
……無趣得很。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
」看夠了鬧劇的裴驚秋終是拍了拍手,「既然大家都在這裡,想必幻境對各位已經沒有什麼影響了。
」她揚手指著近在咫尺的天空:穿過去,就是秘境的第二層……大笑無聲。
與秘境第一層大悲無淚的意思恰好相反。
悲傷至極沒有眼淚,歡喜至極沒有笑容。
第二層秘境,依舊與修士的心境相關。
可第一層秘境的法寶在哪兒?聽聞海中月的女修準備啟程前往秘境第二層,有人忍不住嘀咕,「幻境中的東西又帶不出來,這醒骨真人的秘境……難不成隻會考驗我們的心境嗎?」裴驚秋並不負責解惑,她隻回頭,笑眯眯地向沈玉霏行禮:「沈姑娘,先走一步了。
」言罷,承載著海中月女修的閣樓劇烈地搖晃起來,而閣樓上的女修趁機齊齊升空,鵝黃色的裙擺連成了一片花海。
她們如隨風起舞的蝴蝶,翩翩隱入雲霧縹緲的天際,再尋不見蹤影。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