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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洞房……入洞房……」進入柴房的無臉人統一了口徑,對著梵樓,念經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復。

「入洞房?」裴驚秋漸漸地聽出味兒了,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在幻境中,定和個和新婦有關係的角色,說不定還是嬌頭呢!」裴驚秋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你想啊,你要是沒犯事兒,他們何必把你關在柴房裡?……現在新郎官兒成了個沒辦法入洞房的病種子,他們沒法了,隻能再來尋你。

海中月的女修將幻境中的事情捋順,哭笑不得:」醒骨真人沒有隕落的時候,到底經歷過什麼啊?但抱怨歸抱怨,裴驚秋還是站在柴房外提醒梵樓:他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說不定那個新婦也是修士假扮的呢?她萬分沒有底氣道,我想,秘境也不會逼著你同一個無臉人入洞房的。

」裴驚秋的話並沒有說服梵樓,但梵樓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若是宗主成了「新婦」呢?他看著逐漸向自己靠攏的無臉人,向柴房外踏出了一步。

說實話,梵樓不在乎其他的修士會如何。

他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

但想到宗主有可能成了新婦,還被逼著同一個病秧子入洞房,梵樓五內俱焚。

無論如何,他都得確認,幻境中的是誰。

眼見梵樓主動走出了柴房,無臉人不再向他靠攏。

他們裹挾著戴著麵具的男人,潮水似的湧向了院外。

裴驚秋試圖跟上去,卻在腳踏出院子的剎那,被一個無臉人攔住。

她便明白了,幻境中的掃撒婆子不能參加喜宴,隻能打掃院落。

「我呸!」女修氣得砸了手中的掃帚,又生怕引來流星,巴巴地穹月要將掃帚拾了起來。

就在她暗自氣惱的時候,一道細細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師姐……裴順姐!裴驚秋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海中月的女修正站在院外對她招手呢!裴驚秋立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小月?」她湊過去,認出對方是跟隨自己一道進入秘境的師妹,登時喜上眉梢,「你怎麼來了?小月的女修舉了舉手中的碗碟:師姐,我一進入幻境,就成了這戶人家的丫鬟。

這麼說,你去過喜宴了?裴驚秋的眼睛猛地亮起,快……快同我說說,成親的,到底是誰?」小月麵露難色:新婦還未進門,我隻看出成親的是這戶人家的少爺,至於別的……她頓了頓,忽地想起一事:這些無臉人生出嘴以後,偶爾會互相說話。

我好像聽到他們說了句『替兄成親』。

」「替兄成親?」裴驚秋眨了眨眼睛。

片刻,她望著梵樓離去的方向:原來他的身份是新郎官兒的弟弟啊。

而此時,梵樓已經被簇擁到了大門前。

即便做足了心理準備,當他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紅色的喜服,從花轎上下來的時候,怒氣還是熊熊地在心底燃燒了起來。

另一邊。

沈玉霏【隔著喜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梵樓漆黑的眼睛泛起紅意,不是他頭上的喜帕映出來的。

那是壓抑不住的怒意燒出的紅血絲。

弓月要蹲在沈玉霏身前的孟鳴之也察覺到了異樣。

他自己自己動作態鬆到體內的暗臨不中任何在她究曲起來他且起身子,動作牽扯到體內的暗傷,不由低低地咳嗽起來。

「……病秧子……」……不行……正門前迎親的無臉人又開始當著孟鳴之的麵竊竊私語。

孟鳴之生怕引來落星,隻能硬著頭皮裝沒聽見,再僵硬地扭過頭,向著沈玉霏看的方向望過去。

一眼,他本就被尷尬與羞憤充斥的心差點炸了。

無臉人竟將梵樓帶了過來!孟鳴之本就因為梵樓的出現而心生無限的危機感,方才在秘境第一層,見梵樓不再用白紗覆麵,而是改為用精致的黑金麵具遮住麵容,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現下,再看無臉人的舉動,他心中忽地手臂順勢勾住了梵樓的脖子。

熾熱的喘息聲炸響,劇烈的心跳聲也怦怦地飄進了他的耳朵。

梵樓童妙著托住沈玉霏的腿,手指隔著單薄的衣料,陷入一片足以令人飄飄欲仙的柔軟中。

「……可以了……可以了……」「……他行……」「……他比新郎官兒行……」無臉人也密切地關注著梵樓與沈玉霏。

他們見男人穩穩地將新婦背在了背上,登時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隻是,無臉人的話落在被塞進小轎的孟鳴之耳朵裡,全成了嘲諷。

有丫鬟看著,又顧忌著落裡,孟鳴之蜷縮在小小的轎子中,腿都伸展不開,仿佛被塞進了密不透風的匣子,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但這還不是最讓他覺得煎熬的。

轎子周圍的竊竊私語一直沒停,孟鳴之即便知道幻境中的無臉人並非真人,也被說得耳根發熱,渾身猶如螞蟻啃食,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他可是玉清門的大師兄,什麼時候陷入過這樣尷尬的境地?哪怕門前迎親的無臉人中,沒有同為玉清門的弟子,他離開幻境,依舊能做!而弟們心中最敬仰的師兄,孟鳴之的心中還是生出了無數尖銳的刺,紮得一顆膨/脹的心流出散發著陣陣惡臭的羞憤與恨意。

孟鳴之毫無瑕疵的形象破碎了。

這種破碎,讓他如坐針氈。

不過,孟鳴之的想法無法左右幻境。

無臉人們吹響了嗩吶,梵樓也背著沈玉霏跨進了熱鬧的正廳。

半人多高的紅色燈籠裡燃起了赤金色的火光,掛在屋簷上的燈籠也隨著他們的腳步,逐一透出了明晃晃的紅火。

沈玉霏舒舒服服地趴在梵樓的背上,目光低垂,透過喜帕的縫隙間,看見了兩道相依相偎交纏在起的身影。

沈玉靠忍不住舅了晃腿。

影子也跟著晃了晃腿。

「宗主?」梵樓沙啞低沉的噪音就在耳畔。

「沒什麼想問的?」梵樓抿了抿唇,牙齒再次印在已經被咬得傷痕遍布的唇上。

他用舌尖舔去血氣,心裡的酸澀壓下去一些,又冒出來一些,就像是一個不斷冒著泡沫的沿溪試圖將他尚能維持的理智淹沒。

「宗主有沒有……」梵樓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想問,孟鳴之有沒有背宗主。

但是問了又有什麼用呢?若是沒背過,那些無臉人怎麼會想到被關在柴房裡的他?可不問,梵樓的月匈膛亦如被生生撕裂,劇痛麻痹著神經,讓他麻木地幻想著沈玉霏被孟鳴之背在背上的模樣。

孟鳴之會像他一樣,托著宗主的腿嗎?宗主又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將月匈膛緊緊地貼在他的脊背上呢?一股燥熱的熱意從頸椎流淌而下。

梵樓賓覺到黑色的蛇鱗從脊椎上冒出來,不由繃緊了脊背,生怕沈玉霏察覺,結果小腿後側被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

沈玉靠冷哼:不問?「宗主有沒有讓孟鳴之……」梵樓走進正廳,停下腳步,在兩張空盪盪的椅子前,小心翼翼地彎下月要,「讓孟鳴之背……」問出來了。

梵樓心如擂鼓。

沈玉霞從梵樓的背上跳下來,先隔著暮帕,打量同記憶中一樣,並沒有「高堂」存在的正廳,再回過頭,示意單膝跪在地上的梵樓起身。

「你說呢?」沈玉霏將雙手背在身後,眯起眼睛。

他看著梵樓因為自己一句話呼吸急促,雙臂肌肉緊繃,手指捏得咯吱咯吱響的模樣,滿心奇異的滿足感。

……他在故意刺激梵樓。

沈玉霞曲起手指,用指節碰了碰梵樓的手臂,感受著那片肌肉因自己的觸碰微微顫抖,壞心道:「若是不背,幻境中的無臉人怎麼知道他不行呢?」梵樓聞言,差點將掌心扣爛。

說曹操,曹操到。

被無臉人塞進轎子的孟鳴之終於也來到了正廳前。

他狼狽地從轎子裡爬出來,丟開丫鬟給的湯婆子,剛想沖到沈玉霏的身邊,就被無臉人鉗住了手楷名品幻境中的無臉人看起來並非修士,但他們每一個人都力大無窮,哪怕孟鳴之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依舊無法掙脫那些手的桎梏。

孟鳴之又不敢動用靈力,隻能漲紅了一張臉,由著無臉人將自己架進正廳。

正廳裡可不止無臉人。

進入第二層秘境的修士大多匯聚在這裡。

他們看見梵樓時,便猜到成為新婦的,是梵樓的主人,「沈姑娘」。

……倒也合情合理。

隻是,眾人沒想到,玉清門的大師兄,那個鼎鼎大名的孟鳴之,竟然就是無臉人口中不行的病種多°登時,無數怪異的目光匯聚在了孟鳴之的身上。

孟鳴之差點氣得吐血。

他想要當眾大吼,自己沒有不行,但他也知道,但凡掙紮叫鬧,必定會引得流星滑落,幻境崩塌,到時候,即便有玉清門中的弟子支持,他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孟鳴之現下能做的,唯有忍耐。

他故作鎮定,推開無臉人伸來試圖攙扶的手,理了理衣袖,傲然仰起頭,用看起來最瀟灑的步伐,走到了沈玉霏的身側。

「應是幻境中的這個角色,身子厚弱。

」隔著喜帕,孟鳴之看不大清沈玉霞的神情,不過,任憑有沒有喜帕,經歷了這麼一遭,他也不奢望自己在沈玉霏的心中有什麼好的形象,便硬著頭皮,強行解釋,「不是我……」戴著喜帕的沈玉霏不置可否,毫不猶豫地扭開了頭。

孟鳴之:孟鳴之好不容易提起來的一口氣憋在了月匈腔中,上不去下不來,最後全變成了咳嗽聲。

這下子,不僅是幻境中的無臉人,連修士們看他的神情都逐漸起了變化。

孟鳴之又氣又急,好不容易裝出來的雲淡風輕即將土扇瓦加之際,無臉人終是有了新的動作。

幾個套著紅布衣裳的無臉婆子沖進了正廳。

其中一人懷抱生著嫣紅雞冠的大公雞,橫沖直撞,轉瞬就來到了的身側。

公雞的脖子上係著朵紅花,還沒落地,就在無臉婆子的懷中對著沈玉霏咯咯地叫起來孟鳴之和梵樓的神情同時發生了變化。

新郎官兒在正廳,替兄成親的替代品也在正廳,幻境中的無臉人竟然還要沈玉霏與一隻公雞拜「不行!」孟鳴之向前踏出一步,站在無臉婆子麵前,「我可以……」梵樓雖然沒有說話,卻也默默地邁出了一步,占有欲十足地將宗主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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