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劍的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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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有趣!」

了解了刀魔是誰,陸小鳳還多:「那西門吹雪怎麼會被刀魔搶劫?」

文老頭笑了笑:「搶劫搶劫,自然是沒錢才要搶劫。那刀魔在汴梁城城門外路遇劍神,見西門吹雪穿著不凡,自然要向他搶劫。至於更多細節,等哪日飛衣樓出了新消息,老頭子再向各位客官細細講來。」

「這說書人說不出具體內容,飛衣樓也沒消息,看來未必是搶劫。」陸小鳳放下半顆心,「或許有其他內情。」

卻聽見對麵響起一道含義復雜的笑聲。

陸小鳳道:「這位兄台,你不認同?」

有故事兄道:「說書人說的是真的,沒有內情,就是搶劫。」

陸小鳳道:「那兄台又為什麼發笑?」

有故事兄又露出那種含義復雜的笑容:「自然是笑堂堂劍神也有被人搶劫的一天。」

陸小鳳琢磨道:「兄台笑的好像還不止這些。」

「因為我還在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兄台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你猜,我為什麼肯定西門吹雪就是純粹地被搶劫?」

「為什麼?」

有故事兄這回就是實實在在的苦笑了:「因為在西門吹雪前麵一個被無情雪骨搶劫的,就是我。」

陸小鳳:「……」

有故事兄:「……」

麵麵相覷。

陸小鳳先乾為敬:「這位兄台,在下陸小鳳。」

「鼎鼎大名的『四條眉毛』陸小鳳,久仰了,」有故事兄也乾了,「我是白玉京*1。」

白玉京。

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白玉京說得很普通,很平淡,陸小鳳卻瞪大了眼,上半身猛然前傾:「白玉京?『仙人撫我頂』的白玉京?」

「是。」

「長生劍的白玉京?」

「是。」

「傳說『隻有白玉京殺人,沒有人能殺死白玉京』的白玉京?」

「是。」

「所以,你當年和薛衣人的那一戰,到底是你贏了還是薛衣人贏了?」

「為什麼不猜是平手?」

「原來是平手?」

「你猜?」

陸小鳳泄氣地坐回去:「薛衣人不說,你也不說,你們倆當年一戰,難不成真有什麼秘密?」

「陸小鳳,你很好奇?」

「我是替西門問。」

「問什麼?」

陸小鳳沉吟道:「西門想要挑戰劍道更高峰,就要挑戰更多的劍客,每一戰都是生死一線。

「而你和薛衣人當年的一戰,是頂尖劍客之間的生死決戰,卻少有的兩個都活了下來。決戰過後還兩個人都各有收獲,又神神秘秘閉口不言,一個在薛家莊宣布閉關常年不見外人,一個浪跡天下行蹤飄渺不定……

「我想替西門問一問,你們倆當年,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可以在生死之間活下來並精進劍道的特殊法門?」

「有沒有……」對著陸小鳳期待的表情,白玉京慢慢地,食指抵在唇前,「呢?」

陸小鳳:「…………」

陸小鳳身體後仰,癱坐在座位上,雙手捂住月匈口,閉上眼睛,舌頭吐了出來。

白玉京:「……噗。」

陸小鳳重新坐起,殷切關心道:「白兄啊,聽說你最近被刀魔搶劫了?」

擠眉弄眼地:「想不到堂堂劍道巔峰白玉京也有被人搶劫的一天?」

白玉京:「……」

白玉京道:「陸小鳳,你想要替西門吹雪尋求更安穩的劍道精進法門,他未必想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西門吹雪的劍道,也有他自己的追尋方式。」

陸小鳳嘆道:「我知道。」

這三個字,就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白玉京聽了,不由感嘆道:「陸小鳳,你是個很好的朋友。」

陸小鳳笑了:「白兄,我也可以和你是很好的朋友。」

還不等白玉京動容一下,就聽陸小鳳道:「所以白兄,聽說你最近被刀魔搶劫了?」

白玉京:「…………」

白玉京放下筷子,嘆氣道:「我也很奇怪,無情雪骨搶了我全副身家,怎麼這麼快就又搶了第二次?才幾天時間,他就全花完了?」

「白兄的全副身家?」

「總之很多很多,」白玉京又苦澀地嘆息起來,充滿了一個養家男人被生活打磨的疲憊,「一個織金的錦囊,裡麵裝著波斯貓眼石、天竺的寶石、和闐的美玉、龍眼大的明珠……加起來總共有十幾樣。」

「那麼多,他花得那麼快……?」饒是陸小鳳這種一有錢就揮金如土、不把銀票當錢的人,也感到了虛幻的難受。

一時間,這小小的悅來客棧二樓一角,充斥了兩個男人貧窮又酸澀的心痛。

陸小鳳道:「唉,白兄,你似乎不稱那搶劫犯為刀魔?」

白玉京看了他一眼:「無情雪骨雖然殺了很多人,但他不是萬惡的魔頭。他殺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夜色漸漸降下來了。

襄陽城外,吹的是蒙古兵卒磨刀霍霍的寒風。

陸小鳳問出了今天最後一個問題:「白兄,你為什麼借酒澆愁呢?」

白玉京笑了,一個陸小鳳今天在白玉京臉上見過的,最苦澀的笑容。

那笑容隱隱泛著綠光:「因為一個女人鐵了心要跟另一個男人走,你是怎麼也攔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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