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成禽獸的飼養員(1 / 2)
鑽心的疼痛自被刺破的地方傳來,諸伏景光眉頭輕蹙,雙手將她緊緊抱住。
能感覺得到,她在難過,在怨恨的同時又十分心疼自己。
「不準這麼詆毀我喜歡的人,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嗎?」她鬆了口,然後又朝旁邊一寸皮膚重重咬了下去。
「呃啊……」景光不禁抓緊了她的衣服。
「零也說過,你是個勇敢善良的人,他說看了你十五年,不會有錯的。班長、萩原、鬆田,還有了解你的所有人,他們也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們都清楚地知道,你是個好人。」
她抬起頭來看向他,嘴角帶著一道血痕,聲音輕輕的:
「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在你失控的時候及時拉住你。總有一天,你會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我向你保證。」
「你不是懦弱的人,從過去到未來,從來都不是。」
貓眼青年紫色的眸子微微顫動,然後突然間笑了出來,像是撥開陰雲見到陽光一般,熠熠生輝的笑容。
「謝謝。」
米莫莎長長鬆了一口氣,隨之也露出了安心的笑。
然後,就像是泄了氣一般,她閉上眼睛,忽然間縮回了迷你版的狀態。
諸伏景光雙手托住她,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口袋裡。
累了吧,好好休息。
牆後,降穀零看著這終於恢復的一切,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走到景光的身邊,對方看到他還有些驚詫。
「剛剛你不會一直在偷看吧?」
「那倒沒有。」
「我是正大光明地看。」
諸伏景光:「……」
「那張退校表你還要填嗎?」
「留著吧。」貓眼青年輕嘆了一口氣,「說不定哪天……」
「你能用上。」
降穀零:「……」
相互無語了這是。
就在此時,兩人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涼意,毛骨悚然。
「諸——伏——君——?」一個嘶啞的青年女性聲音從背後幽幽響起。
兩人汗顏,僵硬地轉過了脖子,隻見那名女子黑著一張臉,眼周發青,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向他。
「新出……醫生……」諸伏景光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
這位便是新出未花,那位校醫院脾氣古怪到令人敬而遠之,但出色的外貌又讓不少人為之傾倒的校醫。
女人三十歲上下,個子高挑,一頭栗色的及月要長發,湛藍眸子丹鳳眼,唇紅齒白,肌膚白皙得像雪,身著黑色緊身低領打底衫、黑色緊身褲和高跟鞋,外套白大褂,身材窈窕,低領的打底衫總是會露出月匈部來。
雖生得一副驚為天人的相貌,卻總是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年四季除了工作穿的白大褂,也總是一身黑,頭發也像是沒睡醒一樣蓬亂,一身酒氣,不修邊幅的樣子。
她入職時間也並不長,和他們五人警校的時間差不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進校的一段時間,幾人表現太過「突出」,不僅受到了鬼塚教官的特別關注,也同時被這位女醫生盯上。
「下次再受傷來給我添麻煩,做好覺悟了吧?」
那是上一次他去的時候,受到的來自新出醫生的手術刀威脅。
所以,基本來說,五人還是比較怕她的,就算生病或是訓練中受傷了,也基本上都會避開她輪班的日子,防止治療完回來,身體裡少了些什麼寶貴的器官。
「我上次應該警告過你吧,下次再受傷的話,要做好胰髒被摘的覺悟?」新出未花舉著手術刀,將刀背貼在他脖子上,一頭栗色長發有些蓬亂,身上彌漫著重重的酒氣,像是宿醉未醒。
「是……」冷汗從景光的額角滴了下來。
其實上次說的是肝髒。
不過這話他沒敢說出來。
「不是讓你說是!」帶著憤怒的酒氣噴到了他的臉上,「你受傷了本來就讓我的工作變多,現在又在乾什麼,不好好在醫院躺著隨便跑出來,我現在可是宿醉啊,不要這麼為難頭疼得要炸掉的人啊混蛋。」
「是……對不起。」就算是平時都不敢吱聲的諸伏景光,此刻做錯了事的他更不敢多說別的,乖乖低頭認錯。
「知道了就趕緊過來!」
新出未花舉起拳頭,重重地敲在了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的腦殼上,兩人的腦袋瞬間鼓起一個大包,癱倒在了地上。
她一手一個抓起兩人的後衣領,拖著往醫院的方向走。
「為什麼我也要挨打……」降穀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腦袋上多了個冒熱氣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