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成禽獸的飼養員(2 / 2)
「諸伏受了那麼重的傷,身為朋友的你不好好看著他,跑哪去了?」
「那是我讓零離開的……」
「你還好意思說!」
總之,在新出未花醫生的「悉心照料」下,諸伏景光的傷是想不好都難了。
在這之後,伊達航、萩原研二、鬆田陣平三人也都來看望他的傷勢,幾人嘰嘰喳喳的東扯西扯,吵得景光想大喊一聲「你們真的是來探望不是來催命的嗎!」,最後還是新出未花出手將幾人「客氣」地請了出去。
第二天,睡了一宿的小莎慢慢睜開了眼睛,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一睜眼,她就看到景光被的雙手雙腳被銬在了病床上,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還是一樣。她有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這是學校的醫院沒錯。
「景光光,你被誰欺負了嗎?」
「啊,沒有。」諸伏景光汗顏,「這也是警校訓練的一種啦,鬼塚教官想出來的新點子,說是讓我們這些傷員在養病的情況下,也要鍛練災難中逃生的能力。」
其實是新出醫生做的,那個人為了防止病人亂跑,給病床改造了。
「在什麼情況下的逃生才會把人銬在床上啊,鬼塚教官真是個奇怪的人呢。」小莎笑著吐槽道。
「是啊,那個人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們都見怪不怪了。」剛被發了退校屆不怕死的景光同學說道。
「咳,對了,小莎。」他輕咳了一聲,問道,「你變成大人的時候,說的話都還記得嗎?」
「記得啊。」小女孩甜甜地笑著,「我說你是個勇敢的人,我喜歡你。」
「不過,小莎。」青年扌莫了扌莫脖子,顯得有些為難,「大人和小孩對異性所說的喜歡一般不是同一個意思,大人不會隨便對異性說喜歡你這種話。所以,當時的你知道自己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嗎?」
他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好,以及,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
對於長大的米莫莎小姐,他無疑是心動的,喜歡的。但對於麵前這個小莎小朋友,他隻覺得她很可愛,好好地照顧她,僅此而已。
我到底是正常or變態?
「嗯……」小姑娘想了想,困惑地搖了搖頭,「太復雜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那個時候所說的喜歡和現在的喜歡,是一個意思,這點我可以保證的!」
「而且,我也很喜歡零零、萩萩、班長他們,鬆田除外。」
諸伏景光笑了出來。
看來即便是大人,她也還是不懂這種事情啊。
「不過,對景光的喜歡好像又有一點不一樣……」小莎努力思考著,忽然間眼前一亮:
「對了!是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隻對景光光有這種感覺!」
諸伏景光一時間愣住,突然也不知道她所理解的喜歡到底是哪一種了。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去想太多。總之彼此都不太明白,那就先糊塗著過吧,也沒什麼不好的。
「永遠在一起這恐怕不行啊。」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有一天你嫁人了,就會有新的家庭,你就會……」
即便是說笑的話,心裡還是油然升起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青年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會和那個人在一起了。」
「那我嫁給景光就好了,做景光的新娘。」小姑娘認真地說道。
他愣愣地看著她,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個笑抱住他的女生。
心髒驟然間漏跳了一拍。
「我知道嫁人的意思,零告訴我的。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輩子在一起的意思。」她的聲音聽起來無比認真。
「我喜歡景光,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所以,可以的話,我願意做你的新娘。」
諸伏景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說好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反悔哦。」
「我知道!說謊者吞千針!」
「沒錯,就是這樣。」諸伏景光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莎,餓了嗎?」
「嗯!」米莫莎重重點了點頭,以為他又要像往常一樣,擼起袖子讓她咬手腕。
但是沒有。
貓眼青年拉開病號衫的領口,隨後解開右手的半個手銬,露出了溫柔笑:「可以像昨天那時候一樣嗎,我感覺,輕鬆一點。」
小莎有點懵地看著他,明明昨天她咬得很重啊,怎麼會輕鬆。
不過也還是照做了。
伴隨著發絲和身體的拉長,她變成了清秀的二十歲女孩模樣。
「早上好,米莫莎小姐。」
諸伏景光突然抓住女孩的手腕,用手銬將它和自己的右手銬在了一起,五指扣進指間,另一隻手摟過她的月要背,將脖子貼近她的嘴唇,靠近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可以開始了哦,我的新娘……」
「除此之外,你能答應我另一件事嗎?」
「不準——」
「用現在這個樣子去咬別人。zero,鬆田,萩原,誰也不行,隻能對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