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飯吃的飼養員(1 / 2)
鬆田陣平一時間被這個抱著他就大哭的女人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姐,你哪位啊?」
米莫莎慢慢鬆開了他,吸了吸鼻子:「雖然答應過景光要對這件事保密,不過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也瞞不下去了。」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自己是被封印,年齡停滯了嗎,其實我已經20歲了。」
鬆田陣平愣住了一瞬間,隨後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然後又恢復了平靜。
「哦。」
「我還是覺得你小時候的樣子更可愛。」
米莫莎:「……」
「那我呢,是死了嗎?」鬆田又指著那堆差不多已經燒完的廢墟問道。
「嗯……」她點著頭,回答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哭什麼,是不是傻。」小小的手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笑著說道,「本來不就是在今天會死掉的嗎。」
米莫莎深吸了一口氣,金色的眸子顫動著光:「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鬆田陣平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個黑色的金合歡印記。
「我去,這是什麼?」鬆田陣平抹了抹臉,但那股印記還是存在。
米莫莎不禁笑了出來,和他解釋了這個東西的來龍去脈。
「……『輪轉咒印』這個名字,聽起來好中二啊。」聽完後,鬆田陣平如此吐槽道。
「你居然不吐槽它為什麼是黑色的嗎!」
「紋身黑色不是很正常嗎?」
「好像也對……」
話說,你們倆關注點都很奇怪啊。
*
警視廳為犧牲的鬆田陣平舉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一場沒有屍骨的葬禮。
米莫莎和小鬆田穿著一身黑衣,出席了這場葬禮。
遺屬們輪流將花朵放進了那口空棺材裡,然後又默默地跪回了墊子上。
整個葬禮場地的氣氛十分壓抑。
今天,米莫莎和小鬆田收到了很多聲「節哀順變」,大家都把他們當成鬆田的妻子和兒子了。
「哎呀,太太您真看起來年輕。」
「這孩子簡直和鬆田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一夜間,丈夫和女兒都……您一定很難受吧。」
兩人胡亂地點著頭,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鬆田將路邊摘下的山茶花放了進去,總覺得祭奠自己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米莫莎將兩隻千紙鶴放進了棺材裡,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
當她睜開眼時,忽然間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影,那個人穿著厚厚的黑色大衣,戴著黑色的鴨舌帽,似乎是感受到了視線,那個人壓了壓帽簷,迅速離開了現場。
「等……請等一下!」米莫莎憑著直覺追了出去,但跑到門口卻一個人也沒有。
她又轉彎朝著某個方向追去,卻在轉角處撞上了一個人。
她抬頭看去,身著黑色大衣,戴著黑色鴨舌帽,金發黑皮紫灰瞳,正是降穀零。
莫非剛剛的人影就是他?
降穀零看到她一時間愣住,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過去的小莎?」
「零……」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隨著酸楚一瞬間全都湧了上來。
「零,你聽我說,鬆田他、他陪我一起死,可是、可是我卻活下來了,他不應該死的啊……我想救他的,可是卻害死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零……」
降穀零有些震驚,隨後將她輕輕抱住,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場吧。哭完之後,回去之後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嗯……」
米莫莎抱住他,嗚咽著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