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謝謝你（2 / 2）
她捂著手，惡狠狠的瞪著蘇曜，又笑了，「我當然不是她。她已經被你害死了呀！」
連續發了好幾條消息也猶如石沉大海，打電話過去直接顯示對方忙。
想下樓，但無論下了幾個樓梯，樓層都沒變化。
【你，真的不打算寫下去了嗎？】
【你知道祖母駁論嗎？】
是夏涼真和林小彎無可奈何的陪著她演練。最終才有了充滿歡聲笑語看不出強顏歡笑的視頻。
「為什麼？」
「阿曜···」
邊上蜷縮著依附著自己把自己當抱枕使用的蠢女人。
「做了那麼多事，就無法接受我。」
隻是和之前一樣很平常的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夢境世界又來了。
但又有些許不同。
是確實存在的人。
蘇曜撿起煙灰缸裡有半截的煙蒂點燃，沾滿鮮血的手按壓打火機時滑了兩次。
可是什麼也不能表現出。
她被刺中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腹部。那並不是刀，隻是用來撓癢癢的抓癢耙，倒過來的把手很尖銳。很長，直直的穿過她的腹部，穿透了。
而蘇曜的夢境世界還在繼續。
這不是她。
「嗡嗡。」
腦袋像皮球那樣圓滾滾的咕嚕咕嚕滾向牆邊，和牆稍稍撞了一下又回彈一點距離。那雙瘋狂的瞳孔注視著自己。
沒有。
天是會黑的。
手上全是血，臉上也有。
在香煙火星忽閃時，終於有不符合常理的事發生。
「啪嗒。」
【我記得，我沒有寫過這樣的故事。】
她現在隻是剛失去唯一的親人的可憐的家夥。
強烈的光線隨著時間延後，一點點變弱，直至被替換成月影。
「還早，接著睡吧。」
是在安慰她？
還是說汲取她的溫暖反哺自己？
想，這兩者大概都沒什麼差。
···
孩子，收養了小白。
因為夏弦月絕不會拿刀捅向自己，那人···要真的什麼時候有這種魄力，也不至於十年後還會惦記自己。
「為什麼麻麻不找一個男人呢？」
見到夏弦月獨自彈著吉他，淌著眼淚。
遺忘？這根本不像是遺忘的樣子。
可這回很奇怪，即便蘇曜走到她麵前，也像是被無視。
「星之所在，我也會彈了。雖然還有些拙劣。」
看看停在路邊的車，窗戶上倒映著自己的臉，自己好好的活著。
也按他們說的上網去查了，名單裡確實沒有一直和自己聊天的編輯。
是說，不分時間，呆在家裡，和她一起。
「···」
一直到老死也沒說過。
還沒天亮，試著輕撫她的腦袋。
【我可以和你見麵嗎？】
手機在哪不停振動。
【但又很遺憾，還會有更多的。你，始終會被確切的遺忘】
從夏弦月的屍體裡爬出黑色的東西。
看樣子是被動作弄醒了，睡眼朦朧的看了自己一眼。
可以去否定她的真實。
「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卻把我當小貓小狗一般？！」
緊接著先是從腿部開始，一點點有了皮膚的顏色，直至臉部。
她力氣比不過蘇曜，但發現蘇曜沒有進一步限製她，直接跑到廚房拿出菜刀。
電話響了。
到這種夢境裡來有什麼意義呢？
【···】
她依然默默的彈著吉他，一遍一遍演練星之所在。直到熟練。
「阿曜不用擔心我，我有最好的閨蜜。」
外邊晴空高照，但是見不到一個人影。樓下也是霧蒙蒙的一片。就好比在遊戲裡到了邊界，是沒有設定過的內容什麼也沒有。
所以隻好用低級趣味來麻痹自身。
【我，是見證故事的人。很期待你的下回投稿。】
她可以慢慢地打起精神，自己也可以跟著她那日漸元氣滿滿的笑顏恢復些許精神。也許。
「···」
誰都喜歡這樣沉淪。
「我是那麼愛你！什麼都願意做···」
「還有麻麻···」
隻不過這次的光景不是樹，也不是布滿藤蔓的世界。
她老化的屍體，有不少皺紋和斑點的屍體也爬出了影子、
【恭喜你，度過了第一關。】
從經歷中最開始的她被優夜炫下頭，到吊燈。每一處都會有影子爬出來。
可蘇曜等到所有人來上班，闖進去好歹問了，得到的結論是沒有。
「並不討厭，隻是想···要是那女人知道有個這樣的她的盜版，我還猶豫不決，那才是會被嫌棄。」
「憑什麼？！」
他知道編輯在哪上班。之前見過麵，如果那邊的世界和這邊的通通對應，就不該有錯。
「···」
連回復他的興趣都沒有。
【沒關係，我認為你還會寫下去的。隻是暫時累了。】
就這樣倒在剛才爬出來的身體邊上，有如同倒放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和原本的屍體一起。
沒有頹廢。
【···】
那雙瞳孔，保持沒合上雙眼時的瘋狂，筆直的盯視蘇曜。
她說的確實沒錯。
「嗯。」
想去找的時候，意識清醒了。
「說錯了。」
【···】
到底是怎樣呢？
會因為這樣一句怪怪的回復而陷入焦慮，未免太過難看。
遺忘？
「唯獨是我就不可以？」
真的覺得很累。
「阿曜。」
「···」
注視著這幅恐怖的光景，蘇曜換了第二隻香煙走出大門。
「···」
蘇曜連思考都來不及，在手機上打車過去。
蘇曜沒開燈，隻依然坐在沙發上。坐了太久，腿已經開始有些麻木，香煙已經是最後一隻。
她掐著了蘇曜的脖子。猙獰的麵孔和蘇曜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抱歉···】
「噗呲——」
因為可以做的事全都做了個遍，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麻木自己的事可做。
夏弦月隻是微笑著搖搖頭，看向遠方，「很快，就能見到了。」
和自己入睡前的地方一模一樣，還是自己的家。
她說話的聲音和夏弦月一致。
【這是，時間的報復。】
「···阿曜？」
「啪嗒。」
手機在床頭櫃上。
「真的見到了。」
「···」
「嗯···謝謝你，隻是丟掉了影子。」
「請殺掉我吧。我隻是不該存在的東西，見到，就已經滿足了。」
是影子，平靜的坐在蘇曜身邊，乞求沒被無視的蘇曜，親手殺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