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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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張的跟蹤狂因為身上帶著20萬巨款,所以格外小心翼翼。

垂著頭捂好手裡的袋子,腳步匆匆的就想著快點去銀行存進卡裡。

殊不知坦坦盪盪走路還好,提個塑料袋一般誰會在意你那裡麵裝了什麼?

反倒是這種畏畏縮縮驚弓之鳥一樣的派頭,反倒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直到姓張的被一群混混抓住的時候,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盯上的。

直到他從人群裡看到了吳越!

他糾纏崔小姐快兩年了,自然對她周圍的情況了如指掌,吳越同為那裡的長期租客,即便吳越自己對外界漠不關心不見得和跟蹤狂有多熟,但跟蹤狂卻是一眼能認出他的。

姓張的恍然大悟,指著吳越道:「好哇!我就說你們怎麼這麼爽快的給錢,原來有後招等著我呢。」

「想玩仙人跳是吧?沒門!」要說祝央他們突然出現姓張的或許會怕。

但吳越就一個高中小屁孩,還是長期被欺負那種,姓張的豈會怕他?

他甚至懷疑這慫包夥同這群混子就是知道他身上有錢,所以昧著別墅裡的幾個大人起了歹心也說不定,畢竟要是那些大人,根本犯不著這麼麻煩,也犯不著找一大群嘴巴不嚴的混混知道這事。

但混混們一聽他所謂『給錢』這話,就越發相信了吳越的說法。

想著這是用來買他們一夥兒的買命錢,那更是天經地義該是自己的。

於是不跟姓張的囉嗦,幾人一起上按住他搶過錢,再捂住嘴鑽一邊小巷裡。

成天都是東跑西竄的混混們對這片的路熟悉得很,一進巷子打開塑料袋,就看到裡麵緊緊紮好的錢,果然足足二十踏。

這些混混哪兒一口氣見過這麼多錢?一下子眼睛都直了,心緒也處於一種亢奮之中。

忙收好錢就帶著吳越和姓張的便沿著人少的巷道往快餐店那邊去。

其實吳越撒的這拙劣的謊,但凡有點理智的人不出幾秒就能拆穿,即便言語有所誤會,可光看姓張的這被搶了錢的潑皮張揚樣,就不像個殺了人這會兒更該低調隱秘的。

可小混混這群人,平時在學校打劫勒索同學慣了,一個個好吃懶做猥瑣貪婪。

這些人光是放他們在街上,哪天煙錢不夠了犯事搶劫都不奇怪,讓這些人知道大街上有個人提著二十萬現金你就是不管他們,他們八成都有可能起歹心。

更何況還給了他們一個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人都樂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更何況還利益相關。

所以一路上姓張的不管怎麼吵嚷著說那是自己的錢,依舊沒人搭理他,反倒是怕他動靜太大引來片兒警注意,不知道誰乾脆脫了隻襪子下來塞住他的嘴。

到了快餐店,這會兒時間還早,店麵剛開門,廚師是不可能這麼早上班的,所以隻有兩個小工正在打掃清潔。

吳越的大伯沒在店裡,倒是他大伯母正在清點昨天的營業額。

一見到吳越,便罵罵咧咧道:「你這兩天死哪兒去了?昨天上午菜都沒切完就跑,知不知道中午忙起來差點供應不上?打你電話也不接,還得老娘親自忙活。」

「洗盤子去,昨天沒洗的今天給你留著呢,自己的事別指望別人給你做,下個月的生活費別想要了,省得養出個好吃懶做的貨。」

話才說完,緊隨吳越其後的就擠進來一大群人,一開始大伯母還以為是客人,但這架勢實在不像。

一進來就把店裡的小工給攆了出去,還揚言道:「欠債還錢,無關的人滾出去別多事。」

把多餘的人攆出去後,便在吳越伯母的質問聲中拉下了店裡的卷簾門。

被趕出來的兩個小工也在這邊打工有一陣了,深知老板和老板娘的吝嗇。

每個月給他們的工資都是壓了又壓拖了又拖,還各種找理由扣錢,員工的工資扣扣索索,那供貨商的貨款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他們打工的經常就能遇到上門要錢的材料老板,有時候沒堵到人還會跟他們吐吐苦水,總之跟這家要錢是每次都得三拖四欠的。

倆員工見這陣仗還以為是哪家供貨商老板終於受不了這兩口子來硬的了,心裡幸災樂禍的快意之餘,也怕真鬧出什麼事。

於是給老板打了電話。

這邊混混們已經把老板娘按椅子上捆起來了,見這婆娘嚎叫,幾個耳光上去便消停了下來。

有二十萬的刺激和上百萬的誘餌,再是一群人的貪婪互相發酵,就沒有理智可言的。

現在這夥兒混混已經可以說是真正的罪犯了。

吳越和姓張的也被按在了椅子上,和大伯母並排坐著被混混們圍城了一圈。

因吳越全程不吵不鬧也配合,倒是沒怎麼吃苦,姓張的和大伯母臉上就不好看了。

其中一個混混開口道:「喲!想不到咱們這片小破地方真是臥虎藏龍啊,一個快餐店的,給侄子出個氣出手就是20萬,闊綽啊。」

老板娘正臉疼得厲害,一聽二十萬便有些懵:「什麼二十萬?」

混混們踹了姓張的一腳:「人贓並獲了你他媽還裝什麼裝?不就是你們兩口子給這雜種20萬想買咱們兄弟的命嗎?」

「咱們兄弟也沒你們這麼黑心爛腸,按理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隻不過人死了也不能復生,今天在這裡就是跟你們把話掰扯清楚了,兄弟們雖然爛命一條,可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群高中生混混也不知道跟著誰學的亡命徒架勢,恐嚇道:「這20萬就當是給我們的補償了,但這是老大他們的,咱們兄弟的賣命錢那一百萬,也是得交出來的。」

當然說是屬於平頭他們的20萬最終會不會分到誰手裡,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大伯母聽得直一頭霧水,旁邊姓張的又在拚命掙紮否認,不過嘴被塞住了也說不得話。

等好不容易捋清了這幾句話,大伯母冷笑起來:「我看你們這些小癟三是窮瘋了吧?」

對著吳越道:「他?我還給他二十萬買你們的命,他配嗎?你咋不說我億萬富翁成天就愛燒錢玩呢。」

混混們見她不認,倒也不在這裡跟她爭個麵紅耳赤,畢竟這種事涉及人命,真爽快承認才叫有鬼。

他們便踢了吳越一腳,道:「怎麼說?你大伯家的不承認給過你二十萬呢。」

說著又把袋子裡的錢拿了幾塌出來:「那這真金白銀的錢是哪兒來的?該不會是你自個兒的吧?」

此時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吳越大伯一家占了他的財產之後,也老覺得數目有些不對。

實際上吳越父親當年養小三,小三還懷了孕,自然開銷不小,家裡的存款幾乎全填那邊了,小三死後便被她的家人昧了下來。

所以吳越這邊繼承的遺產也就是房子和店,流動的錢是所剩無幾的,大伯一家對這一點一直耿耿於懷。

但因為不知道吳越一家當時的具體財政情況,隻是經營這家店以來,覺得當年肯定是漏了的。

於是大伯母便懷疑吳越拿來買凶殺人的錢,可別是這小雜種當年自己給藏起來的吧?

頓時吳越伯母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她人都被綁起來了,但卻一點不妨礙她追究錢的事。

她聲音凶惡道:「吳越,這怎麼回事?你哪兒來的錢?」

吳越一聽,抬頭看了眼他大伯母,又像是被嚇到一樣飛快低下頭,訥訥道:「沒,我沒有錢,他們聽錯了,我怎麼可能有錢呢,咱家都沒錢。」

他說的話是在翻供,可那退縮畏懼的姿態再加上大伯母那凶狠危險的眼神,反倒是像被逼改口一樣。

小混混們都氣笑了,都到了這地步,這麼一踏踏鮮紅的現金在眼前。

哪怕就是大伯一家還有姓張的把自己剮乾淨了自證清白,難不成他們會說『哦是嗎?看來真的冤枉你們了,二十萬你們收好,打擾了。』這種話嗎?

所以見大伯母居然還敢當著他們麵逼人翻供,幾人上去就又是幾個耳光下去。

「臭娘們說不通是吧?還想著這事掰扯清楚了,我們拿錢,你們乾的事也能捂下來,對兩邊都好,非得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給她男人打電話,相信他男的知道好歹,告訴他,別因為一點小錢扣扣索索的,害得自個兒一家家破人亡。」

吳越伯母被又被抽了好幾巴掌,腮幫子火辣辣的疼,一旁有混混撈出了她的手機。

不過不等他們撥過去,自己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吳越的大伯。

然後又是一輪先是一頭霧水,然後雞同鴨講,最後混混惱羞成怒,吳越大伯聽到還有一百萬後若有所思的過程。

因為那三個高中生的死最近鬧得很大,一個學校兩天之內連續死了三人,恰好不是靜悄悄能捂得住的死法。

最近半個城都在討論這事,吳越大伯一家開餐廳的茶餘飯後聽得也不少。

他們是知道吳越在學校被欺負的,照現在這狀況看,也極其懷疑就是吳越拿藏好的錢買凶報復。

兩邊你不信我的話,我也不信你的話,倒是對吳越沒兩句表示的暗示深信不疑。

說到底還是相信對自己有利的可能。

最後電話兩頭明顯是談崩了,那邊揚言已經報了警,但是小混混們倒是不信。

「別以為咱們沒見識就好糊弄,你特麼要是敢報警我的名字倒過來寫,看條子來了是先招呼我們受害人聚眾鬧事,還是你們買凶殺人。」

「我可告訴你了,凶手都在這裡,你要是還敢僥幸——」

話都沒說完,外麵響起了陣陣警笛聲,然後沒多久就有警察在外麵喊話被包圍了。

混混們都懵了,絕對想不到這老鱉真的敢,自己手上還沾著人命他就一點不怕捅出來?

不過比起遲疑這個,他們首先想的是警察進來別說那不見影的一百萬,就是眼前這二十萬估計都保不住。

他們這些常年犯事的倒是不怕去派出所坐坐,仗著未成年最後也攤不上什麼事。

乾脆就想著先把這二十萬帶走,瀟灑兩天等要是警察真找上門,他們也花完了,完全是滾刀肉思維。

於是,一夥人又扇了大伯母好幾下,又踹了她兩腳提著錢就打算從後門逃跑。

這夥人一跑,大伯母是鬆了口氣,但姓張的就急了,結果這些人全程自說自話的,搶的那可是他的錢。

製住他的人沒了,他便馬上跑出去追,這家夥怕那棟房子裡那些惹不起的人。

但是對於高中生混混,隻要沒拿刀還是畏懼有限的,更何況還有幾乎是他全部家當的那二十萬。

快餐店後麵就是一條後巷,姓張的追出來就看見一群混混分散逃開。

他找準了手裡拿著錢的那人,追上去就是一把將人撲倒在地。

兩人揪著袋子扭打起來,到底大人家幾歲,姓張的和混混搏鬥一番終於還是把錢搶了回來。

想著這會兒亂跑始終不安全,萬一在別的路撞到了混混又被圍攻怎麼辦?

倒不如回到店鋪等警察進來,讓人親自送他去銀行存錢,反正他的錢是乾乾淨淨的,他有啥好怕?

想到此姓張的也就退回巷子,可剛一轉身,就被飛馳而來的一輛摩托車給撞飛。

姓張的跟卸水泥一樣被重重砸地上,不過好險是摩托車,不過還是渾身都疼,一時間站不起來。

他正要罵,就看見停下來的摩托上上麵那人,穿著皮質黑夾克,戴著頭盔。

對方伸手下來,從他眼前撿起了他好不容易搶回來那袋錢,然後揚長而去。

姓張的都懵了,躺在地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今天他這二十萬現金在他身上幾進幾出。

最後這次又是眼看著已經拿回來了又被搶走,這搶走的人還不是那群好歹還能找到來頭的混混,連臉都沒露。

姓張的突然嚎啕大哭,拖著劇痛的身子跑回了快餐店。

此時警察已經破門而入了,見餐廳裡隻有吳越和他伯母,連接後門的廚房門大開,便分了幾人出去追人。

這會兒姓張的便跌跌撞撞走進來,一把揪起吳越的領子:「是你,你還我錢,我的錢沒了,你還我錢。」

一番混亂之後,人被警察安撫了下來,便問明情況。

吳越自然是繼承自己一貫人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出個門而已,就被那夥人攔住了。

又是要他誣陷買凶殺人,又是要他帶他們來誆騙他大伯的。

說自己長期被那些人在學校霸淩,一時半會兒不敢反抗,到了這邊他伯母問起才敢說實話,至於姓張的這錢,大概是他自己剛要出來走路鬼鬼祟祟的被撞到了吧。

這時逃走的混混也被抓回來了兩個,聽到吳越的口供連忙說他騙人。

又把他們玩一起那三人死的事說出來,表明是吳越大伯一家買凶殺人。

可這也就更證明他們的說法有多無稽之談,那三個案子影響巨大,都是要嚴肅調查的。

結果發現還真全是意外,這群混混當初也是被調查過的,全是些在學校欺淩同學的垃圾,為了勒索什麼理由都編的出來。

之前在學校就查出了前科,隻是重點在命案上也就沒多過追究。

但是這會兒當街搶劫,而且數量巨大,更甚至入室綁架勒索,情節嚴重,就不是口頭教育兩句的事了。

那最後聲稱被摩托車搶走的二十萬,這些混混也首先就是頭一號嫌疑人。

現在基本狀況已經差不多水落石出,警察初步將這定性為未成年勒索搶劫。

雖說那二十萬已經證明了是姓張的,可吳越大伯兩口子卻顯然有些不甘心,這家店雖然經營得也不功不過,賺的錢過日子倒也富餘。

可自從有了錢兩人開銷便奢侈起來,還染上了牌癮,倒不至於輸得家破人亡,但是經常把營業額貨款員工工資輸出去,還是打得不算小的。

於是對於吳越有可能手裡藏著現金這事越發耿耿於懷。

想當初他那媽說上吊就上吊了,可自己唯一的兒子不可能不做打算吧?說不得就是給吳越存了一筆錢,等他長大了取用呢?

不然那養小三哪兒有把家底都養空了的?

在吳越大伯兩口子眼裡,吳越爹媽死了,他這幾年吃他們的住他們的,還每個月給生活費養這個大爺。

到頭來這小雜種還防著他們一手,這錢在吳越手裡,就跟活生生從他們身上摳下來的肉一樣。

於是警察調查的時候,兩人倒是一搭一唱一副苦心家長的作態,把混混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又各種作證他家孩子怎麼怎麼被欺負勒索,總之親熱得不像真人,為的還是先穩住吳越好把他手裡的錢套出來。

警察調查完後,兩口子正準備送走他們,卻沒注意吳越在發現廚師來上班徑直走向後廚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冷笑。

緊接著裡麵便傳來一聲慘叫,警察嚇得差點拔槍,連忙跑進去,就看到廚師麵無人色的站在案板前。

指著眼前一盆肉餡:「我,我打算做肉餅,結果才攪兩下,就看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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