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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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章作話,作話裡有免費正文,沒看到的刷新一遍看,以免情節跳躍。

癩蛤蟆的口腔自然是沒有牙齒,不存在咬到舌頭的。

但這鬼菩薩也不單單隻是蛤蟆化形,更嚴格的說,它應該屬於蛤蟆精和凶屍的結合體。

既有著蛤蟆的習慣天性,又有著惡人的無恥貪婪。

惡屍的種種特性雖隨著修煉越發趨於蛤蟆化,但一口利牙這種鋒利的武器倒是並不在剔除範圍。

相反,就和老鼠精一樣,鬼菩薩還更把那口牙給修得很鋒利。

所以這一口咬實了下去,真叫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而舌頭被咬那個中滋味是如何酸爽,想必大部分人都有所經歷。

鬼菩薩頓時捂著嘴巴疼得在地上打滾,它是蛤蟆成精,倒不講什麼體麵。

那又大又肉,軟綿綿好似無骨的手掌腳掌在地上拍打,再有那拖拽出來的長長舌頭,還有滿頭的血洞,樣子極為恐怖駭然。

村長老娘被嚇得直打擺子,老年人自律神經又不咋樣,頓時就尿了褲子。

要說村長娘在村裡,算起供奉菩薩誰最勤快,她當屬頭一份。

可這會兒菩薩就在眼前,卻嚇得抖篩糠一般,正如同幾個玩家最近每晚都把佛頭往各家扔,但不管扔進哪家,第二天都會被默不作聲的偷擺回原因。

這份信仰,何其的諷刺。

那鬼菩薩自己正疼得慌,冷不丁回頭又看到那鬼老太嚇得眼睛抽出,嘴流口涎,樣子更嚇人了。

它一受驚,就掙紮得更厲害了。它越是動靜大,老太婆這邊也越是害怕哆嗦。

一人一鬼相互傷害了良久,祠堂門外才發出一聲脆響,是鎖被砸壞應聲落地的聲音。

接著門便被推開,鬼菩薩和村長娘看過去,就見那六個外鄉人這會兒一個不剩的出現在門口。

為首的自然是抱著手臂,興致盎然看著這一幕的祝央。

她笑嗬嗬道:「哎呀呀!有些人吶,不管你怎麼跟它說,心裡就是沒點逼數,長得醜不自知,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到處娶漂亮新娘。」

「看,拿個跟它一樣醜的來配,它自己反倒被嚇著了。」

「餵我說你慌什麼慌啊?你不照鏡子的?就是沒鏡子,那癩蛤蟆不是也有個本事叫『撒泡尿照照自己』嗎?你看著自己都能不吐,看到人老太太嚇成這樣。」

「你讓人家老太太怎麼想?老太婆沒人權吶?人家虔誠供奉你幾十年,天天給你磕頭下跪,你怎麼寒人家的心吶?」

幾個玩家聽了捂嘴直笑,講道理真要在他們經歷過的遊戲中,把鬼怪拉通了算。

這鬼菩薩蛤蟆精算得上至今以來最高難度boss了,坐擁幾十號鬼新娘軍團,還有整個村子的愚民供其使喚。

怎麼看和之前都是跨層式的難度,可這一派操作下來,現在就是麵對麵這成精百年的鬼怪,眾人居然也不覺得害怕了。

隻覺得這玩意兒,高高興興的肖想人家漂亮大姑娘,結果一揭蓋頭下麵是個枯槁一樣的爛牙老太婆。

這要是個正常男人恐怕被嚇得從此高唱背背山都有可能,更何況這蛤蟆精本就被祝央三番五次折騰得傷上加傷。

之前光聽她說還沒有實感,這會兒真的看到了真人,那滿腦袋的狼狽,還有估計攝取鹽分太多的乾枯脫水之色,才真的覺得這關遊戲的boss真叫一個慘。

純粹打從露麵開始,就被祝央慘無人道摧殘過來的。

這會兒整個妖怪趴地上軟如無骨的抱著舌頭疼,還哪裡升得起半點畏懼?隻覺得他們才是壞人,對方看樣子才是在遊戲設限時間內備受折磨的小可憐。

齊琪本就嘴巴不饒人,這會兒更是刻薄的笑著接了祝央的話茬——

「哎呀我說太婆你也是,您好好看看,這可是您供奉了一輩子的菩薩,現在菩薩來娶你,這是多大的福分吶!」

「剛才在席間,你兒子也和我們念叨了好幾十遍呢?說什麼菩薩肯落在你們村,讓你們這兒百年來受它庇佑,這是天大的福分。」

「還告訴我們不管誰家的女的,隻要被選中服侍菩薩,都是天大的好事。您看您虔誠這麼多年,終於心想事成,菩薩感念您的誠意,親自倆接您服侍左右,您應該高興才對啊?尿什麼褲子給菩薩添堵啊?」

付圓用胳膊撞了撞她:「你咋知道人家太婆不是因為太高興了尿崩的?而且萬一菩薩就是喜歡這套呢。」

齊琪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對對!我倒是忘了,菩薩就喜歡醃臢物,那幾桶下水,咱們還擔心菩薩您吃著沒味,一桶加了好幾斤鹽巴呢?」

「菩薩您吃這口覺得還成?」

那鬼菩薩早恨這幫人恨得要死,先是一時大意被摳了滿頭眼睛,法門差點被破,再是被要命的鹽巴醃得渾身虛脫。

自成精以來它還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現在十成本事因為精氣大損隻發揮得出一二。

可這幫人既出現在眼前,新仇舊恨加到一塊兒,它這會兒是不方便動了,但是鬼新娘們也不是光擺著好看的。

這祭祀之夜,本就是鬼新娘們怨氣十足之時,威力更大,這幾個人便是有些來路,那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思及此鬼菩薩便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它做了什麼,剛才還空盪盪的祠堂,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鬼新娘。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沒一會兒這不小的祠堂就變得擠擠挨挨。

那些新娘們個個渾身散發著淒涼的怨氣,整個房子變得鬼氣森森,不祥的氣息籠罩著這一片。

滿屋子的鮮紅仿佛沖破牆壁的桎梏,讓天上的月亮都染上了血紅。

幾個玩家一驚,頓時心道不好,看著那鬼菩薩淒慘的樣子以為它已經是強弩之末太過得意忘形了。

實際上光是這些鬼新娘,單拎一個出來,那身上散發的怨念凶煞之氣,就能和以往關卡中的鬼怪持平。

而現在這樣的角色有三四十個,鬼菩薩根本不用動手,但是這些新娘,在祭祀之夜自己不甘和怨氣沖天之時,連起來就不是他們幾個應付得了的。

更何況還要防著隨時可能被驚動的村民,現在他們手上可沒有小孩兒做籌碼。

幾人擺開架勢,個個手上已經捏出了遊戲開始前兌換的符紙道具,準備陷入一場苦戰。

蛤蟆的獰笑和鬼新娘們的森然的殺意,混合成一片陰邪戰栗的氣氛。

鬼菩薩就要一聲令下,讓鬼新娘們拿下這些人。

可那長達兩米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舌頭,卻被祝央一腳踩住了。

她們幾個女玩家這次進副本的標配是人人一雙平地涼鞋和一雙運動鞋,畢竟遊戲場地是在崎嶇的山裡麵。

但祝央去趕集天仍買了雙高跟鞋,之前沒怎麼穿,這會兒出門眼看著是決戰之夜,她倒是穿這麼不方便的行頭,當時還被幾個人腹誹了好幾局。

可這會兒,高跟鞋尖銳得跟釘子似的鞋跟猛地剁蛤蟆舌頭上,依著祝央的力氣,登時就把那舌頭剁穿了釘在地上。

鬼菩薩才從被自己咬到的劇痛中緩過勁來,這又是更猛烈的一發,頓時就疼得尖嘯一聲。

在場的人甚至可以清晰看到他渾身都在顫抖。

祝央咧嘴露出一個獰笑:「我還在想要是你的老巢離這兒太遠,姑娘們不在召喚範圍,到時候即便有別的孤魂野鬼出來剁了你,對於當事人也實在不夠解氣呢。」

「哈哈……,沒想到你自個兒先把人都召出來了,你們一個個老是送人頭的時候這麼善解人意,我都不知道該把這年度送人頭獎頒發給誰了。」

「放心啊,候選人中肯定有你的姓名。」

鬼菩薩聽這話大感不妙,這女人身上顯露出的讓它感到威脅的意味越發明顯,妖怪天性對生存的敏銳直接甚至在催促它逃走。

隻是這會兒它舌頭被釘在地上,又哪裡逃得了?持續的劇痛讓它有些缺乏斷尾求存的勇氣。

可鬼菩薩還是忍著劇痛,兩腮一鼓,發出一陣振幅,鬼新娘們感應到這振幅,紛紛轉向幾個玩家。

即使不願意,也身體不受控製將不甘怨念宣泄到了這個方向。

而與此同時,祝央手裡卻出現了一本書,心念一動之下已經翻到了屬於鬼菩薩那一頁。

然後就見她拿了一團沾血的紙往書頁上一擦,正沖他們撲過來的鬼新娘們便不動了。

就像電視放到一半被按下暫停鍵。

鬼菩薩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正要急促的催促這些鬼新娘動手,但下一瞬,卻赫然感覺到。

自己對鬼新娘們的控製斷開了。

就像控製提線木偶,如果線被剪斷了,提線人是第一時間能感覺得到的。

隨即又聽到地麵傳來哐當一聲。

隻見祝央接過秦斌背過來的一個布包,一把扔到鬼新娘們麵前,布包因墜地被震散。

裡麵的東西散落開來,赫然是一大堆形狀各異,樣式不一的刀。

彈簧刀,美工刀,折疊刀,片魚刀,水果刀,甘蔗刀。

這些都是昨天祝央讓兩個小孩兒買回來的。

農村可沒有管製刀具的說法,鎮上擺攤雜貨販子隻要有人買,再多都給賣。

兩個小孩兒謊稱最近山上長出了鬆茸,村裡人要買刀子挖,實際上挖鬆茸根本不需要刀子,而小販也不需要知道理由。

就這麼兩個小孩子,就背了兩書包的各式各樣刀子回來了。

祝央冷冷一笑:「姑娘們,還愣著乾什麼?活剮癩蛤蟆對你們來說,想必不是艱難活兒。」

她話一說完,就一個新娘率先撿起了一把彈簧刀,接著不耐的把頭上的蓋頭一掀,赫然就是金發女玩家妹子。

接著是第二個,撿起來一把折疊刀靈巧的打開,也不耐煩的扯下蓋頭,這個是秀秀。

然後第三個第四個,裡麵大部分人他們不認識,不過之前嚇過齊琪的米缸女孩兒和還有和方誌遠他們打過照麵的大丫都在裡麵。

鬼新娘們露出了慘白陰森,但依然能看出生前都水靈秀氣的真容。

幾十號人同時轉向鬼菩薩。

鬼菩薩這時候終於慌了,就是再疼也不得不斷舌頭保命,牙齒狠狠一咬。

活咬下了整條舌頭,沒了桎梏它正準備消失逃跑。

可鬼新娘們受製於這癩蛤蟆這麼多年,找扌莫清了它的本性,習慣,還有行為模式。

剛斷掉舌頭還沒來得及跑,就被一刀紮到了腦袋的血洞上。

「嗚~~~」

鬼菩薩還沒從舌頭的劇痛緩過勁來,法門便被兜頭紮破,法力止不住往外泄,哪裡還有逃跑之機?

這時候所有新娘都圍了上來,一雙雙眼睛怨毒的看著她,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泣血。

她們輪番上場,手裡的刀也各有各的用途。

堅硬的釘住了手腳,輕薄鋒利的劃開皮膚,一寸寸的剝皮,一刀刀的淩遲。

新娘們動作都很慢,不慌不忙,仿佛這件事可以一直做下去,少讓它痛苦一秒,便是這多年來所受折磨的不甘。

鬼菩薩雖然是蛤蟆吃掉惡屍成的精,這百年來惡屍已已經不再是一具皮囊,更是它的精魄所修。

一刀刀的折磨讓它猶如在業火中焚燒的疼,這還沒完,門口那女魔鬼又扔了幾包東西進來——

「哦我差點忘了,順便還讓小孩兒買了幾包鹽回來。」

鬼新娘們看到鹽,想到幾天前蛤蟆精吃完摻了鹽的下水供奉差點脫水而死的慘狀。

紛紛獰笑的撿過鹽巴,一小撮一小撮的撒在蛤蟆被剝開皮膚,裸露在外的肉上。

蛤蟆對鹽的反應直接明顯,四肢猛烈的抽搐起來,那案板上任她們宰割的慘樣讓眾位姑娘快意非常。

祠堂裡的因果報應還在繼續,這個夜還很長。

但是時間此時已經過了十二點,來到了第十一天,這宣告著遊戲的順利通關。

不要說鬼菩薩現在已無回天之力,哪怕它突然恢復到全盛時期,按照遊戲的規則,也不可能對他們出手了。

他們安全了!

又活著渡過一關這讓眾人都很興奮,關鍵是這次還這麼容易,吃吃喝喝看山看水一點沒落下。

有老大指揮,又有老大把仇恨值拉得穩穩的,十天下來他們甚至才各碰到一次鬼,還都是虛驚一場。

不過眾人都沒有急著離開遊戲,畢竟這村子實在是一群魔鬼聚集之地,不看到它的最終結局難免遺憾。

方誌遠問祝央道:「原來你讓我搞來村長的血是用做這個?為什麼他的血可以讓姑娘們脫離鬼菩薩的控製?」

問完才驚覺這是人家的道具,不好隨便打聽。

便和袁斌打起哈哈轉移話題道:「說起來要搞那老狗的血也簡單,我袖子上藏顆釘子跟他推搡敬酒的時候就順勢劃破了。」

「借口說上午幫忙搭彩台架子沒注意沾身上來,就沒人懷疑。」

鄉下人一般活得糙,小傷小病的根本不當一回事,一年到頭做農活砍柴劈竹子,哪個人不受幾回傷?

幾人在這裡邊看了一會兒集體解剖蛤蟆,見姑娘們估計還可以玩很久,便也暫時離開來到了河邊。

而與此同時,村長一家卻在外麵打著電筒找自己老娘找得著急。

今天一天喜宴,又是得各番忙活,又得提防那些外鄉人,還要應付一大群餓昏頭的小孩子,整天都亂哄哄的,自然沒人注意一個老太太去哪兒了。

農村不比城裡,就這麼片地,鄉裡鄉親都認識,沒見著人隻會當她自行竄到那邊湊熱鬧了,不會有人時時注意。

等晚上快十點回到家,一家子吃得油光滿麵,才驚覺老娘沒回來,又一對消息,兄弟幾個加上家裡的大小夥子今天全沒人見過奶奶。

這才知道壞菜了,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老年人摔倒在哪兒爬不起來,這在鄉下是常有的事。

一家人打著電筒滿村找了大半天,回了幾次家集合,都沒找到人。

村裡人也忙活一天,要平時還可以幫他找,不過現在這麼晚了,誰樂意大半夜的萬一踩坑裡摔個好歹?

更何況菩薩今晚接新娘,在外麵亂晃沖撞菩薩出事怎麼辦?

村長一家沒法,可總不能不找老娘,便分了片又各處去找。

眼看時間過了午夜,村長一個人找到河邊,河邊有水鬼,所以他格外小心翼翼。

突然他聽到一陣嗚嗚的叫聲,有點像他老娘的聲音,便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電筒的光打過去,果然是他老娘,她這會兒半個身子埋在水裡,穿了一身大紅衣服,整張臉濕漉漉的紅的白的水掛在上麵,把村長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他娘還被綁住了,不用說,能乾出這種缺德事的,要不是那幾個外鄉人,他名字倒過來寫。

現在喜事既已辦成,那些外鄉人也別想出去了,畢竟這菩薩的福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村長心裡起了殺心,倒是沒忘先救自己的娘。

他跑過去扶起自己老娘,還沒來得及給她解繩子,就看到他娘拚命的對他搖頭。

村長還沒反應過來,河麵就突然竄出一網水草,把他手臂纏了個嚴實。

村長一驚,忙想扯斷這玩意兒,可低頭一看,赫然發現他老娘在河裡麵那半身早被水草牢牢纏住了。

這時一股巨力往下一拽,此時正值午夜,正是水鬼能力最強之時,又被老大一通忽悠立誓要做魚塘主水鬼。

這幾天拚命的增殖水草,能力和一開始早不可同日而語,村長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豈能抵擋這股巨力?

他下意識抓住自己老娘,把老太婆的頭發一把拽住了,拉扯得生疼。

雖是暫時浮在水麵沒有被全身拽下水裡,可照這架勢又能抵擋多久?

村長連忙張口喊救命,夜晚倒是有點好處就是聲音傳得遠。

可才喊完,就看到六個人慢悠悠的踱步過來。

村長眼睛因為震驚圓瞪,手電筒雖然掉了,但借著月色,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這不正是那幾個外鄉人?而為首的卻是本該在祠堂裡,這會兒正被菩薩收用的祝央。

隻見她笑嘻嘻道:「喲!村長,跌河溝裡了?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出來瞎晃啥呀?這不小心的。」

村長指著他們:「你,你,你們——」

祝央臉上那笑頓時轉冷,在夜色下看著陰險恐怖——

「要說村長你也真是個大孝子,老娘成二道親這辦起喜事來是毫不含糊。「

「聽說你在桌上整整喝了好幾壺,可見是打心眼裡替自己老娘高興的。不過可惜呀,菩薩來接人的時候,好像並不怎麼滿意。」

村長驚恐的看向自己老娘,這紅紅白白的妝,還有大紅的衣服,他就說這衣服怎麼這麼眼熟,平時也沒見她穿過這麼艷的顏色。

聯想到今天自個兒親自把自己娘送去和菩薩拜堂,又綁著她等菩薩來接。

這人還不知道現在的菩薩已經變成了開膛蛤蟆,意識到今天是狠狠開罪了菩薩,嚇得半死,都差點忘了自己現在被水鬼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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