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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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休辭一噎,早在以前兩人談戀愛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小子刁鑽。

也不奇怪,姐弟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好,尤其父母忙於工作,祝未辛感情上對於姐姐就相當依賴。

自然不會待見他這個搶走姐姐注意力的人,一開始的時候也是老給他使絆子,後麵被收拾了一頓稍微收斂了些。

後來又因為一些事情,觀感有所改變,但是三年過去了,路休辭沒料到這小子居然還有故態復萌的念頭,

看著家夥一臉懶洋洋的挑釁樣,路休辭突然道:「你說這話也沒毛病。」

「不過我可不止專門給你姐姐送東西,自然也不會忘了你。」說著路休辭一笑:「前幾天我剛得到一瓶好酒,你要嗎?」

祝未辛聞言臉色一變,想止住路休辭的話頭,可已經晚了。

後麵就傳來他姐的聲音:「酒?你管阿辭要什麼酒?你還敢背著我喝酒?」

祝未辛用『這不是人乾事』的眼神瞪了路休辭一眼,連忙轉頭跟他姐解釋道:「沒沒!路哥開玩笑呢。」

「姐你看我是那種隨便管別人要東西的家夥嗎?再說了,我現在和路哥又不熟——」

說著又一副想把人排擠出家門的架勢:「我姐姐一分手三年的前前前男友,這關係他不嫌尷尬我還嫌呢。」

完了推著他姐回餐桌:「吃你的早飯吧,都快涼了。」

可祝央卻不依不饒:「你少蒙混過關,我可再三囑咐過你了,你這二兩倒的喝了酒就跟個傻子一樣,在外麵喝酒危險,碰到個別有用心的就能把你拐走。」

「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餵大的?長這麼高一個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祝未辛訕訕:「姐,你這話說的,有點反了吧?我還沒操心你成天在外邊花天酒地呢。一般不都是女孩子才危險嗎?」

他這話說完,他姐還沒反應,便聽到路休辭嗤笑一聲:「隻有女孩子才危險?我以為這個問題你深有體會。」

祝未辛嚇得要死,連忙回頭瞪他,同時也不情不願的放了他進來。

沒辦法,以前犯渾鬧的事,不能被姐姐知道的把柄在這人手裡攥著,沒法不認慫。

祝央看了眼他倆的眉眼官司,立馬就猜出這小子背著自己闖過什麼禍。

不過看著最近傻弟弟伺候得好的份上,她也不特意算賬了。

隻提醒他道:「你給我皮繃緊點啊,讓我知道你在外邊犯腦殘,吊你在樹上抽。」

祝未辛被嚇得一抖,那別人的老姐說這話可能是誇張開玩笑,他姐可是認真的。

初中的時候和同學偷偷嘗試抽煙,被抓到了那一頓毒打,現在還記憶猶新。

祝央自己生活奢靡花天酒地,倒是對弟弟管得厲害,那些不好習氣是一樣不讓他沾的。

這對己對人的雙重標準常常讓祝未辛抗議不服,他倒不是真的對那些東西感興趣,隻是偶爾好奇,不過顯然贏到最後的事祝央的暴力鎮壓。

剛被訓了一頓還沒完,接著又被攆到廚房讓給路休辭也準備早餐。

祝未辛剛剛還和姐姐親親熱熱,這會兒人來了就淪為了被使喚的小可憐,那是委委屈屈的進了廚房。

祝央支走弟弟,才對路休辭道:「我的這狗比遊戲,是不是有點針對我啊?」

「第一場有你加入增加了遊戲難度也就罷了,第二場的規模更嚇人,要不是那蛤蟆一開始大意,最後誰贏還說不準呢。」

說著將第二場的通關信息粗略的跟他說了一遍,又抱怨道:「這次還好,雖說缺衣少食的,到底有農村的特色菜還能當自己度假,下次不會把遊戲場安排到什麼與世隔絕的大樓裡折騰我吧?」

路休辭笑了笑:「這才是你關心的重點吧?你就是嫌沒有消遣享受的地方。」

祝央理所當然道:「那當然,我可是去拚命,還克扣我的生活水準,殺鬼就不讓逛街購物,吃山珍海味了?什麼道理。」

路休辭忍俊不禁:「光遊戲態度這點,你這樣的倒是我至今僅見,我知道一個本職做抓鬼天師,最開始進遊戲的時候,遇到鬼就像貓遇到老鼠一樣。」

祝央道:「厲害啊,原來現實中就真的有這種大師?那這種人起點應該比別人高得多了。」

路休辭卻臉色怪異道:「不,他是那種遇到老鼠比老鼠轉身跑得還快的貓,明明純陽體質,鬼見鬼避,他卻每次被嚇得發抖,現在好多了,不過還是會經常鬧笑話。」

祝央抽了抽嘴角:「你說那膽小道士,該不會姓謝吧?」

「你知道他?」路休辭驚訝道,隨即又恍然:「是了,你爸找過他做事,你在選拔場的時候也很可能找到他,我最近沒和他聯係,居然不知道這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把找他做——該不會就是你在中間牽的線吧?」祝央神奇道。

「不然呢?」

「那意思是我爸公司當時是真的鬧鬼?不是大夥兒疑神疑鬼?」

「嗯!是以前在那棟樓工作的保安,晚上巡樓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意外死了,後來你爸接過那棟樓,晚上加班員工遇到的動靜都是那保安的鬼魂弄出來的。」

祝央沒想到這些事早在這麼久之前就離自己那麼近。

不過她消化這個事實後,立馬感動的對路休辭道:「阿辭,我真的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時咱們已經分手了,你還這麼熱心的幫忙,幾年來一直不忘冤大頭——不是,一直不忘關心我的生活。」

「要是我爸公司出了事,損失的可是我的生活品質,我真是太感動了。」

路休辭抽了抽嘴角:「為什麼你永遠能一邊使喚人,一邊若無其事的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祝央笑笑,從自己的早餐裡叉了顆草莓餵到他嘴裡:「我這才是長遠之計。」

「你想要是對你太好,你就得意忘形,伺候沒那麼盡心,那我看到了落差,心裡肯定不滿。」

「我不高興會發生什麼你是知道的,所以為了杜絕矛盾,我是不是得經常敲打著?」

路休辭早習慣了她這套自私自利的邏輯,差點氣笑:「那照你這麼說你的任何無理取鬧還是為我好了?」

祝央並不辯解,反倒是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隔著袖子上下扌莫了扌莫,動作很慢,能感受到這下麵線條漂亮,但結實堅硬的肌理。

她湊近了一點:「阿辭,你是不是比以前更結實了?」

路休辭呼吸都停了,渾身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手臂的觸感上。

就聽祝央接著道:「我在遊戲裡碰到你的前兩天才過完生日,今年的生日就你就錯過兩天,很可惜吧?」

「給你個機會補償,我看中了一樣東西,你送給我好嗎?」

路休辭連什麼東西價值幾何都沒問,充分發揮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冤大頭人設。

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好!」

才說完這話就見祝央挑了挑眉,他心道不妙。

果然,那家夥就把手抽了回去,拿起餐叉自顧自的吃起來早餐:「你看看,所以這能怪我嗎?人都會選擇最方便對自己最有利的行為模式。」

「你自己這樣毫無原則的縱容,我沒怪你意圖把我寵壞,以後都沒人敢要,沒指責你的險惡用心已經是對你的體貼了,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路休辭手臂一空,心裡一陣遺憾,又見她囂張得尾巴都上天了。

這樣子,哪裡還讓他計較得上來,兩句好聽話就早暈頭轉向了,隻得自打臉的湊過來討好道:「其實這三年的禮物我都沒漏,準備著呢,暑假回來我帶你去看?」

祝央一聽更得意了:「這才像人話嘛,讓我開心就行了,別的叨叨個啥呀?」

見這家夥又暗搓搓的把胳膊遞過來,祝央也笑著一把挽住,就著他好聞的氣息,時不時的掐一下。

別說,都三年沒那啥了,她也蠢蠢欲動的有些好奇,這家夥味道是不是更帶勁了。

祝未辛端著另做好的一份早餐出來,就看到狗男女黏糊在一起了。

他重重的把早餐往路休辭麵前一放:「吃!吃了就走,一會兒我姐上課,我要出去逛逛,沒人在家招呼你。」

路休辭絲毫看不懂他的眼色:「你逛你的,誰要你個小孩兒招呼了?我晚上坐飛機有點累,一會兒睡一覺。」

祝未辛皺眉道:「這可沒有鋪好的客房。」

說完倒吸一口涼氣:「你想得美,我都隻有第一天白天睡過呢,惦記女孩子的閨房你這什麼人吶?住酒店去。」

路休辭一副理你個小孩兒才怪的表情,祝未辛見這冤大頭臉皮厚也急了,看著他姐指責道:「姐,你看他!」

祝央剛扌莫了扌莫他手臂上的腱子肉也盪漾,要不是上午有節重要的課,她都想逃課在家騎野馬了。

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對弟弟道:「你路哥這麼早趕過來也累了,家裡又不是沒床,跑酒店多累?你也別這麼不懂事,忘了你路哥對你的好了?他還送過你兩箱習題呢。」

祝未辛一口血沒吐出來,差點被氣哭:「那我要睡你的床你都把我往外攆。」

「嘖!弟弟又不能玩——不是,反正你們在家不準吵架,我得去上課了。」

說著也不管弟弟的控訴還有路休辭的得意,拿著包匆匆出了門。

祝未辛咬著牙把人帶上樓,打開一個房間:「喏,進去吧。」

路休辭理都沒理會他:「我怎麼可能誰小孩子的房間,沒進去就聞得到一股奶臭味。」

「喲~~,那也比你這醬豬蹄子味好。」祝未辛鄙視道:「我姐跟你客氣一下而已,她晚上回來聞到自己房間被豬蹄味塞滿,肯定要大發脾氣猛噴除味劑。」

「雖說用過就甩確實是你姐姐的德行,但前提也得先用過。」

「什麼意思?」

「小孩子問這麼多乾什麼?」

邊吵吵鬧鬧的路休辭便找到了祝央的房間,床還亂著,他也不在意,解開扣子就往上麵一倒,深深的吸了口氣。

看得正要罵他的祝未辛頭皮一麻:「我姐說你是個變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見這家夥不要臉死賴著,祝未辛罵罵咧咧半天也沒辦法。

小孩兒甩上門走後,路休辭終於清靜了,想去洗手間先洗個澡,卻突然發現枕頭邊有部手機。

很普通的智能手機,是造價便宜性能一般的牌子,祝央根本不會用。

他拿過來,居然都沒有觸屏鎖密碼鎖,一按就打開了。

然後兜頭就看見桌麵上一張照片,是祝央穿著紅色新娘服,站在風景秀美的山水之中,笑得正好看。

可路休辭看到這照片的瞬間,腦子裡就嗡,打開手機相冊,果然裡麵還多的是。

再聯想到她之前在餐桌講的遊戲內容,還有哪裡不明白這手機這照片怎麼回事?

他心裡蹭的就如同淋滿汽油的柴上被彈上火苗,轟的燃起了烈火。

他沒有經歷過這個遊戲副本,但總有人經歷過的。

進入遊戲至今他沒得到組隊道具,沒法和祝央一起通關,但是重復進入曾經通過關的遊戲的道具,路休辭還是有的。

他壓下殺人的戾氣,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通關的遊戲裡有沒有農村蛤蟆精鬼新娘主題的,如果你沒有就問問別人,我要雇人辦件事。」

那頭回答:「成,我問問認識的人,不過先說好,同一場遊戲不同的玩家進入的場次不一樣,時間也有很大差別的。」

「尤其你說這種跨度上百年的,有可能我找到的人參加的時間背景是民國呢。」

路休辭道:「沒關係,我隻要那東西多死幾次。」

「餵餵!」那邊仿佛聽到他牙槽在響,有些惴惴道:「一個低級蛤蟆精而已,不至於能得罪你這麼深吧?」

路休辭沒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簡直叫怒火中燒——

他,他都還沒享受過她為自己穿嫁衣呢,一個癩蛤蟆倒是何德何能。

祝央還不知道某人在家裡已經不好了,到學校上了課,中午午餐照例坐到姐妹會位置上的時候。

雖說對這些人來說,昨天她們才見過,但對於祝央來說上一次見她們可是整整十天以前。

果然還是看著一桌子漂亮女生吃飯,要比看著一幫愚昧惡毒的村民要下飯多了。

這場的跟班也不好使,還沒兩個小孩兒和水鬼機靈。

也因此今天祝央罕見給笑臉比較頻繁,但姐妹會的大家卻心裡直跳。

這碧池笑得這麼燦爛,該不會憋著什麼壞主意要搞誰吧?

這堆塑料姐妹情也是沒救了。

祝央見一個個跟縮脖子鵪鶉似的,頗為掃興,眼神掃了一圈,居然發現林茜不在。

那碧池要在場的話,絕對是第一個八卦兮兮的上來打聽了。

祝央便問旁邊的謝小萌:「林茜呢?」

謝小萌看了看:「她今天也沒來嗎?前兩天中午也沒看見她呢。」

祝央在遊戲裡經歷了十天,倒是沒這麼連貫的印象,聽謝小萌這麼說,才恍然想起好像是有好幾天都沒看見林茜了。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女生們正討論這幾天都沒在學校見到她,就看到林茜匆忙的走過來。

隻不過和平時的光鮮相比,這會兒她又驚慌又萎靡,妝也沒化,頂著黑眼圈,連頭發都沒好好打理,雖說也不埋汰,但始終少了平日裡的精致之感。

她看到祝央,連忙過來擠開謝小萌坐她麵前,低聲道:「祝央,上次你家不是——」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了:「你怎麼沒化妝?我不是說過姐妹會每天的形象是以你為最低標準嗎?」

「連最低標準都不化妝,餵你是想把我們的平均顏值拉低到什麼程度?」

林茜一噎,心裡慌得要死,她怎麼就忘了這碧池是自己見鬼都用來作秀給大夥兒敲警鍾的狠人?

一時間尷尬的張了張嘴,急著要說的話也忘了詞。

偏旁邊那些碧池又開始捧臭腳——

「大概是她對自己的外表有什麼誤解吧?以為自己在我們中處於頂級水準呢,素顏也能吊打我們這些庸脂俗粉。」

「嘖嘖!你們還別說,祝央讓咱們拿她當最低標準也是眼光毒辣,原來林茜你不化妝臉上這麼多瑕疵?毛孔這麼這麼大?」

林茜本來這幾天就被纏上事了,好幾天失眠,惶惶不可終日,自然皮膚狀態差。

可她既能和祝央別苗頭這麼久,自然不是任其他碧池欺負的。

她回頭冷笑一聲:「我要化妝技術跟你似的,還不如不化呢,知道你鼻子不高喜歡拚命往鼻梁打高光。」

「我剛剛跑過來的時候,餐廳的燈照下來,還以為你鼻子上裝了個發光管呢。」

那女生臉色一僵,心裡把林茜淩遲了百八十遍,但還是默默地掏出了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高光抹多了。

祝央吃著沙拉作弊上觀的聽她們明爭暗鬥,心情不錯,今天的姐妹會仍然是那麼有精神。

林茜懟消停了一個碧池,才又接著對祝央低聲道:「那個,祝央,我見鬼了。」

林茜說得小心翼翼,還時不時的往周圍看,可見已經被嚇成了驚弓之鳥。

可誰料祝央一聽,臉上表情立馬來了精神,很明顯看好戲那種幸災樂禍——

「哦?真的?什麼鬼?自找上門還是乾了缺德事招上的?光是嚇你嗎?不會也暗示了要索命吧?什麼時候?我們好準備花圈和份子錢。」

林茜差點沒被氣吐血,要放在別人麵前,她可就真的破口大罵了。

可祝央不成,一是當時她撞鬼活生生把鬼磋磨死,還把所有人拉下水形成一個以她為首的秘密圈,端這份心機和膽魄當時都已經嚇得她不敢再肖想能拉祝央下來了。

更何況她有對鬼經驗,現在自己就指望在她身上了。

她咬了咬牙,又連忙賠笑:「真,真不是我乾了什麼缺德事,你知道我的,我膽子小得蟑螂都不敢殺,哪裡會往死了得罪人?」

「那人裡麵有不可理喻的奇葩,鬼肯定也有。」說著眼圈都紅了:「祝央,你幫幫我吧,咱們不是好姐妹嗎?」

祝央見這碧池被嚇狠了,心裡樂嗬,當時她撞鬼就這家夥最幸災樂禍。

回頭就輪到她,可真叫個報應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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