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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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在元司月床邊,一守便又是一整夜。

因為今日便是第七日,劉成濟給元司月用了最後一劑猛藥。

裴佑幾乎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著床上那人。

從前驕傲的小孔雀,如今受了傷,變成了一隻毫無防備的雛鳥。

裴佑伸出手,想觸碰她輕輕垂放在外麵的指尖,卻在觸及到的那瞬間又慢慢退回。

那樣的傷,她一定很痛。

他不敢碰她,生怕會增加她一絲絲的不適。

裴佑垂睜看著她,這是七日來,他唯一會露出溫情的時刻。

其餘的時候,他一直在緊鑼密鼓的籌劃。

潤西樓的所有力量都被他調遣了過來,他已經徹底知道,元司月那盒胭脂裡的秘密,更知道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

但就是知道了是誰,他如今,才不能輕舉妄動。

他恨自己的無能,這一瞬,他恨不得用一旁的長劍將自己的胳膊也砍斷,也不知能不能感受到她痛苦的萬分之一。

心中的燥意和殺意越來越洶湧,她一刻不醒,裴佑就覺得一刻都不能控製自己。

手指顫抖,他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而當他的指尖終於觸碰到了劍鞘,床榻上的元司月終於微微動了動指尖。

僅僅一瞬,就讓幾近瘋狂的裴佑恢復了理智。

他幾乎是匍匐著上前,兩隻胳膊虛虛的將人攏住,卻不敢觸碰到她半分,嗓音顫抖地又不可置信的喚了一聲:「殿下……?」元司月長睫微垂,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眼。

此時剛過子時,屋內還有些暗,隻有零星的燈火,元司月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胡子拉碴,臉上布滿了焦急之色的裴佑。

「裴佑……」她軟綿綿的開口。

裴佑似乎有些激動:「臣在……」元司月瞬間就繃不住了,疼痛和心中的委屈全部一起上湧,她聲音夾雜著哭腔:我好疼……裴佑感覺月匈口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是我的錯,我的錯……」他沒護著她,沒有護好她。

元司月輕輕搖頭。

r/>「現下幾時了?」裴佑擁著她,眼眸低垂:初七,子時剛過。

初七……元司月睜大了眼,她竟睡了七日嗎?「你們擔心壞了吧……?」她想也知道這七天裡發生了一些什麼,不必說別人,但看麵前憔悴的男子,她就知道他定是沒合過幾個時辰的眼。

「還好。

」裴佑說的平淡,元司月月匈口卻生出一股窒痛,這窒痛比身上的疼痛更令她痛苦,她沉了沉氣息。

「將他們都叫過來吧,我有話說。

」片刻後,長公主府燈火通明,司言和哲恆全都沖了過來,元司月看著她的家人們,氣息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現下這都不是最要緊的,劉成濟先上前查看她的傷勢把了脈,這回,一直緊皺眉頭的他也終於鬆了口氣:「殿下,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您現在無需擔心,隻需要安心靜養,按時服藥,一定能好起來的。

」元司月點頭:「這陣子辛苦你。

」「都是臣分內之事。

」司言終於忍不住了,撲到元司月麵前就哭著認錯:殿下,您責備司言吧!都是司言不好!司言不該提前離開,應該一直守著您的,您責罰我吧!元司月眼中閃過了一絲復雜。

「起來吧,這般沒出息,像什麼樣子。

那樣的場景,你就是在也沒有用,還可能和我一起被傷著。

」司言顯然沒有被安慰到,還是一個勁的哭,元司月嫌他煩了,便讓哲恆先把他帶了出去。

等哲恆再次回來,屋裡也隻剩下了裴佑、哲恆和她三人。

氣氛從剛才的傷感轉變成了嚴肅,一開始三人均不說話,後來還是元司月主動問起,哲恆才將這段日子外麵發生的事全部說了。

新娘被害一案被勘破她不奇怪,但是聽到那晚點火的侍衛已經全部被處置了時,元司月臉上還是生出了復雜之色。

就這般迫不及待嗎?連要害她的動機也沒有審問?元司月看著裴佑和哲恆的神情,心中也清楚他們大抵也猜到了,於是元司月閉了閉目,道:我接下來要與你們說的,可能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

」>這一晚,元司月將翹月坊的存在和盤托出,麵前的人是她最信任的,沒有理由再隱瞞。

況且,接下來,長公主府的情況可能麵臨著前所未有的艱難。

兩人聽完之後都陷入了沉默,尤其是裴佑。

哲恆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原來那日在破廟相助我的人是殿下的人。

元司月:「什麼相助?」哲恆:除夕行動,裴子軒那邊掉了鏈子,有人泄露消息,我趕到破廟時,差點被對方圍剿,危急關頭來了個……女子。

那女子身手高絕,救了我,殿下這般說,想必那女子,是翹月坊的人吧。

」元司月仔細回憶。

她不記得翹月坊有個身手高絕的女子啊……裴佑在此時慢慢的別過了頭,元司月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暫時將這事擱置了,「你與我詳細說說,那日的行動,到底是怎麼回事?」暫恆將那日破廟的事情和元司月詳細道來,元司月越聽越覺得奇怪,「你是說……你們酉時剛過就開始行動?」那和翹月坊的行動時間也對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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