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渴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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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根手指悠閒地繞著沈宴轉:居然沒有死,你是如何做到的?沈宴看著那恐怖的手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心裡一喜,這手臂可真是親切,以後用來洗眼睛效果定會不錯。

至於為什麼沒死,打死他都不會回答。

沈宴想了想:「烏瑟爾導師,那張舊日文獻你想看麼?」直接叫導師了,也不管對方回不回答,叫得順口了,說不定就習慣了。

對於烏瑟爾這位傳奇巫師,沈宴心裡自然還是不敢完全信任,保持著提防,當然因為有趙闊在,他才敢如此表現得這麼自在。

烏瑟爾似乎很忌諱簽訂靈魂契約,但他卻留了下來,也就是說,烏瑟爾至少對沈宴提出的一些交易是答應的。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開始。

趙闊靜觀其變,對烏瑟爾這樣的人物,殺死對方或者與對方為敵,遠沒有將對方留在他的傭兵團有意義。

沈宴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一位經驗豐富,閱歷更是不可估計的存在,即便沒有了實力,意義依舊有多大。

烏瑟爾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大搖大擺地在院子走來走去,也不怎麼顧及趙闊會對他如何,其實他現在的狀態的確十分不好,也需要像趙闊這樣的一位傳奇傭兵才能保護他的安全。

好歹是曾經著名的傳奇傭兵,要是落在別人手上,受盡了折磨,也挺丟人。

就像是達成了某種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心照不宣的約定。

烏瑟爾了一聲,若是以前,他自然對這舊日文獻敢興趣到不行,第一時間就投入研究。

但現在,作為非正常生命,比作為人類時,十倍百倍的更容易吸收汙染元素,他敢肯定,他若是看舊日文獻上的內容,估計一天時間,他完全會異化為精神不正常的邪物。

>那時候就不是他自己了。

烏瑟爾一副不感興趣地樣子,又跑去曬太陽去了,悠閒得跟個大爺。

沈宴倒是有些意外,提出讓烏瑟爾看那篇舊日文獻,其實也是沈宴的一種試探,那篇日記上的內容雖然驚人,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對現實產生巨大影響的東西,比如根本沒提高山上的巨人遺跡在哪裡。

也是試探烏瑟爾認不認識日記上的文字。

結果沒想到烏瑟爾居然一點看的意思都沒有,沈宴擾了擾頭,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看了看在石頭上曬了背麵曬正麵的手臂,沈宴又走去問趙闊:你似乎對烏瑟爾也有興趣?若是沒興趣,沈宴覺得以趙闊的性子,已經將那手臂大卸八塊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時刻守著。

趙闊小聲道:「其他的不說,倒是有個疑惑我想弄清楚,他是如何維持生命的,這一百年,他在地底又是如何避免被汙染源感染,正常地存活到現在。

沈宴心道,這個烏瑟爾果然全身上下都是秘密。

沈宴又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刨的木料似乎並非桌子板凳。

趙闊:「給你做一個聖器箱。

」沈賓一愣,他的聖器小巧得很,用根繩子掛身上或者直接呆手腕上就行。

趙闊瞟了一眼石頭上的手臂:他的力量現在估計隻剩下第七序章左右,但曾經的一位第三序章者,且在地底呆了上百年,或許有什麼難以想象的際遇才讓他以這種方式活著,他的危險絕對不是普通的第七序章的職業者能比。

「又不能時時刻刻在這裡盯著他,所以,隻能走到哪將他帶到哪。

」沈宴:「…」別人的聖器箱裝聖器,他的倒好,裝隻手臂。

每天背著一隻手臂到處跑,感覺……挺詭異。

趙闊用一些現成的木料,刨了刨邊緣,然後用釘子釘了起來。

看上去十分簡單,但也弄到了中午。

用皮革鑲嵌進箱子裡麵,做了一條斜著背的背帶。

沈宴試了試,還算合適。

趙闊又找來一些舊的布條,將整個箱子纏了起來,一個奇怪的聖器箱完成。

在沈宴看來多少有些奇怪,但其實各種各樣自製的奇怪聖器箱多了去了。

能裝大型的聖器就行。

傭兵之城,對什麼奇裝異服的包容難以想象。

這個箱子的上方是一塊活動的木板擋著的,也就是說從裡麵就能頂開,想曬太陽曬太陽,想在裡麵躲著睡覺也行。

沈宴看看天色,該到麵鋪上吃午飯了。

背著箱子走到手臂麵前:烏瑟爾導師,要不我帶你去看看傭兵之城?你也有百年沒有見過傭兵之城了吧。

」烏瑟爾曾經是一個喜歡四處遊盪的老巫師,將他限製在傭兵團的範圍活動,估計也難受。

加上他現在這狀態,他自己四處逛也不方便,城裡還有抓捕他的人呢,他偷盜藥材熬讓手臂不腐敗的魔藥,鬧出的動靜也不小。

還不如跟著沈寞的腳步,到處看看。

沈宴本來以為要費一些口舌才能勸動烏瑟爾,結果烏瑟爾直接道:百年了啊。

聲音有些落寞,悲哀,滄桑。

其中的一些感情是沈宴無法理解的,有眷念,有回憶等等。

「看看也好。

」他這些時日,一直躲著人群,的確沒有認真看過。

沈宴將手臂裝進箱子,手臂頂開上麵的移動板,露出幾根手指在外麵。

沈宴:」……」烏瑟爾到底是怎麼看這個世界的?似乎手臂也沒有眼睛。

真是奇怪的存在,甚至和幽靈也不同,沈宴並沒有發現手臂裡麵窺得有幽靈,況且幽靈是無法拿起實物的,烏瑟爾卻能用手臂做不少事情。

沈賓說道:烏瑟爾導!師,你這手臂太顯眼了,上麵的瀆神之刑一眼就能被人認出來。

沒人會管沈宴背的是什麼奇怪東西,他當初抗屍體出城去埋,其他人也僅僅是投來好奇的目光,然後愛乾什麼乾什麼。

但烏瑟爾現在可是治安亭追擊的對象。

所以,等沈賓背著箱子出發的時候,箱子中的手臂包括手指都纏上了布條。

嗯,一隻奇怪的木乃伊手臂。

走在街道上,其實烏瑟爾一但說起話來,跟個話癆一樣,怎麼也說不必要張揚。

沈宴想要一個畸變體做成啟示物,他們也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要是手臂不動來動去的話。

筍子小腿一蹬就掛在沈宴身上:它……它的手指頭在動。

沈宴:…是一件十分特殊的啟示物。

以後肯定也會在大家麵前移動來移動去的,還是解釋一下好,免得引起更多誤會。

烏瑟爾有些不滿地用手指敲擊木箱,雖然他現在的確像一件畸變體,但好歹也是曾經的傳奇巫師,落差有點大。

沈宴介紹完,又和烏瑟爾聊了起來:「不知道烏瑟爾導師的家鄉在哪裡?」烏瑟爾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家鄉啊。

」聲音有些惆悵:很久沒有人跟我提起家鄉了。

「那裡是個十分遙遠的地方,名叫肯亞,巫師之城,那裡是巫師的天堂,每一個人,哪怕是第九序章的小巫師,都有自己的實驗室,他們最喜歡呆在實驗室裡麵,十天半個月不出門都是常事,像我這樣喜歡遠遊,在大陸上到處遊歷的巫師是很少見的。

說起家鄉,烏瑟爾的情緒十分的不一樣,多了一絲溫柔:肯亞和傭兵之城的差別很大,若是有機會你倒是可以去看看。

」說完也是一愣,他和一個才認識的小子說這些乾什麼。

沈宴心道,又知道了一個新的城市。

他們現在的位置視野十分不錯,能看到白玉帶一樣的翡翠河,也能模糊地看到翡翠大森林。

沈宴一邊吃著午飯,一邊聊著:「烏瑟爾導師,你知道靈族嗎?」烏瑟爾嘿了一聲:當初來傭兵之城的時候,去過一次翡翠森林,在翡翠森林的中央位置有一顆巨大的碧玉一般的樹,整棵樹形成了一座城池,靈族稱它為翡翠城,靈族的人就居住在那裡。

」烏瑟爾回憶著他的這一段經歷:不過我也沒有進去過翡翠城。

沈宴問道:「為什麼?」烏瑟爾半響才道:「當時我已經是第三序章的傳奇巫師,我原本也以為這個世上,除了那些古老的遺跡和凶地,沒有什麼地方是我去不了的。

「但等我到了翡翠城的外麵,卻不得不停下腳步。

」「那座城裡有三股讓人無法想象的強大氣息,在它們麵前,我或許就成了獵物。

」「那氣息至少是第二序章或者第一序章的強者。

」沈宴有些驚訝地看向遠方。

烏瑟爾:也不必如此驚訝,靈族的翡翠大森林的資源是我見過最好的,他們人口稀少,但卻依舊沒人敢去侵犯,必定是擁有難以想象的武力。

沈宴心道,這可是了不得的信息。

虧得烏瑟爾是個話癆,不然他都不知道到哪裡去獲得這些驚人的消息。

當然,這樣的消息,或許對烏瑟爾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才毫無顧慮地隨口說出,比如在傭兵之城地下的經歷,烏瑟爾就決口不提一字。

但對於沈宴來說,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靈族居然還擁有超出白王肖淩塵的強者,至少三個。

吃完飯,沈宴準備回去休息,他才閱讀過舊日文獻,精神被過度強化後,又開始不穩定了起來。

不穩定會讓他感覺十分沉重,十分想睡覺,這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靈魂其實會自我調節不適感,方法就是睡覺。

蝗崽牽著幾個娃也跟在沈宴身後,趙闊也在,他依舊有些不放心烏瑟爾,得時刻盯著。

路上,遇到了一件小事。

治安亭的人在收屍,季卓也在。

沈宴不由得去看了看熱鬧。

季卓:「死的是幾個流浪傭兵。

」所謂流浪傭兵,就是沒有傭兵團的傭兵,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死了也就一了百了,連個親人都沒有。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季卓:「死者皆為男性,死得極為奇怪,就像是自己將自己懸掛在十字架上,卻脫光了衣服,有些像被感染的人才會做出的詭異行為,但我們認真查看了死者的瞳孔等,並沒有被感染的跡象。

」沈宴臉上驚訝:「這不是和上次那個傭兵團的寡婦殺人案例差不多?」連環殺人案啊。

季卓點點頭:除了死者身份,幾乎一模一樣。

「但我們根據畫像,無論怎麼搜索,怎麼尋找,都沒有半點凶手的線索。

」沈宴正準備點點頭。

這時,背後箱子中的手臂傳來聲音:「根據畫像,自然是找不到凶手。

」沈宴愣了一下,和季卓交談了兩句,然後走到一旁,小聲問道:「烏瑟爾導師知道原因?」烏瑟爾突然笑了:「你這小子從我這套了不少信息,以為我不知道。

」沈賓也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道:要不導師給我講講其中的原因?烏瑟爾這才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告訴你也未嘗不可,但你什麼時候將黃金石幫我準備好,我見你可沒怎麼上心。

」他愛嘮叨是肯定的,但不妨礙他也設置一些引誘的目的,讓這小子嘗試到一點甜頭,自然得對他的事情上心。

沈宴也笑了:「你這就誤會我了。

」然後瞟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趙闊:知道這位是誰嗎?他身上流淌著一半荒城智者的血脈。

上一次導師提起黃金石的時候,我就專門問過了,荒城過不了多久就會運一些黃金石到靈族,我們有這身份在,到時候去取一塊黃金石並非什麼難事。

」烏瑟爾愣了一下:「荒城居然和外界有聯係了,荒城的先知在外麵還有了血脈。

」「嘖嘖」了兩聲,這才道:」要了解這些流浪傭兵的死因,還得從百多年前說起。

」這個回答倒是沈宴沒有想到的,認真聆聽,沒有打斷。

烏瑟爾說道:百年前,梵帝城的神學中出現了一個十分……邪惡的分支。

「他們將剛成年的處女獻祭給神,用無數的毒蛇纏在這些少女的身上,據他們說,用這種儀式能讓女子懷上神的孩子。

「這些少女懷孕後,生下了十分詭異的存在。

」「這個分支,將生下來的孩子,女孩稱為神女,男孩稱神子,他們的確擁有不可思議地非凡力量,甚至專門誕生出來了一個職業序章。

「第九序章,神女。

」「第九序章,神子。

」「這個分支在當時發展得十分迅猛,因為新的職業序列誕生,證明了他們正被神譽顧。

」「但也沒有繁榮太久,這個序列的職業者,太邪惡了。

」「他們將殺死的人捆綁在十字架上,譽名:神之儀式,神之儀式的對象可以是陌生人,也可以是他們的親人。

」「他們就像沒有人性一般的存在。

」夢帝城意識到其中的不正常後,對這個神學分支進行了製裁,當時出動了開數的異端裁決騎士,甚至據說連大主教都出手了,才將這一分支清洗乾淨。

「沒想到百年後居然還有殘餘存在。

」「至於為什麼通過畫像找不到他們?」「因為這一序列的第六序章,名,眾生相。

」烏瑟爾講得十分清楚,因為他就生活在那個時代。

烏瑟爾的確是一名了不起的博學者,比如趙闊,雖然也是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但趙闊太年輕,更多的時間用在了提升實力上。

比起經驗和見識,趙鬧自然是比不上的,這也是為什麼趙闊也想將烏瑟爾留在自己傭兵團的原因。

沈宴心道,難怪季卓他們一無所獲,一點線索都沒有。

第六序章,職稱,眾生相。

趙闊以前就跟沈宴說過,職業者的序章名稱不能輕易告訴任何人,因為序章名字即代表了這一序章的核心能力。

眾生相,根據名字就可以推出一個大概,達到這一序列的第六序章的職業者,恐怕能控製和改變自己的外貌。

這個消息太重要的,對於季卓來說,功勞啊,治安亭就不用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

季卓曾經也因為薑宇的原因幫過沈宴不少忙,這麼一個消息告訴季卓,讓他撈點功勞也是舉手之勞。

季卓帶著人收斂完屍體,沈宴將季卓拉到一旁說了兩句。

沈宴有些愣神地看著屍體被運走。

雖然是不認識的人,但生命的脆弱展現得淋漓盡致,太多人將生命視為草芥了,甚至視為玩物。

按照烏瑟爾老巫師的說法,這個和序列的職業者,他們似乎和人類的感情並不相通,殺人僅僅是為了神之儀式。

等人走後,趙闊說道:「走了。

」沈宴:「等等。

」然後跑到一棵樹下挖了起來。

剛才被送走的一具屍體發出了模糊的聲音,作為屍語者,他隱約感覺到,那屍體傳遞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這棵樹下有什麼東西。

沈宴沒挖多久,就挖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打開,裡麵有一把銅鳩鳩。

沈宴都愣了愣,屍語者還有這好處?死者是流浪傭兵,不會有什麼親人,這銅鳩鳩可不就成了無主之物。

便宜給沈宴了。

蝗惠等幾個孩子眼睛都看傻了,然後齊刷刷地目光看向其他幾棵樹:沈宴沈宴,其他樹下麵是不是也埋得有銅鳩鳩?」沈宴心道,這他就不知道了。

也不等沈宴回答,幾個孩子已經嗷嗷叫地沖向剩下的幾棵樹了。

在盒子裡麵,除了這一把銅鳩鳩,還有一塊破舊的黑鐵牌子。

沈宴拿起來一看,隻見破牌子上,一麵寫著「03-11」,一麵寫著「黑市」兩個字。

趙闊看了一眼:這是黑市中一個房間的歸屬牌,有了這個牌子03-11這個房間你可以隨時使用,甚至可以出租給他人。

沈宴趕緊收了起來,白撿一小房間,而且他正好也需要這樣一個秘密的交易房間。

這東西比那一把銅鳩鳩值錢多了,跟個財迷一樣嘀咕道:屍語者也很不錯。

背後的手臂「嘖」了一聲,這小子似乎並不清楚屍語者真正的用處,嘖嘖,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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