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日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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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卻在關注著載有靈族的那艘小船。

靈族,翡翠城。

青年占星術士,星鬥,他是靈族中的一個另類,他不喜歡像其他靈族一樣,每日安靜地呆在大樹下,追逐舞蹈和藝術。

他想像他們靈族的白王肖淩塵一樣,到世界的某個角落,去探索未知的秘密。

但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一個占星術士,而不是一個遊俠,他應該在夜晚安靜地觀測天空的星辰,將星辰的軌跡畫在紙上,這樣,星辰才會給他指引正確的方向。

星鬥扌莫扌莫尖尖的耳朵,坐在高大無比的翡翠巨樹的木屋裡,唉聲嘆氣地看著窗外的綠海波濤。

手裡拿著一件古舊的木製聖器,這件聖器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長得十分奇怪,一個托盤,上麵擺放著一個勺子?托盤上刻著神秘的不認識的符文。

據說,僅僅是據說,這是一件能夠協助占星的聖器,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父母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因為外形奇特,他時不時都會研究上一小會兒,但現在,他覺得這或許是一個騙局,身為占星術士的父母為了讓他對占星之術感興趣的騙術。

其實他也不是不喜歡占星術士這個身份,他隻是不想像其他人一樣,那麼安靜。

「當初為什麼就那麼單純呢?這就是一個不知名的小玩意兒。

」「若你真是了不起的聖器,請指引我正確的方向。

」毫無反應。

正準備放下手上的小玩意,星鬥腦海中一陣拉扯傳來。

星鬥還「咦」了一聲,是因為最近才進行過精神強化的原因嗎?下一刻,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孤零零的大海,這是大海吧?他從未出過翡翠大森林,甚至連大海的樣子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驚訝,震驚,一時間捧著手上的木製小玩具,半天反應不過來。

大胡子他們也十分驚訝,這是……一個靈族?那位閣下帶來了一個靈族。

星鬥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什麼情況?幾個人類?他對人類並沒有好感,所有對人類的認知都來自靈族對人類的抱怨,人類,粗魯,野蠻,凶殘,不講道德,反正,人類的話都不可信。

但不知道為何,心裡又有那麼一絲絲激動,這好像是他向往的想要探索的未知,雖然這刺激已經超過了他要承受的閾值。

連趙瀾都劃著小船圍了過去,靈族很少見的,哪怕傭兵之城和靈族是鄰居,除非進入翡翠大森林偷獵,但在翡翠大森林偷獵時遇到靈族,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至於另外一條船上,那被鐵鏈捆綁的老者,沒有人敢去觀看,因為外表太恐怖了,他們猜測,一定是得罪了那位閣下,降下了厄運和災難,比死還痛苦吧。

一定是的,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關鍵是那位閣下的愛好奇特,時不時還拉回來看看。

當然,也和那恐怖外觀的老者,從頭到位一言不發有關。

星鬥這邊,趙瀾靠近:一個靈族?「你也是想要得到那位閣下的啟示,來聆聽真理?」聆聽?真理?旁邊,那恐怖外觀的老者,身體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星鬥看著使勁向他劃來的人類少年,眉頭一皺:人類,離我遠一點。

他畢竟從未離開過翡翠大森林,答道:「什麼聆聽真理啟示?我不是。

」他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這裡,他是一個安靜的占星術士,內心卻渴望著探險,刺激。

趙瀾咧了咧嘴,用手指著星鬥手上的小玩意:「如果不是,你帶著聖器來乾什麼?聽說靈族十分的誠實,定是因為無法進行臨淵儀式,來祈求那位閣下的吧。

」br/>祈求?無法進行臨淵儀式,祈求就可以了?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靈族的長者告訴過他,這個世界很大很大,無法理解的詭秘比想象的還要多,所以靈族人從不敢自大。

而無法理解的東西,如果嘗試去理解,就會帶來災難。

星鬥抬頭,直接就看到了高山之上星光中的人影。

嘶,一位和星辰一同閃爍的未知存在?太神奇了。

星鬥其實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未知代表著什麼他自然清楚,但又一心想著,能到世界的每一個地方去看看,去尋找,去探尋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但他一直呆在翡翠城中,不被允許遠行。

可現在,他似乎不用離開翡翠城,就在進行一場危險到極致的冒險。

恐懼和滿足的刺激不斷交織著,他以前覺得,他不會害怕的,就像靈族的英雄肖淩塵,哪怕踏足最凶險的遺跡,也能麵不改色。

但現在,他無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趙瀾:「餵,靈族人?」星鬥一咬牙,仰望著高山之上,抬起手上的不知名聖器,開口道:如果尊貴的閣下真能給人帶來啟示,那麼請指引我的方向。

」一個訴求產生了。

所以,沈宴回應了他:「祭品!」「銀色黎明花!」沈宴說完,突然感覺外界有什麼人在推他,那種感覺十分的明顯。

沈宴立馬反應過來,是倉庫裡麵有人在觸碰他。

沈宴趕緊先將其他小船推回原點,然後再推靈族青年人和那個老者的小船。

「03-11。

」「傭兵之城,黑市。

」「祭品交予吾之眷者。

」然後,新人恐嚇套餐:「吾,不可直視!」「吾之名,不可言及!」沈宴都沒來得及看靈族青年人驚訝得下巴都掉地上的表情,以及那終於一臉驚恐的抬起腦袋的老者,那是一張已經快看不出人形的臉。

這就是未知嗎?比所有的已知都恐懼,比所有的厄運和災難都難以理解的存在。

r/>趙闊:「怎麼抱著個盒子就睡著了,搖都搖不醒?」沈宴沒事人一樣問道:「什麼事?」趙闊深更半夜居然主動找他夜聊,也是奇怪了。

趙闊也以為沈宴隻是累得睡著了,說道:「明天你戴著這柄劍,在街上到處走走。

」沈宴心裡嘿了一聲,一招鮮,又讓他當誘餌。

不過被一個連環殺人狂在暗處窺視著可不是一件好事,沈宴趕緊道:「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趙闊樂了,用手按了一下沈宴:「放心,死不了。

」結果沈宴麵紅耳赤地倒床上了。

那按在身上的手掌,好……好寬大。

畫麵越來越清晰了,大巴掌,拍皮皮。

浪花一朵朵。

趙闊嘴角一抽,這奇怪的後遺症,本著讓沈宴早些適應後遺症的目的,趙闊又拍了沈宴一下。

沈宴的瞳孔突然睜大。

身體一躬。

完了,這後遺症太厲害了,連巴掌他都喜歡得不得了,而且,一巴掌他就完事了,短到都不用讀秒,他真成了堅持三秒就是真英雄,一男的,自尊沒了。

夜,已深,沈宴羞愧的將腦袋捂住床上,開啟了賢者時間,還好沒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此時,梵帝城,異端裁決所,最下層的地牢。

漆黑,漆黑,似乎隻剩下了老鼠啃咬的聲音,腥臭,骯髒,似乎是這裡唯一的味道。

在漆黑中,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向這邊走來。

地牢厚重到無法想象的門被推開,老鼠聞聲躲了起來,但還是有奇怪的聲音,是跳蚤飢渴的聲音。

幽暗的煤油燈光,將這件骯髒的地牢照亮。

牆上,用鎖鏈掛著一個如同乾屍的老者,心跳很慢,慢到以為都已經停止。

來人將油燈靠近,似乎嫌棄對方身上的骯髒,又退了一步。

來人有些無聊的聲音說道:「晚上好,主教大人。

」「對了,在這裡呆著,應該也分不清白晝還是夜晚。

」「我依舊來例行公事。

」來人拿出一張舊日文獻:「主教大人,可願意替我們翻譯上麵的內容,雖然這樣的問題已經問了一百多年,但上麵的命令,我不得不如此重復。

」牆上的乾屍般的老者並沒有抬頭,就像曾經的無數個夜晚一樣。

那人也不惱:嗯,我知道了,那麼我們進行下一步。

說完從牢外推進來一個捂住口鼻的人,這人無論怎麼掙紮,也擺脫不了禁錮著他的手。

「我再說一遍,暗月主教傑拉斯大人,你是否願意為我們窺視這張舊日文獻上的內容。

」依舊得不到回答。

那人似乎沒有任何意外,而是一把刀直接砍掉了被他禁錮的人的腦袋。

腦袋滾在了地上,滾到角落,那裡有很多的腦袋,成為其中的一個,有的是白骨的頭顱,有的正在腐爛,有的比較新鮮,最新鮮的一個應該就是這個了。

黑色的血從砍掉的脖子流出,化作黑色的烏鴉,狂亂的飛舞了一陣,然後消失。

血鴉詛咒,這人在暗月教派的實力不低,傑拉斯大人,這麼下去,我們會將暗月教派的所有人都殺光,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們的要求。

」安靜,依舊安靜。

牆上的乾屍比任何人都明白,以教廷的實力,暗月教派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是留著他們的生命,唯一的用途就是帶來這裡。

但他一但答應替教廷究視舊日文獻上麵的內容,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包括他的生命。

所有人都認為他擁有第一代教皇的血脈,哪怕不被承認,但也極可能讀懂第一代教皇從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帶回來的舊日文獻。

但他們怎麼就不想想,若是擁有教皇血脈就能讀懂,那麼第一任教皇為什麼不將他窺視到的內容流傳下來呢?當然他也知道,這個秘密是他還能活到現在的理由。

那人例行完公式,本準備向外走。

結果,那枯屍居然抬起了頭,傳出難聽到極點的聲音:告訴你一個秘密,教廷的最高教義是拯救。

」「所有人都以為是拯救世人。

」「其實呢,所謂的拯救,是拯救你們自己的神,被巨人囚困的可憐蟲。

」那人身體頓了一下:「主教大人,我從未折磨過你,若讓其他人知道,我知道了這個秘密,我就活不成了。

」「或許說點我能上報的秘密,這樣我就不用一直陪著你呆在這連月光都照射不進來的地牢。

」半響,枯屍難聽的聲音才道:告訴你們的教皇,他一輩子侍奉神,但他卻從未真正的見過神,而我……見過,那星光之門下,池與星辰一起閃爍,池是如此的偉大,池的聲音擁有改天換日的力量……」難聽的聲音,如同地獄的惡鬼,嘲弄,百年來的屈辱,似乎在這一刻都已經值得了。

第二天上午,沈宴依舊先進行常規安排。

學習三種通用語和生澀的赫爾斯語,和蝗崽練習基礎格鬥技巧,去綠祖母那打探。

然後按照書閱的哈附將混紅瘋讀之間偏能在自上去門從天人的小巷子改過到此次談了把來然後按照起周合防範,得理紅數獨之間。

而真人在身上,到處理了起來,專門從無人的小巷子路過。

若對方真的重視這柄劍,那麼就不可能視若無睹。

效果,超出了沈宴的意料。

一個漂亮的少女,向他投來了橄欖枝。

嫵媚地在小巷的陰影裡麵勾引他,騷得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沈宴走了過去,等走進小巷。

那少女已經赤/裸地靠在牆上,在她的身上布滿了黑色的蝴蝶,蝴蝶遮住了重點部位,在後麵的牆上形成了巨大的漂亮到極點的翅膀。

她是那麼的純潔,邪惡中帶著聖光,就像至惡中產生的善,吸引著誘惑著。

這畫麵,沈宴愣了一下,好妖異的美感,當然也僅僅是對美的贊美。

那牆上的少女也愣了一下,然後一副了然的表情,身體的表麵開始像蟲子一樣蠕動,不一會兒,沈宴眼前,是一個俊美得如同太陽神一般的男子,蝴蝶正一點一點從重點部位飛走。

沈宴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也是這一下,的一聲,褻瀆之聲響起。

沈宴腦袋開始陷入瘋狂,理智正在崩潰…………此時,翡翠大森林,最靠近傭兵之城的哨崗。

「星鬥,你怎麼申請來哨崗巡邏來了?」說話的是星鬥的好友,一個天文學者。

天文學者和占星術士都信仰群星的力量,不過,天文學者運用星辰的力量,占星術士使用星辰運行的規則預測未來。

星鬥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看向翡翠森林的外麵,那裡充滿了冒險,也有他最討厭的人類。

他還沒有做出決定,但他手上怎麼就拿著一株新摘的銀色黎明花了呢?星鬥嘆了一口氣:請星辰指引我的方向,若今天我在翡翠大森林見到人類,我就去傭兵之城的黑市看看,這或許正是群星給我的指引。

」屬於他的冒險。

旁邊,天文學者的靈族道:星鬥,人族的一個傭兵團馬上來我們這采野菜了,他們中的小孩總喜歡圍著轉,粘人得跟小狗,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但他們前來是白王和他們做的交易,你別和他們發生沖突。

」是頭·群星的指引來得好快,作為一個占星術士,他必須得相信這股神秘莫測,十次九不準的力量。

傭兵之城,小巷子。

沈宴的身體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癡迷地向牆上蝴蝶鋪開的絕美男子走去。

太絕美了,那黑色的蝴蝶鋪成的巨大翅膀,邪惡而神聖,沈宴甚至聽到了天使的贊歌。

但突然,那張開懷抱提起大腿迎接他的絕美男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沈宴的目光都愣了一下,一隻醜陋的手臂……正抓在潔白的大腿上。

手臂太醜了,愣是讓沈宴從現在的狀態中晃了晃神。

手臂比金屬還要堅硬,抓在大腿上,直接就是五個深深的血爪痕,鮮血直流。

「嘖嘖嘖,這麼好的大腿,應該侵泡在藥水的罐子裡麵。

」老巫師的話還沒說完,那凶手手上拿出了一張舊文獻,麵色痛苦的,用那舊日文獻拔向腿上的手臂。

強大的汙染源,讓手臂都不由得避開。

第三張日記出現。

不過,趙闊也走進了小巷子,一雙手就那麼掐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無法呼吸,窒息,刺耳的掙紮的尖叫聲,就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老鼠。

那人身體上就像有無數的蟲子在蠕動,那張英俊的臉開始快速變化了起來,時而變成少女,時而又是中年婦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臉,不斷變幻著,俊美的,醜陋的。

最後,無數張小臉同時出現在那張麵皮上,每一張臉都在掙紮著,嘶吼著,無數張嘴張開,試圖呼吸到空氣。

他手上的那張舊日文獻也飄落在地上。

沈宴從混亂中清醒了不少,這就是第六序章的眾生相嗎?這簡直就是怪物,傭兵到了第六序章的時候,恐怕已經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慘叫聲都停了下來。

趙闊這才鬆手,與其這麼殺了他,還不如交給季卓,讓季卓撈上一份功勞,反正以凶手犯下的血案,很快就會判處死刑。

晚死幾天,就當有效利用。

那醜陋的麵孔上,其中一張臉突然蠕動了一下。

那身體就像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支撐,突然的,避開趙闊,朝沈宴沖去。

他居然在瀕死的時候使用計謀。

其實,也不是朝沈宴而去,而是沈宴站在小巷的出口,凶手應該是想要逃跑。

看著靠近的那張無數麵孔的恐怖的臉,沈賓一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他這兩天不斷練習劈砍的基礎訓練發揮了一點作用,條件反射地抽出了月要間的劍,刺了出去。

以沈宴的實力自然是刺不中對方,但旁邊趙闊手上的匕首橫著劃了一刀。

凶手為了避開趙闊的攻擊,從沈宴的劍麵前硬沖了過去。

肩膀被劍劃開了一道血口。

凶手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到了小巷子外麵的人群,隻要沖進人群,化作人群中的一員,他就有可能逃走。

但突然,身體一震,整個人就那麼扭曲地,痛苦地跌倒在了地上。

身體扭曲得就如同喪屍,掙紮著,四肢傳來折斷的聲音,但還在痛苦的扭曲。

沈宴驚恐地扔掉了手上的猩紅褻瀆之劍。

這劍……這劍上的圖案,怪物的觸須,活了,就那麼連接著對方肩膀上的帶血的傷口。

貪婪的撕扯著,吸食著。

最後,隻在地麵留下一具,無數麵孔帶有痛苦恐懼的乾屍。

沈宴張了張嘴,看著地上恢復正常的劍。

趙闊,烏瑟爾:邪器。

汙染物有兩種,一種是舊日文獻,一種是第二紀人類企圖仿造能召喚英靈的聖器,結果聖器沒造出來,弄出來一種汙染力極強,孕育邪惡的器具。

這些充滿欲望和貪婪,具有超強汙染力的邪惡器具,還有一個名稱,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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