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理解的殘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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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也驚訝了極點,這老者居然是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

但為何在現實中的處境這般淒慘?看看那皮都包在了骨頭上,乾瘦得真的就像隻剩下了一張人皮一樣。

現場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哪怕是最沒心沒肺的趙瀾,此時都張大了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那隻大白鵝更是嚇得跳到了海裡,隻露出一個腦袋通過船縫往外麵看,他覺得一定是未知的懲罰才這麼可怕,他一向膽小。

這種氣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先開口的是靈族的星鬥。

規規矩矩地對那年長的童顏白發的女人行了一個禮節:星鬥利斯凡見過辛夷長老。

辛夷在靈族中十分著名,她是有名的博學者,或許實力不是靈族中的頂尖,但若論學識,絕對是數一數二。

她是一名植物學者,但經歷了長久的生命,讓她涉獵的知識麵十分的廣泛,可不僅僅是在植物研究上。

比如,靈族準備借助黃金石的特殊效果壓製舊日文獻上的感染源進而研究,她就是準備參與研究者之一。

像她這樣博學之人知識涉獵廣,叫興趣廣泛,如果換成星鬥,評論就會變成不務正業。

辛夷長老朝星鬥點點頭,占星術士家族利斯凡家的小家夥,居然被未知關注了。

對於星鬥這樣的年齡,不過才是人生的開始而已,哎。

辛夷長老小聲的低語了一聲:等會若是戰鬥起來,你想辦法逃。

星鬥愣是半響才反應過來,還下意識地看了看高山之上星辰之中的人影:辛夷長老,那位閣下其實……其實也沒有傳說中的邪惡。

」辛夷長老哀嘆了一聲,這小家夥還是經歷得太少,竟然說一位未知,沒有傳說中那麼邪惡?不,這樣的存在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得多,哪怕是無意的投去目光,都會被厄運纏身,死於詭秘和未知的手段。

沒看到一位傳奇已經卑微得如同被踩在泥裡的蟲子,被折磨得就隻剩下了一張人皮,估計比死還要淒慘。

她們靈族,是高傲的種族,無論是麵對梵帝城那群虛偽的瘋子口中的神,還是這樣恐怖的未知,她們即便毫不猶豫地選擇死亡,也不會低頭。

r/>星鬥繼續道:「再則,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那位閣下,光是聲音就有呼風喚雨,毀天滅地之力,更別說動手了。

凡是見過那位閣下弄出來動靜的人,恐怕都不會有想逃跑的想法,那是一種世界的生存或者毀滅都在對方一念之間的感覺。

星鬥:而且……而且也不用逃,這位全知全能的閣下,他會給與我們難以想象的真理和啟示,隻需要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祭品,為了這樣的真理和啟示,冒一點風險去聆聽池的聲音,也是應該的。

」辛夷長老心中更加的哀嘆了,傻孩子,怎麼這般的單純。

可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她在聽著星鬥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周圍,除了腳下的小船,根本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星鬥知道辛夷長老不會相信,若是以前,他肯定也不會相信會得到一位未知的普顧。

星鬥眼睛一動:辛夷長老最近不是在研究新得的一件奇怪物件嗎?若是沒有頭緒,不妨聆聽這位閣下的啟示,他真的是一位全知全能的偉大存在。

語氣中都有了一絲崇拜,因為他自從從他的聖器之中呼喚出了李淳風之後,嘗試了推算了好多次,準確得讓人無法相信,據他所知,哪怕是他們占星世家最厲害的占星術士,得到群星的指引的正確率都不會太高。

辛夷長老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手上的一個破碎的瓦片,這是一塊破損的邪器的一塊,來自很古老的地方,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她不敢直接研究舊日文獻,但僅僅是研究這樣殘缺的邪器還是可以的。

而且,若是能研究出來哪怕一點內容,對研究舊日文獻肯定有難以相信的幫助。

辛夷長老又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高山之上和星光一起閃爍的人影。

全知全能的存在?說來也奇怪,她們在這了這麼久,這位未知居然還沒有給他們降下厄運。

就像一群渺小的蚊子在耳邊飛,心情得多好才不會抬手一巴掌將蚊子拍成肉泥。

辛夷長老一咬牙,逃估計是真的逃不了,若是能用生命為代價,為靈族解開手上邪器殘塊的秘密,也值得了。

和一位未知做交易,可比和魔鬼做交易恐怖多了,至少還知道魔鬼是個什麼可怕的東西,而未知超出了任何想象的存在,嗯,哪怕是去想象他們是什麼,都是一種危險,都有可能帶來詛咒。

辛夷長老幾乎用一種決絕的表情說道:若您真的全知全能,那麼請給予我關於我手上這塊損塊的啟示。

」沈宴其實從這個靈族被拉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對方手上的那塊東西。

十分熟悉,熟悉的是這塊損塊上鑲嵌的碎片,和他的握紅褻瀆之劍的劍柄上的碎片,和他的老舊盒子的材質一模一樣。

關於這東西,他通過上次閱讀得到的舊日文獻,還真知道一些相關信息。

知識就是財富,不同的信息對不同的人意義不同,比如他知道的關於碎片的信息,或許對這個靈族就特別特別的重要。

沈宴心道,他似乎也可以將從舊日文獻上讀取到的內容作為交易的籌碼。

辛夷長老說完,就抬頭看向高山之上,她覺得她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了,或許預知到了這個不可避免的結果,連死亡都不怕了,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全知全能值得她靈族使用這樣卑微的詞語。

才一抬頭,風暴驟起,雷霆轟鳴。

「祭品!趕屍人序章!」辛夷的瞳孔都是縮起來的,這是聲音激起的異變,天,僅僅,僅僅是聲音而已,大海為之咆哮,雷霆為之奔騰。

她可笑的在一開始居然還想著逃跑。

更可怕的是,未知關注著她!被一位未知關注,這是這個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那雷霆之中夾雜著神秘的聲音,不太清晰,但似乎又能聽得到。

哪怕雷鳴和風暴停了下來,辛夷長老一時之間都沒有回過神。

還是星鬥的聲音,將她從不可思議中拉了回來:辛夷長老,那位閣下回應了你的祈求。

「隻要這位閣下回應了,準備好祭品,我們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

」辛夷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僅僅隻需要趕屍人的序章?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趕屍人序章隻是第八序章而已,對於靈族收藏的那麼多的高等級序章,簡直微不足道。

當然靈族的職業者席意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出來的,而她作為靈族的長老,剛好有這個權力這麼簡單的祭品,就能換取到她怎麼研究也研究不出來的秘密?這個秘密甚至對他們靈族的意義十分重大。

星鬥似乎知道辛夷長老在想什麼,就像他以前,用一株銀色黎明花就換取到了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到無法想象的一次臨淵儀式,那時候他也好幾天都覺得不可思議,跟做夢一樣。

但稍微一想啊,對這位偉大的閣下而言,無論是銀色黎明花還是什麼稀世珍寶,估計在這位閣下眼中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吧,不過是這樣的存在獨特的愛好而已。

池,不可描述,不可名狀,自然想法也無法想象,和他們肯定不同。

星鬥:我們隻需要準備好祭品,然後聆聽就可以了。

或許這就是詩歌中說的,來自未知的眷顧。

「辛夷長老,我們現在是被未知眷顧之人。

」辛夷長老:「……」這轉變也太快了,本來以為的厄運,災難,疾病等,突然就變成了譽顧。

雖然說,關於得到未知的眷顧的記錄不是沒有,但太少了,而且全都是無法考證的東西,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僅僅是心裡抱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辛夷長老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或許連死亡都可以預見,無所畏懼了,等待將變成最好的證明。

大海之上,又變得死寂了起來。

大白鵝族的白頌,剛才被海浪沖走了好遠,他手短,抱住船玄依舊被甩飛了出去,還好他們大白鵝一族天生都會遊泳。

白頌眼睛滴溜溜的轉。

好像……這位未知不僅僅沒有降下災禍,還會滿足人的祈求?來自未知的眷顧?白頌膽小啊,他膽小到什麼程度?他們大白鵝傭兵團有兩個傭兵職業,一個是瀚海騎士,需要手持特製的三角又搏擊浪濤,在凶湧的巨浪中勇往直前的沖鋒陷陣,也就是說需要無比的勇氣和決心。

第二個職業是舞者,這個職業倒是不怎麼危險,但他就是個渣鵝,鵝中的大老爺們,屁股扭來扭去一點都不適合他。

所以,無論團裡的人怎麼催促他,他都兩個職業都不選。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選什麼職業合適。

白頌心道,祈求,隻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成為一位被未知譽顧之人?白頌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真的,他就是說給他自己聽:像我這樣膽子小,平時跟個大爺一樣喜歡到處溜達,喜歡和大爺大媽們談談心這樣的性格,適合選擇什麼傭兵職業?嗯,要那種沒有危險,不用拚殺,也不勞累辛苦的職業,最好還能被人記住,時刻惱記著……要求是有點多,但若這位閣下真的全知全能,肯定知道有什麼職業適合自己。

當然他也不敢祈求,他就自己嘀咕,那位可是不可名狀的未知,他哪有那膽子。

但,聲音再小,在這幻境中,沈宴也是能聽到的。

其實不隻是沈宴,至少那位可怖的老者,和靈族的長老也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風暴再次在天空的飛星下卷起,雷霆響徹天空。

「祭品!靈魂!」沈宴無法收取人的靈魂,但不收取反而也能是一種手段,至少會讓阿伊,白頌這樣的人感覺,他們的靈魂已經不是他們自己的了,是屬於這位」未知」的,隨時都可能被取走,因為這是他們祈求得到回應的代價。

狂暴的海浪,和雷霆的回響也掩蓋不了的死寂。

又收割了人的靈魂。

辛夷長老都不由得看向星鬥,不是說這位閣下沒那麼邪惡嗎?星鬥也是嘴角一抽:有時候,總會有那麼一點意外,祭品有點無法預測。

辛夷長老:「…」這些年輕人啊,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的膽大妄為,在祭品都無法確定,甚至包括了靈魂的可能下,居然還敢祈求。

還好隻是問他要了一個低階的職業序章,他原本都打算付出生命為代價的,甚至有些同情地看向大白鵝。

白頌直接傻眼了。

他就嘀咕嘀咕,怎麼就回應他了?不是僅僅需要簡單的祭品嗎?為什麼到他這就變成需要他的靈魂了?他從小膽小到現在,喜歡嘀咕自己不敢做的事情,結果……估計也就阿伊不像其他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白頌這倒黴蛋。

阿伊覺得,被這位閣下索取靈魂也沒有那麼可怕,看看他,不也還活得好好的,就跟轉運了一樣,現在他都有一個不錯的工作了呢。

沈宴說完,開始將除了白頌之外的其他人全部推回原點,隨便大聲:「吾,不可直視!吾之名,不可言及!至於被留下來的白頌,全程經歷了整個恐嚇過程,連餘波也沒漏過。

最膽小的,經歷了最無法想象的災難現場,膽都差點嚇破了。

沈宴留下他,自然是兌現交易,收取人的靈魂或許現在看上去沒什麼好處,但說不定以後能用到,比起收取其他祭品,約束力可大多了,在其他人看來,這樣的代價也是最慘痛的。

沈宴直接道:「心理醫生。

」對方不是喜歡到處溜達,不是喜歡和大爺大媽聊天,不是喜歡被記住惱記嗎?這職業再適合不過。

沈宴手上現在能用的職業序章,也就寄生騎士,心理醫生,以及第六序章眾生相,和他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拿來交易的屍語者序章。

至於這隻大白鵝使不使用心理醫生這個序章,就不管沈宴的事情了。

然後開口將成為心理醫生需要的魔藥配方和天啟儀式說了出來。

說完,依舊讓對方以靈魂為誓,不能將心理醫生的序章告訴其他任何人。

然後將呆傻得根本沒有半點反應的大白鵝推回原點。

白頌返回現實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整隻鵝都軟趴在了地上。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啊,他一隻膽小鵝是不是承受得也太多了,那最後的場麵他光是想想都站不穩。

嬰,以後誰還敢說他是膽小鬼,他一巴掌糊對方臉上去,有本事經歷一次他經歷的過程試試,非得嚇得尿褲子不可。

翡翠大森林,翡翠城。

辛夷長老檢查了半天,周圍似乎都沒有發生什麼厄運和災難,似乎也沒有莫名其妙的事故死亡等等。

居然將她從翡翠城攝去了未知之地,辛夷長老不由得看向翡翠城的中心位置,很少有人知鬥知道,遲早會被發現,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說道:「人類都能進入我們翡翠大森林,我為什麼不能去人類的城市……」話還沒說完,引起一片驚呼聲。

「你居然真的去那些狡猾的人類那裡了。

」「聽說他們的城市裡麵到處都充滿了欺詐,背叛,死亡……」星鬥愣是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他的族人好像說得也的確沒錯,但現在傭兵之城的人類對他頗為友善,除了每次都被熱情的圍觀。

這時獅鷲降落的聲音響起。

辛夷長老將星鬥叫了過去,星鬥反而鬆了一口氣,不然那些關心他的族人肯定會用盡辦法勸解他和人類保持距離。

辛夷長老本來有很多問題要問星鬥,因為她覺得星鬥似乎對那個未知的大海對那未知的閣下有一定的了解,至少比她了解得更多。

但所有的問題又被那位閣下最後的警告給攔在了嘴裡。

她能不死,甚至有可能成為被未知著顧之人,應該感到慶幸,而不是去找死,她不怕死,但也不能死得不值得。

最後,辛夷長老將抄錄的趕屍人序章遞給星鬥:或許你知道如何將祭品交給那位閣下。

辛夷長老不知道,所以得讓星鬥代勞。

星鬥:其實,那位閣下還會繼續召見被他眷顧之人。

辛夷實在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是驚嚇,反正辛夷長老心都縮了一下。

難怪星鬥看上去對那位閣下有一點了解。

星鬥:「無法抗拒,並且會越來越期待。

」辛夷長老是第一次,所以還不太明白那種感覺,但星鬥相信,很快辛夷長老也會相信那位閣下的善意和偉大,他們獲得的東西,遠遠要比奉獻的微不足道的祭品,重大得多。

關鍵是有一種無論課到任何困難任何經或部不田婦心無法解決的感覺就像有一位全如會大地走向一種。

尤此因為什麼區位在,任何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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